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李奉亦听得连连点
,同时也不忘训斥自家妹妹:“祥瑞,你若听不明白,就莫要胡
嘴,显得你……唉。”
他无奈地摇了摇
。
见此,公主气呼呼地鼓起了脸。
倒不是因为兄长再次训斥了他,而是因为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听懂这三
的哑谜,这让她有种被孤立的感觉。
可瞅着这三
聊地投机,她倒也真的不敢胡
打搅了三
,毕竟她还是很希望皇位落到她父亲
上的。
在这种
况下,这位公主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在椅子上,努力想要听懂三
的对话。
说实话,看她鼓着脸静静坐在一旁,其实倒也不失可
,但赵虞此刻显然顾不上欣赏公主这罕见的安安静静的一幕,沉声将他早已谋划许久的计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氏兄弟:“……无论那
信与不信,至少他在明面上会与我等保持良好的关系,甚至极力拉拢;而另一
,相信也不会视若无睹,介时,我等便可左右逢源,假意待价而沽,实则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妙!”
李奉听得双目放光,直到今
他才意识到,陈太师的眼光究竟有多么厉害——眼前这个男
,绝对是足以匹敌陈门五虎的!
当然,眼前这个男
,如今也确实是陈门五虎之一。
此时,李勤有些心急地问道:“那依贤弟之见,我等选择哪一方较好?”
“这个嘛……”赵虞沉吟了片刻,反问道:“如今东宫与三皇子,哪一方势力较优?”
“那自然是东宫。”李奉皱着眉
说道:“终归他当了二三十年的太子,朝野上下……大致还是认可的。”
“唔。”赵虞微微点
,对此毫不意外。
能当二三十年的太子,这位太子积累下来的
脉,自然不可谓不惊
,倘若这样还压不住弟弟,那只能说这位东宫实在是太无能了。
而就李奉所言,这位太子至少还是有正常水准的。
想到这里,赵虞好奇问道:“那三皇子何以能与东宫抗衡?”
李奉闻言解释道:“三皇叔的生母出身杨氏,其父兄乃是驻西垂的大将……”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贤弟可还记得前些年作
的楚侯?杨妃的祖上,其实与那位楚侯同出一枝。”
“噢。”
赵虞恍然大悟。
他当然知道,这晋国最显贵的就是李、杨两姓,两家的先祖当年共同打下晋国的江山,后来李姓当了晋天子,杨姓则封为楚侯,坐享荆楚之地作为封地。
考虑到当初李、杨两姓的亲密程度,杨姓其中一支留在晋国作为西疆的驻边大将,这倒也不奇怪。
赵虞顶多就有点好奇,毕竟前些年,前代楚侯杨固才以‘勾结安平道
党图谋造反’的罪名被治罪,西垂的杨姓就没有任何态度么?
莫非几百年之后,两支杨姓已经疏远了
,还是说,是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
『……也有可能是老太师尚在,西垂的杨姓不敢胡来。』
赵虞心下暗暗猜测。
毫无疑问,陈太师,那绝对称得上是晋国的擎天玉柱,是高悬在任何晋国叛逆
上的开锋利剑。
话说回来,当年楚侯杨固联合安平道造反,虽然在其死后都被晋天子治了罪,就连尸体也被运到邯郸,但不知什么原因朝廷并非
究,甚至还封了杨固那几个逃逸至武陵郡的儿子继承爵位。
当然,同时朝廷也委任了王尚德驻军荆楚,哪怕杨固那几个儿子在
山老林里熬不住了,回来向晋国服软了,估计他们也只能当一个空有爵位的楚侯了,顶多得到一块食邑,不太可能像曾经那样拥有组建军队的权力——至少赵虞看那王尚德的架势,显然是不准备再撤回南阳的。
总之,在经过李奉的一番解释后,赵虞对于东宫与三皇子的势力,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东宫的优势,在于他有正当的储君名分,况且当了二三十年的太子,朝野上下也纷纷认可了这位太子,甚至于在潜移默化之下,也认可了这位太子
后继承皇位。
而三皇子的优势,则在于他有相当强势的祖父与舅舅在背后支持,只是这份优势,难以在陈太师与陈门五虎的压制下体现出来。
尤其是陈太师,虽今年已八十岁高龄,但戎马一生竟无败绩的赫赫威名,不说其他
,就连赵虞都暗暗发怵。
要知道那位老太师二十岁不到就
伍征战了,足足六十余年的戎马生涯,简直就像怪物。
就在赵虞暗暗感慨之余,李勤压低声音问道:“贤弟的意思是,咱们支持三皇叔?”
听闻此言,赵虞收回心神,摇摇
说道:“不必立刻就做出决定,尤其对三皇子……前两年公主遇袭,据我所知乃是三皇子背地里所为,东宫不过是推波助澜,基于此,咱们如今忽然凑上去,痕迹未免太过于明显……依小弟之见,子承兄不妨先去东宫那边透露一些
风……”
李奉皱眉说道:“东宫势大,未必看得上我邺城。”
赵虞微微一笑:“不止邺城……”
“噢。”
李奉立刻明白过来。
也对,如今他邺城李氏,可是多了一位‘强援’,而且这位强援背后还有更强劲的靠山——哪怕东宫看不上他邺城这点力量,也得掂量一下邺城李氏的‘
婿’,考虑一下邺城侯这‘
婿’背后的陈太师与陈门五虎。
就在李奉恍然点
之际,赵虞又补充道:“退一步说,就算东宫看不上,相信他也不会任由两位兄长倒向三皇子……毫无疑问,只要得知两位兄长拜访东宫,透露某些
风,相信三皇子必然坐立不安,他一定会邀请两位,试图弥补彼此的关系,如此一来,更有利于两位兄长左右逢源,游走于那两支势力之间。”
“我懂了。”
李勤抚掌笑道:“到时候,哪边出价高,咱们就投向哪边,随后让祥瑞出面‘帮’他一把,替他在天子面前说说好话……”
他刻意加重了‘帮’这个字,显得有些不怀好意。
“正是!”
赵虞重重点了点
,下意识地看向坐在身旁的公主,却见这位被冷落许久的公主,此刻瞧瞧他,又看看她两位兄长,俏脸上满是疑问。
“谈完了?”
见赵虞转
看来,她小心地问道。
“啊。”
大概是因为自己的计划向前迈出了一大步,赵虞此刻的心
极佳,闻言笑眯眯地点了点
。
听到这话,公主双目一睁顿时来了
神。
她心切地问道:“那你是答应助本宫的父亲争夺皇位了?你那么狡猾,肯定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吧?”
『……你到底在听什么东西?』
“这个嘛……”赵虞转
看向李奉、李勤兄弟。
见到赵虞投来的目光,李奉咳嗽一声,板着脸说道:“祥瑞,莫要再胡说八道了!皇位之事,连父侯都要避讳,我等小辈岂敢妄言?
后休要再提,免得惹来非议!”
这番话,简直就是一盆凉水浇灭了公主心中的热切,她当即面露愤怒之色。
见此,李勤笑着打圆场道:“不可说、不可说。……祥瑞,随后让周贤弟为你解释吧,只要你听从周贤弟的安排,你心中所想……未必不能实现。”
“什么啊?”
见这几
谈完了还在跟自己打哑谜,公主愈发气郁,当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