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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张熟悉的笑容。

脑海处潜藏的记忆都如同水般涌了上来。

尽管卢少阳与夏凡谈不上太多的，可遇到曾经的故心里总会别有一番滋味。

更别提他还出手救了谢临渊。

尤其是见到侍立在夏凡身后一副谨小慎微的柏飞燕后，卢少阳看向他的眼神都愈发复杂。

十六年不见。

他仍旧是一如既往地神秘与强大令高山仰止。

“师兄。”

在卢少阳陷短暂失神的时候。

身旁率先反应过来的许萍儿不动声色地用脚尖碰触了一下他细声提醒道。

“前辈，还请恕晚辈失礼了。”

回过神后，卢少阳便立刻朝着夏凡恭敬行了个礼道。

“行了，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夏凡不以为意地朝他们招了招手道。

片刻。

看着谢临渊毫无顾忌地落座后，卢少阳和许萍儿才敢坐了下来。

“卢兄，多年不见怎么变得这么拘束了？放轻松点，学学小谢多好，反正你们也知道我向来不怎么在意尊卑问题。”

夏凡随手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卢少阳与许萍儿道。

“……前辈，你还是和原来一样洒脱随呢。”

卢少阳接过水杯面露苦笑道。

“可晚辈就做不到了。”

“你的事我听小谢说了，看得出来，你现在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整个都比从前变得更加疲惫与压抑。”

夏凡打量了一眼卢少阳轻声道。

“……总是会成长的。”

卢少阳沉默片刻道。

自百花谷内，师父曲河风不幸身死后。

这些年来。

他已经见识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

他的心渐渐冷了，麻木了。

他能支撑到现在完全是凭着一信念。

哪怕明知事不可为而依然为之。

曾几何时。

卢少阳领导的反抗天门组织成员都有上千。

可如今却只剩下寥寥不到五十余。

有的死了，有的放弃了，还有的叛变了。

在天门威利诱的双重手段打压下，他们在神州失去了生存空间，远遁极西沙漠后，他们依然没有摆脱天门的追杀。

如果这次谢临渊不幸中伏身亡。

那么白千帆势必会乘胜追击剿灭卢少阳这些最后的余孽。

如此一来。

普天之下都再无敢站出来反抗天门。

所幸。

消失了十六年的夏凡神秘归来了。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他。

他便给了卢少阳一个巨大的惊喜。

奚常林死在了他的手里，柏飞燕都成为了他的俘虏。

要知道他们都可是肃威司的堂堂大宗师。

偏偏他们都让夏凡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这从侧面也说明了一件事。

夏凡的实力更甚以往。

换而言之。

他极有可能已经晋升至了天境。

即便夏凡不能成为他们的强援，至少天门的注意力都会转移到夏凡身上，从而大大减轻卢少阳等的压力。

“前辈，不知您这次回来是……”

卢少阳紧抿着嘴唇目光紧紧盯视着夏凡道。

“当然是来覆灭天门的。”

夏凡语气平静道。

“前辈有把握吗？”

卢少阳直言不讳道。

“有。”

夏凡淡淡道。

“小二！上酒！”

卢少阳闻言，扭便朝着一旁无打采的店小二招呼道。

“来了。”

店小二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旋即便一手拎着一个酒坛送到了他们的桌前。

卢少阳拿起酒坛便拍开了封，脸容郑重无比地端着酒坛朝夏凡道。

“前辈，这是晚辈敬您的。”

说完。

他便一气将坛里酒一饮而尽。

“辛苦了。”

夏凡见状并没有阻止，只在卢少阳喝完酒后轻声说了一句。

他理解卢少阳的心。

诚如他说的一样，这些年来，卢少阳背负了太多沉重的东西。

当有一天有帮他扛起这些东西的时候。

那根紧绷的神经都随之松懈，如释重负的他都仿佛得到了解脱。

“前辈，这是晚辈敬您的。”

坐在卢少阳身旁的许萍儿同样脆拿起酒坛便一饮而尽，活脱脱的夫唱随。

“好了，别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了，不如说点开心的事。”

夏凡有些无奈地摇摇道。

“卢兄，你和你师妹应该成亲了吧？”

“……没有。”

卢少阳怔了怔，紧接着便瞥了眼许萍儿摇道。

“在没有为师父报得大仇前，晚辈暂时没有时间考虑儿长。”

“那你现在就可以考虑了。”夏凡撇了撇嘴道。“你家师妹已经等你太久了，不要再让她失望了。”

“晚辈会考虑的。”

卢少阳默默握住许萍儿的手，而许萍儿则有些羞赧地低下了。

“小谢你……算了，你现在这副样子估计对娶妻生子已经没有兴趣了。”

夏凡的目光移到面无表的谢临渊身上，话一出便意识到了不对。

修炼了无剑。

儿长什么的都与谢临渊彻底绝缘了。

瞧瞧他现在对谁都是一副死脸的样子，哪怕浑身都已经烂烂也毫不在意。

“对了，卢兄，忘了问你一件事，王焕和小飞现在的况怎么样？”

“……王焕兄已经是十四年前死了。”

说到这个话题，卢少阳都脸色都沉了下来，心无比压抑道。

“至于石小飞……”

“小飞怎么了？”

夏凡奇怪道。

“他如今已经是天门的真传弟子。”

卢少阳默默攥紧着拳道。

“嗯？！”

夏凡闻言瞬间眉毛一挑。

“和我仔细说说，小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伴随着卢少阳的娓娓道来。

夏凡都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同于发生内的百花谷，摘星楼反而在天门的整合下表现得相当顺从，据说是摘星楼很早前便已经让天门假借魔宗之手渗透成了筛子。

卢少阳曾担心石小飞会出什么意外，还特意亲自去打探他的况。

结果。

他来晚了一步。

石小飞与他师父虞恒楚当时都已经让天门送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