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然后一举杀死他。但是我失败了，”伏地魔遗憾地说，赤的脚踩在泥土和荒上，发出沙沙的声响，“霍格沃茨比十三年前更加危险，除了那个泥种和麻瓜的保护，阿不思·邓布利多……又多了一个菲利克斯·海普，他比老迈的邓布利多更加激进、主动……”

“我不得不放弃最佳方案——在险些失去我唯一忠诚的仆后。”伏地魔停下来，蛇一样的眼睛眯缝着，不愉快地说着。哈利尽量让自己盯着伏地魔手的动作不至于太过明显——

“于是我退而求其次……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沮丧，哈利·波特，我再次品尝到了挫败感……”

“除你武——”哈利大喊，伏地魔猛地一挥手——

“啪嗒！”

哈利的魔杖掉到了地上。哈利瞪大了眼睛，他完全没看清，伏地魔的动作太快了，就像是早有防备。这时伏地魔慢慢转过身，凝视了他几秒，举起魔杖轻声道：“钻心剜骨！”

哈利感觉自己全身的骨都在燃烧，他的脑袋肯定是沿着伤疤裂开了，眼球凸，随时有可能在巨大的压力下开，他的身体反方向弯曲着，仿佛要把他折成两半。他希望赶快停止……希望自己昏过去……就此死掉……

哈利发现身上的疼痛减弱了一点，从大腿的位置传来一丝温热，是袋里的护身符！此刻有两力量在庇护着他，一个是大脑封闭术，一个是诺娜送给他的绳结。尽管每一种效果都很弱，但确实发挥了作用。

伏地魔的蛇脸扭曲着，露出残酷的满足的笑容，魔杖一直指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

折磨终于结束了。

哈利浑身瘫软，汗水打湿后背，剧烈喘息着。他的仍然抵在地上，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伏地魔心中的狂喜。为什么这样？折磨自己让他很开心吗？

哈利无法理解这种绪，但他十分确信一点，他没有弄错——毕竟现在的自己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把他们绑起来。”伏地魔轻声吩咐。

一个走了过来，哈利脸贴在地上，魔杖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但他拿不到了，一道绳子缠绕在他身上，他被拖着在地上走，余光瞥见罗恩和赫敏也是同样的待遇，罗恩的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脸色惨白，赫敏像是一具尸体，胸没有半点起伏。

紧接着他被绳子吊了起来，后背贴在冰冷的平面上，他愣了两秒才意识到这是黑色的墓碑。他也看清了面前的是谁，小蒂·克劳奇，他的一只手戴着银色的手套。

“发现了吗，波特？”小克劳奇神经质地舔舔嘴唇，“这是黑魔王对我的奖励。”哈利朝他怒目而视，这种无力的威胁丝毫影响不到小克劳奇的动作，绳子在哈利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从脖子到脚腕没有一丝空隙。

小克劳奇转身离开了。

“伸出手臂。”伏地魔懒洋洋地说，亚克斯利和小克劳奇同时伸出左手，哈利看到一个鲜红的纹身图案。伏地魔把长长的、苍白的食指按在小克劳奇的胳膊上，印记变成了漆黑色，小克劳发出轻微的吸气声。

伏地魔直起腰，把一扬，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有胆量回来？又有多少会愚蠢地不来？”他喃喃道。

伏地魔再次开始踱步，不时扫视着墓地。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觉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拼命开动脑筋想办法，幻影移形？不行，他失去了魔杖，做不到像海普教授那样无杖施展幻影移形魔法，何况他身边还有两个。

他不可能独自逃走。

等等，海普教授？哈利睁大眼睛，拼命追逐那一缕灵光，拼命想着和海普教授有关的东西……他终于想到了，是衔尾蛇之戒。

在三年级的时候，海普教授告诉他，他、罗恩和赫敏的衔尾蛇之戒被特殊处理过，可以主动联系上教授，当时是为了提防会阿尼玛格斯变形的小矮星彼得。

但哈利再次失望了，他根本没有随身带着衔尾蛇之戒。不过……有一个可能带了。

他竭力偏过，看向自己的左侧，赫敏依然昏迷不醒。

“赫敏……”哈利耳语道，他和赫敏隔着墓碑之间的空隙，但他浑身上下被绑得严严实实，连伸出脚踢一下都做不到，更糟糕的是，他的挣扎引来了伏地魔的注意。

“关心你的朋友？波特？”伏地魔轻声说，他踱步过来，“尽管只是一个下等的泥种，但她的用处比你想象中大……”他的视线掠过赫敏，哈利和罗恩，恶意满满滴说：“麻瓜种，混血和纯血，多么戏剧的组合！”

“快快复苏！”他用魔杖指着赫敏，赫敏有气无力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伏地魔，她恐惧地瞪大眼睛，身体向后仰，结果触动了她的伤势，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伏地魔满不在乎地撇过，看着哈利。

“我认为，让你最好的两个朋友目睹你的死亡更好。”他的脸上露出残酷的笑容，“之后，是让纯血杀死泥种，还是泥种杀死纯血呢？或者，让他们都死在那位小朋友手里……我还没决定好，但我相信会是一出好戏。”

“你……做梦。”罗恩扭曲着脸说。

伏地魔看向他，冷笑两声，“韦斯莱？恶心的家族——钻心剜骨！”

罗恩痛苦地惨叫着。

“不——”

“不要——”

哈利和刚回过神的赫敏叫喊起来，但伏地魔脸上的笑容更强烈了，“我喜欢这种感觉，掌握生死的感觉……”他继续用魔杖指着罗恩，让他发出痛苦的嚎叫，不过这一次折磨的时间不长，没过多久伏地魔就主动停了下来，向着四周张望。

空气中突然充满了斗篷的悉悉卒卒声。每一处暗的地方都有巫师幻影显形。他们全都戴着兜帽，蒙着面孔。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伏地魔走出几步，沉默地站在那里等着。

一个食死徒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

越来越多的食死徒这样做了，包括小蒂·克劳奇和亚克斯利，现场站着的除了伏地魔就只有哈利三了。

“欢迎你们，食死徒们，”伏地魔平静地说，他开始发表归来演说，哈利没心思细听，而是朝赫敏使眼色，他不敢做得太明显，赫敏没发现，她受了伤——

“我嗅到了愧疚……没有试图主动找我……你们不是很久以前就知道我采取了防止死亡的办法吗？是啊，或许你们认为有更强大的力量战胜了伏地魔，战胜了你们效忠的主……比如躲在霍格沃茨的那个老？还是眼前的大难不死的男孩？”

跪在地上的食死徒颤颤巍巍地抬起，看到哈利时，他们纷纷吸气。

“卢修斯，你感到意外？我听说你的儿子和哈利·波特是一个年级？”

“主、主，”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从密密麻麻的食死徒队伍里传了出来，“马尔福家族一直忠诚于您，德拉科、德拉科和波特在学校里是死敌！他像我一样，一样憎恨着麻瓜，憎恨波特，憎恨邓布利多。”

卢修斯抬起了，“主，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卢修斯，”伏地魔懒洋洋地说，“我狡猾的朋友，伪善刻进了你的骨子里，你和其他一样，从没有试图寻找过我……不过，你在魁地奇世纪杯现场的表现倒是很有趣，我相信……你仍然愿意带折磨麻瓜吧？尽管你一度让我失望……我希望你以后更忠诚地为我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