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风子沉声道。
“连你都感觉到了危险?”
温岐云似乎有点意外。
尽管清风子的实力远不如自己身为大宗师的兄长清灵君。
可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弟,清风子的武学天资也仅仅是略逊于清灵君。
或许要不了十年,清风子便可能有望大宗师之境。
偏偏这等实力的清风子都不敢小觑那个神秘的樵夫,由此可见神秘樵夫的恐怖。
“我的直觉不会错的。”
清风子笃定道。
“这一回魔宗真是来势汹汹了。”温岐云有感而发道。“你们云霄殿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有,可惜我们却没有掌握实质
的证据。”
清风子淡淡道。
“或许你可以不妨问问那两位小友,想必他们知道些什么。”
温岐云偏过
看向长亭内的石小飞与卢少阳意有所指道。
“他们?”
清风子语气夹杂着一丝不屑,明显是瞧不上他们。
“你可别忘了他们背后的
是谁。”
温岐云随手将长剑舞了个剑花收
鞘中,长剑上沾染残留的鲜血都
然无存。
“他和我们不是一路
!”
清风子面色一冷道。
“可他现在和你们的目标却是一致的。”
温岐云轻笑道。
“如果他的目标真的和我们一致,那么他便不会推出这两个傀儡。”清风子不禁冷笑道。“其实他和你们一样都在静观其变……”
“你应该清楚,有些事
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
温岐云叹道。
“我知道……”
清风子说完便沉默了下来。
虽然他们有
。
可彼此却分属不同的宗门立场,在门户之见面前,这点
可谓是一碰就碎。
唯有在没有涉及到各自宗门的利益前提下,他们才能谈
,这是谁都无可奈何的事
。
所以。
云霄殿的
基本没有来自其他宗门的朋友。
清风子是一个例外。
因为他有一个替自己遮风挡雨的兄长,以至于他在年轻的时候都比其他
更加自由放纵,故而有了结识温岐云与曲河风的机会。
“不必多礼了,你们来仔细说说这段时间查探到的魔宗
况吧。”
回到凉亭。
石小飞与卢少阳当即上前行礼问候,温岐云则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表示道。
旋即。
卢少阳便毫无隐瞒地将他们的发现告诉了温岐云和清风子。
“老温,你早就知道了吗?”
清风子听完后面沉如水地盯视向一旁老神在在的温岐云道。
“我也是前不久从老曲那知道的。”
温岐云不紧不慢道。
“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说着。
清风子果断地准备动身离开。
温岐云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目送着清风子的身影眨眼消失在了京城的方向。
“温前辈?!”
良久。
卢少阳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温岐云道。
“不必紧张,他有他的事
,我们同样有我们的事
,走吧!”
温岐云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道。
“去哪?!”
石小飞心神恍惚地下意识道。
“京城!”
……
“啧啧,这么快就有新靠山了吗?”
暖烘烘的房间里。
躺在摇椅上的夏凡懒洋洋地看着手中陈二送来的最新
报,信里详细讲诉了石小飞他们在京城洛县的遭遇。
算算时间。
这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京城,如今有温岐云在旁从中看顾,他们的安全也算有了一定的保障,自己都能稍微放心下来。
“前辈,不知您唤晚辈前来有何要事?”
这时候。
谢临渊出现在房门外态度恭敬道。
“我打算离开几天,所以特意通知你一声。”
说着。
夏凡从摇椅上站起身来,迈动脚步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走出了房门,顺便抬
望了眼晴朗的天空道。
“……晚辈斗胆问一句,前辈打算去什么地方?是否能带上晚辈?”
谢临渊犹疑片刻鼓起勇气道。
“我去的地方有点远,带上你不方便,别担心我会跑了,我就是去问些问题就回来。”
夏凡走到庭院活动起手脚筋骨道。
“今儿天气不错,非常适合出门呢!”
话音落下。
伴随着一声巨响,夏凡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一脸愕然的谢临渊面前。
千里之外的南方。
萧州碧天泽附近的县城。
傍晚的时候。
一个年轻
大摇大摆地在县城某个地方留下了一个记号,旋即便寻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翌
晌午时分。
一个背负长剑不修边幅的老者大步迈
了客栈大堂,他四处张望了一圈后,立刻毫不犹豫地走向了角落处的座位。
“好久不见了!”
角落处的桌椅处坐着一个年轻
,当他看见朝自己迎面走来的老者后,不由面露微笑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我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候过来。”
老者目光复杂地看着年轻
道。
“有点事想问一下你们家那位,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怎么,不欢迎我吗?”
年轻
……
准确的说是夏凡。
他望着眼前的来
,语气惫懒地耸了耸肩道。
“欢迎是欢迎,我家老祖在得知你前来拜访后如今都已经主动出关了。”
钟离渊面露无奈道。
“带我去见见你家老祖吧。”
夏凡当即起身,毫不拖泥带水道。
“请跟我来吧。”
钟离渊轻叹
气,旋即便领着夏凡一路出了县城,最后在一片如同汪洋的大泽前停了下来。
大泽前有一个用木
搭建的简陋码
,而码
边上则停靠着一艘扁舟。
扁舟上有
,一个披着蓑衣的年轻
,手里拿着钓竿疑似在钓着鱼。
“我就送到这里了,老祖便在前面等着你。”
钟离渊在码
前停住脚步,朝着扁舟的方向努了努嘴。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么有
趣吗?”
夏凡抖了抖眉毛,脚步却没有停下,三两下便来到了扁舟之上,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眼前相貌平平无奇的年轻
。
“有兴趣吗?”
年轻
微笑地从扁舟上拿起另一副鱼竿递给了夏凡。
“其实我不太喜欢钓鱼,只喜欢炸鱼……”
夏凡嘴上是这么说着,可却依然接过了年轻
递来的鱼竿。
而他们身下的扁舟忽然无风自动,慢慢驶向了大泽的
处。
“犹记得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