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还是当初在医院时就留下的温柔子。

如果换个坦白点的说法，能面对着新婚夜出轨半年的老公还那样陪护照顾无微不至，已经超出了子「温柔」的范畴。

渣男敢这么渣，多半也是吃定了她的子，能在新婚夜做出那样的事来，也未必就是初犯……

“兮兮姐要不要尝一下？”

颜兮兮不是第一次来张扬家，并不怎么拘束，在沙发上坐下来，闻言打量了一眼餐桌上的煎饼和土豆丝，摇了摇。

不过张扬又建议她尝尝看，她便也没有再坚持，尝了一下，表显得有些意外：“你真会做饭啊？”

“当然啊！也就是没什么食材……以后有空我再做。”

张扬没什么心理压力地吹嘘了几句，吃罢早饭，一行三出发前往华视大厦。

这时候员工都已经在上班，电梯厅并没有，张扬他们进了电梯，正缓缓关闭的时候，才有个中年进来，上身柠檬色小高领毛衣答军绿色羊绒大衣，下身格纹开叉裙，脚上踩着一双反绒皮靴，看起来很有职场的气质，走进电梯，目光在张扬三身上一扫，眼里似乎闪过了讶色，展颜笑问：“张扬？你来录节目吗？”

张扬并不认得这，笑着解释了一下是与制作部的合作，对方仍显得有些疑惑，大概不明白他与华视制作部会有什么合作，却也没有多问，随后张扬他们在六楼离开，与她笑着道别，她也笑着挥挥手，说道：“希望以后有机会合作。”

到了制作部，距离约定的十点还差不到十分钟，李长歌、高皖、霍海洋等都在，李长歌先与张扬说明了近两天新决定的几个演员名单，以后没有定下来的几个角色后续的试镜选，张扬自然也都没什么意见。

然后是最为重要也最为疼的小龙。

杨过的选目前基本都属意于陈书望，而小龙的选，则出现了一定的分歧，高皖觉得可以敲定童小柯，李长歌不同意，霍海洋又提议了一个新员，叫做褚凤玉，看资料倒是挺漂亮的，也很有气质，不过被李长歌当场否决，理由是看起来太老。

“小龙虽然被杨过叫做姑姑，但里面有明确描写，哪怕是十六年之后，她仍是少外形，我们不能因为杨过叫她姑姑，就找一个姑姑来演！”

说话的时候，李长歌瞥了眼张扬，张扬自然对他的话语表示了同意，不过他不是李长歌，不好这样直白地说话，只是委婉的表示不用太着急。

一个多小时的讨论，大半个娱乐圈的演员几乎看了一遍，关于小龙的演员仍没有定论，后续的试镜员也只增加了两位。

接下来再找，目标基本只能锁定在艺术学院里面的学生或者素了。

高皖虽然是制作部主任，但与李长歌相处多年，对他的子与能力十分了解，在拍摄的问题上对于李长歌给予了充分的尊重和支持，并没有以职权来要李长歌做妥协。

这也与如今时间仍然充分有关，如果时间紧迫，该做的妥协自然也是要做的。

中午一块在华视大厦的餐厅吃了饭，随后张扬告辞，高皖与李长歌回到楼上之后，又邀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在待客区坐下，闲聊几句，泡了茶，高皖给李长歌斟上，这才语气随意地说道：“我理解的想法，但是里面虚构的物，哪有那么容易找到那么贴合的演员来。”

李长歌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未喝茶，高皖叹道：“藐姑之山，有神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这是《庄子·逍遥游》里面描写的姑仙子，丘处机《无俗念》里说「天姿灵秀，意气殊高洁」，汉语意境描述的太美，有时候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真哪有想象的哪有美好。”

李长歌抿了茶，仍不说话，高皖笑道：“张扬也说这事急不来，他是原作者，想要拍好，找到好演员的心肯定不比你弱，不过我看他自己多半也明白，他能写出来小龙，哪里能在现实里面找到一个这样不食间烟火的仙子来演小龙，就算是拍摄出来这样一个物，也是……”

高皖说未说完，见李长歌抬起来，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神显得颇为古怪。

“怎么了？”

高皖有些意外，不过对于这样的场景，却是欣喜的表居多，“你想到什么了？”

李长歌叹了气，把杯子里面的红茶一饮而尽，搁下杯子，才说道：“其实试镜那天就想到了。”

高皖正给他倒茶，闻言微愕，茶水洒了出来，他也顾不得再倒，正色问道：“什么意思？”

“已经试镜的三个演员里面，童小柯目前来看是最合适的。”

李长歌显然已经思虑多时，不疾不徐地说道，“不过试镜结束之后，其实我就已经想到了一个更合适，或者在我看来，应该是最合适的。”

高皖眼睛一睁，忙问：“谁？”

李长歌盯着高皖，表有些古怪地反问道：“你觉得张扬写小龙的时候，是按照姑仙子来写的，还是现实里面的某个？或者两者都有……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张扬写小龙的时候，在他心里面，现实里有没有一个类似于小龙形象的，如果有，她是谁？”

高皖怔了一怔，随后眼睛慢慢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