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每年三场学生集会，欢送会、迎新会和新年会，整体而言，以新年会质量最佳，每年都会有电视台录制，欢送会垫底，每年也有电视台来录制。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个质量自然是相对而言，事实上以二中提供的硬件、经费，本身就已经超过九成以上的学校，加上学生大多家境优渥，有条件自小学习和培养各种才艺，校内也有各种社团，下限都比其他学校的上限高，想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欢送会近半，一段听着高雅但并没有多少喜欢的钢琴曲后，玉小溪一袭黑色长裙，缓缓走到舞台中央，灯光照耀之下，孩肌肤胜雪，笑着夸赞了两句刚刚的表演，而后公布下一个节目。

“接下来有请三年九班的陈亚同学，为我们带来中国风歌曲，林素媛的《月光》。”

张扬打了个哈欠，听到「中国风」这三个字，神一振，往台上看去。

一个身穿传统校服的男生握着话筒缓步走到舞台中央，在伴奏声中缓缓道：“今天是我们即将告别校园的子，也是我心里很特殊的一位同学的生……”

观众席一阵骚动。

刘婵抓住林依然的手，低声惊叹道：“哇，陈亚居然会唱歌哎？藏不露啊！”

王珊珊则道：“依依，他要是当众给你表白，你准备怎么回应？”

“谁说是唱给我听的了？”

林依然翻个白眼，“再说了，家只是想表现自己的才艺和，唱给谁听都无所谓，王依然刘依然赵依然苏依然都可以，用得着我回应吗？”

这时周围许多都在往这里看过来，刘婵又压低了些声音，在她耳边笑道：“那要是张扬唱呢？”

林依然心里一跳，有些脸红，好在观众席灯光很暗，倒不怕被看到，微嗔道：“他又不会唱歌！”

“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个同学也有跟我一样的想法，虽然他的节目被淘汰了，但没有关系，我们的心是同样的，我可以帮你一块表达。”

一个上午下来，赵括早上在校门前想要唱歌表白，结果被张扬搅和了的事传播更广，陈亚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知道这事的立即就能猜到他在说什么，有不知道的，也很快被旁边的同学科普了一番，哄笑声在观众席迅速地扩大开来。

坐在嘉宾席的教导主任也皱了皱眉，但犹豫了一下，见面前没有话筒，于是忍住了控制场面的想法。

“首林素媛的《月光》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台上的陈亚吸了气，跟着伴奏唱了起来，不过明显话说太多了，开没来得及唱，于是还跟着哼哼哼地糊弄过去，然后才唱词。

“打开尘封多年记忆的窗，轻把风扬，想紫薇满墙”

“那段月光，你微笑的脸庞”

……

平心而论，这唱功、嗓音都极佳，拿个校园十佳之类肯定没问题，原本因他开场而有些骚动的观众席很快安静下来，全场寂然，只有台上挺拔帅气的男生在为暗恋的孩送上最后的生祝福。

周帆往张扬这边凑了凑，语气有些担心，“这家伙唱得挺好听啊，你回不会被碾压吧？”

“放心吧，又不是选秀。”

张扬往林依然的位置瞥了一眼，短短三四米的距离，被海和黑暗隔成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银河。

“也对，你占和。”

周帆点了点，然后又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这歌唱完，你跟林依然之间估计也就完了。”

张扬不语。

周帆又道：“或者你把歌词修改一下，什么「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我也将要有我的妻」啊，改成「曾经多愁善感的你，如今我温柔贤惠的妻」不好吗？而且还押韵，唱出来肯定更好听。”

张扬依旧没出声。

周帆撇撇嘴，坐正身子继续听歌，没过二十秒，忽然又凑了过来，“「如今躺我身边的妻」怎么样？”

张扬吐了气，“听歌。”

周帆“嘁”一声，“听就听，反正心在流血的又不是我。”

过了一会儿，又凑过来，“会是等会儿的林依然，你就不心疼？”

张扬还没说话，洛神忽然冒了出来：“如果你现在要换歌的话，还来得及。”

张扬问：“换什么？《清明雨上》？还是《双节棍》？”

“《简单》。”

“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首歌？”

“刚刚，你不是不想听通知吗，就没告诉你。”

“怎么会触发这首歌？”

“这得问你自己，我只能劝你，慎重决定，反悔趁早。”

……

周帆见张扬一直装死，骂了声“怂货！”大概觉得他无药可救，终于不再凑过来说悄悄话了。

“你含羞的模样——”

陈亚在袅袅尾音之中唱罢，躬身谢幕，在如的掌声之中留下一句“生快乐”，转身走下舞台。

接下来的几个节目张扬几乎没有任何印象，连紧张都忘了，正在那纠结的时候，手机震了震，拿出来一看，是玉小溪发来的消息：“学长，来后台准备啦！”

张扬跟周帆说了声，猫着腰悄悄地走向朝后面走去，绕了一圈前往后台。

几乎在同时，正被台上小品逗笑的林依然掩住嘴，下意识地转看向张扬的座位，黑暗之中，自然什么也没有看到。

前面有几次习惯地回，都是这样的结果，但知道他肯定在那，也并不在意，这一回却觉得有些莫名地心绪不宁。

林依然略微想了想，没想出有什么可发生的意外，他总不会笨到吃那个陈亚的醋吧？

如果是，那肯定是故意的！

……坏蛋！

张扬来到后台，被告知还有三个节目，之后就到他了，瞬间有种想吐槽又觉得这样也没啥问题的无力感，花费十秒钟略略试了一下音，自然不需要再调什么，于是抱着吉他站在后台通道等着，脑海中翻江倒海一般地纠结。

要不要换歌？

这么漂亮的妹子……谈个恋而已……分手很正常的事，有什么伤害不伤害的……大不了不做渣男了，就好好地跟她一起走下去……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家那么有钱，现在没发现问题，只是因为接触的还不够……不同阶层的家庭，价值观、消费观肯定会有大冲突……以后结婚了，她爸妈跟自己爸妈会怎样相处……再说家也未必就想过跟自己结婚，只是谈恋而已……当年杨雨婷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最后不也是跟别订婚了……咦，这不是正好吗？

算了算了，不想了……劳资上辈子就优柔寡断，这辈子决不能再继续这样的毛病了，既然做出了决定，就绝不后悔……既然早晚都要分……后悔也死不承认……

这么漂亮的妹子……谈个恋而已……分手很正常的事……大不了不做渣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当年杨雨婷不也是……最后嫁给了别……林依然，林……她……会不会很难过？

张扬抱着吉他怔在那儿。

玉小溪重新走向舞台前，白的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学长，学长？学长！该你啦……”

“哦……我知道……”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