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张出尘和柳如眉上前，跪坐在杨集两侧，张出尘用一把锋利的匕首飞快的把一大砣生鲜血淋漓的牛切成薄片，放到一个个粗糙的盘子里，然后由士兵端去给酋长们分享。

杨集也夹起了一片生牛，放到了面前的饭碗里，里面是是盐、花椒、孜然、醋等香料混合配置而成的蘸料。

把片在碗里打个滚，送中咀嚼，再喝一杯柳如眉递来的葡萄美酒，杨集满足的叹气，向下首脸色苍白、似是十分恶心的酋长们说道：“都吃啊，别客气。”

“这……”众面前可没有蘸料，而且张出尘还故意往他们的盘子放生牛脑、倒牛，所以他们的“生牛片”看起来尤为恐怖，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对着一片尸山血海，如何吃得下？

杨集又劝道：“有词云‘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血’，如今我辈须眉对着台下吃这鲜如吃胡虏之、吃牛脑如脑，喝这葡萄酒如喝敌酋血，岂不壮哉？”

本想勉强吃喝的酋长们看了眼尸山血海、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听他这么一说，差点把刚才吃的、喝的都吐了，哪里敢吃？

杨集见众还是不吃，顿时心火起，拍着几案的怒吼道：“来啊，给他们一一具尸体、一桶血，谁他娘的敢不吃完、喝完，谁他娘的敢吐，灭其族。”

“大王息怒、大王息怒。”

众一听，哪敢不吃？连忙端起红如血的葡萄酒，把涌到嘴里的呕吐物，重新冲下肚子，然后苦着脸，一边忍着吐意，一边把满是鲜是鲜血的牛、牛脑等等食物慢慢咽下。

“这就对了嘛。”杨集笑容可掬的说道：“大隋王朝最喜欢听话的狗，狗朋友。”

“……”众酋长没办法，心暗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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