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握赢我？”

老者站在崖边，坚定的身形中似乎有了一丝萧瑟。

“战斗一万次……如果运气好的话，我能赢一次。”

“有趣。”

陆涯还真觉得有这种可能，毕竟战斗一万次，早就赢腻了，赢麻木了，为了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或者只是单纯的逆反心理，放水输一次也有可原。

就像网上搞的投票，再离谱的选项都有投。

比如，唐烟与罗玉凤孰美？

任何有理智的都会觉得唐烟美，但只要投票数够多的话，总会有选罗玉凤。

这样想着，陆涯道：

“可惜我没时间陪你一万次，就一次吧，你回去多准备准备，提醒你一句：把全世界的蛋联合起来对付石，这是错误的方向。”

老者笑笑，没多说什么，与布偶娃一起，身形一沉，消失不见，仿佛没混沌之海。

陆涯吧嗒着嘴，明明遇到了强者，结果全程嘴炮，难免有些索然无味。

“可惜了，这老本来是想动手的，见那布偶娃娃害怕我，便收手了。”

宁中子全程沉默，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陆涯又道：

“还有这老的体质，很不对劲啊……”

正在这时，空间忽然被掀开了帘子，布偶娃瘆的大脑袋，忽然探出来，出现在宁中子面前。

宁中子虽然喜欢小孩，但咫尺之间陡然出现的娃娃脸，吓得她脑中一嗡，脸色苍白。

布偶娃似是想到什么问题，折返回来问：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宁中子还是第一次被叫姐姐。

“我？”

“嗯，你。”

“宁中子。”

“你的新名字挺好听呀。”

“嗯？”

宁中子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娃再次消失不见。

想了半天，宁中子细思恐极，却怎么也没想明白。

“她是什么意思？”

陆涯因为早就和柳玄夜谈过师姐的问题，虽然有些诧异，倒也不是特别震惊。

“大概以前见过师姐吧。”

“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突然，宁中子秀脸一滞。

“你是说……玄夜可能屏蔽过我的记忆？”

陆涯不可置否，忽问道：

“我能看下师姐的身体吗？”

“……”

宁中子强压住脸红，她明白陆涯的意思，师兄只是不善言辞罢了，秀脸微沉道：

“如果有必要，师兄想看便看吧。”

“嗯……”

陆涯严肃的点点。

眼角一聚，一秒钟把师姐的身子仔仔细细看了个通透。

在陆涯看来，正如柳玄夜所言，师姐的仙台发育的不完全，身形气质不像纯正的仙那般飘逸，不食间烟火。

仙一般因为仙台气海的原因，荷尔蒙水平很低，造成大多数仙**很差的。

但师姐的荷尔蒙明显偏高，相比仙，更接近凡，准确说，更接近那种不能修行的纯凡。

陆涯收眼，虽然只看了一眼，但看的实在太，鉴于师姐的身份，他感觉有点罪过。

宁中子却有些意外。

“师兄这么快就好了？”

“我……”

陆涯满额黑线，忙转移话题道：

“其实玄夜跟我谈过你的体质，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原生类的体质。”

“原生类？”

宁中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就是仙的祖先。”

“怎么会……”

陆涯分析：

“大概有三种可能，要么你是天生返祖，要么你的年纪比三界还要久远，要么……”

陆涯忽然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说出。

宁中子紧张起来。

“要么什么？”

陆涯想了想，自己已经看到了师姐全身内外，若再刻意隐瞒，未免太见外了。

“第三种可能……你是穿越者。”

“穿越者？”

“就是来自其它宇宙的，那里可能生存着最原始的类，这些类尚未进化出灵根或仙台，是无法修行的，然后被某种高阶仙法召唤到三界宇宙中。”

这些天，宁中子早已被普及了混沌之海中亿万宇宙的存在，陆涯这个解释还算容易理解。

她震惊的是：

“真的有能做到这一点吗？”

确实，陆涯不认为混沌之海中除自己外，有其它能做到这一点。

如果有，那一定是混沌之外的存在，比如主神，比如作者什么的……

“如果是我，应该可以做到，玄夜肯定没这个本事。”

宁中子稍稍松了气。

陆涯又道：

“师姐如果真被洗去了记忆，应该不是玄夜做的，她的幻术还没达到满级，不可能完全瞒得住我。”

宁中子负手立在崖边，清雾缭绕中的秀脸严肃而坚定。

“我也相信玄夜，她肯定只是个分身。”

陆涯想了想，应该是比分身更高阶一点的形式，只是这些事也没法向师姐解释。

“假如有一天，你发现玄夜的本尊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你该怎么办？”

宁中子道：

“我不知道……但玄夜在竹泉宗的三千年，从未杀过一个不该杀之。”

“这就行了。”

确定师姐坚定的内心后，陆涯松了气，也跟着立在崖边，看着眼前的星鸾大战。

他忽然问道：

“你一点不担心你自己吗？”

宁中子叹了气：

“我天赋平庸，修为低微，这辈子能遇到玄夜和师兄已经是最大的幸运。”

“别低估自己哦师姐，刚才的老，是和你一样的原生体质，但却强的可怕，因为那只布偶娃的扰，连我都看不到这的真实实力。”

陆涯试着安慰道。

“仅凭身体天赋，他是不可能达到这个境界的，我猜他有个金手指或是系统什么的辅助……或许有一天，师姐也会遇到自己的系统。”

宁中子不知所云。

“金手指？系统？”

陆涯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算了，只是个猜测。”

宁中子反问道：

“那师兄呢？师兄说自己是天外之，故乡很遥远，莫非也是什么穿越者？”

陆涯笑道：

“最近发生太多事，我也搞不清楚了，作为穿越者，或许我强的过分了，让我不得不考虑其他的可能。”

见宁中子明显有些慌，陆涯又道：

“师姐放心，不管我是谁，你是谁，玄夜是谁，一切纷过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保证。”

“嗯。”

宁中子点点。

陆涯随意的搂着师姐的香肩，亲了她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