也是大明天子的百姓，是要给汉军官府纳粮的！”

文化传播，就有这样的用处。

两百多年的同化，让凤凰城真具有优越感，看不起在山中渔猎的建州真。

如果满清一直得势，凤凰城真自然倒向建州真，并且以自己的真族身份而自豪。一旦满清露出颓势，明显汉化的凤凰城真，又会觉得自己其实应该是汉。

张奉言抬看着卢象升：“若将军信任小，可放小回去。小诈称逃回，暗中联络凤凰城的汉军旗造反！”

“他们愿意？”卢象升问。

张奉言说：“若无援军，凤凰城必定陷落。只要将军承诺，城内汉军旗造反献城之后，不再计较过去的一切，留给咱们一些土地耕种，大部分汉军旗都不会给鞑子卖命。因为咱们这些，本来就跟建州真不是同族！”

卢象升略微思索，便点道：“好，你回去吧。”

一个鞑子汉军旗的军官而已，收得奇效自然最好，被其趁机逃脱也无所谓。

卢象升已经做好了长久攻城的打算，先挖战壕掘进攻棱堡，再挖战壕掘进攻打凤凰城。时间最短也得三个月，稍微不顺至少要攻半年以上。

却说张奉言在傍晚被放走，此一路奔进山中。在翻越山岭之后，捡起一块石，猛然砸向自己的小腿。

一次没砸断骨，又忍痛砸第二次，把小腿骨砸断才收手。

他顺着山坡滑下，一路弄得很狼狈，全身衣服都被刮了。来到山脚，他努力爬向凤凰城，第二天早上才被守军发现。

在医生给张奉言接骨的时候，主将瑙岱亲自过来问话。

张奉言挣扎着想爬起，疼得躺下去说：“南蛮子猾，在营外设了很多带铃铛的绳索，不小心碰到绳索就会敲响铃铛。咱们夜袭的八旗勇士，摸到敌营外围就被发现了，然后又被骑兵追杀。卑职好不容易逃回山中，又意外摔断腿，因此现在才逃回来。”

瑙岱又问了一些细节，便说道：“你好生养伤，等伤好了定有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