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不懂军事，但官场上的事，他可就太清楚了——就连那周虎也是奔着想要升官发财的目的才来投奔他，曹索又岂会是例外？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

当然，这种话心里想想就可以了，当面拆穿未免不留面。

于是他点点说道：“我很欣慰曹索还有这份心……”

见此，宋撰犹豫了一下，拱手说道：“大，昨晚曹都尉秘密来我府上，恳请我出面向大求，派他攻取颖……”

“唔？”

李郡守皱了皱眉，问道：“他如何得知颖之事？莫非是你替他出策？”

“绝无此事。”

宋撰连忙摆摆手解释道：“是曹都尉自己提出，下官绝没有参与。……也许是曹索在都尉署的旧部暗中告诉他的。”

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说道：“大，下官倒是觉得，让曹都尉带兵收复颖，倒也不坏……”

李郡守瞥了一眼宋撰，淡淡说道：“修文，即便周虎这次判断失误，我亦不会叫曹索取代他。……从去年到今年，我给过曹索多少次机会？他一次次地令我失望，至少周虎还未令我失望。……我希望你等莫要背着我做什么小动作。”

“下官不敢。”

宋撰连忙拱手告罪，中解释道：“事实上，下官亦直言告诫过曹索，告诉他，就算他收复了颖，也无法恢复都尉之职，但曹索并不在意，他说，只要能重新取得大的信任，弥补曾经的过错，他就心满意足了。”

说到这里，他抬起看向李郡守，低声说道：“周虎虽有才能，但野心勃勃，曹索虽才能不及周虎，但为本份，倘若有曹索牵制周虎，下官以为，更有利于郡守大拿捏周虎……最起码，能让周虎心存顾忌，对郡守大愈发忠诚。”

“唔……”

李郡守捋着胡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