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和余言订购的洛水的书一起寄到的，是一份有十几页纸的打印和影印文件。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文件是b市的那位媒体相关员，给余言寄过来的。

除了余言已知的被发表出来的内容，还有关于曹静个的基本信息。几页对她周围和家属的询问，和两份应该是废掉的新闻稿。

这三天里，余言也和论坛聊天区的那个生搭上了关系。论坛的生自称和曹静是同城的洛水书友群的群友。两个平时在群内关系还不错，也一起参加过两次群里组织的线下聚会。孩自己参与的次数多一些，曹静只参加过两次。

“之前我们这边市里报纸有报了一下学生自杀的事。一开始我都没有想到那个会是她。怎么说呢，我都不觉得她会是想自杀的。平时她经常在群里说话的时候，都个感觉很开朗的。现在很多都讲‘咸鱼生活’，有的偶尔会在群里说些‘丧’的事。静静如果在，而且看到了这样的话，都会很温柔的安慰。线下活动见面的时候，感觉也是很文静温和的那种孩子。而且长得很清爽秀气，是那种第一眼看，你就会觉得很舒服的。说真的，我想不到她会自杀。真的是太意外了。而且后面事变成了攻击洛少……静静知道了一定也会很难过的，她一直很喜欢洛少。”

格温柔，对周围的很好。看到论坛里，孩给余言的私信，余言对比了自己手上的采访资料。两边对曹静的格描述很是一致。

“好孩子啊……”

余言把手中的资料丢在了桌上，仰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想什么呢？”洛水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哦，回来的正好，之前跟你说的签名的事，帮忙一下。”

余言保持着望天放空的动作，胡的抬手指了了一下桌角上还没有拆封的一个包裹。

余言觉得自己太容易习惯各种事了。一开始看不到洛水的时候，还会想他在不在自己附近。如今已经发展到，只要他不说话，就可以假装对方不在的程度。

“行啊。”洛水说，“不过你得帮我拆包裹，还有拿笔出来。”

余言眼珠都没有动一下，说道：“我觉得你好像在控制物品的能力上，变弱了很多啊。”

洛水哼了一声，说：“那是因为我不是赤月。赤月是结合了无影的概念产生的，所以有一部分无影的能力。我的话，因为你的概念构造关系，在你面前连形貌都不能显现。更别说其他的能力了。如果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了，说不定我就能自己拆包裹。”

“那还是别看到了。”余言一个咸鱼打挺，坐直了身子，拉过了包裹开始拆。

“哦？这么讨厌我？”

“也不是。”余言一边拆包裹，一边说，“不过你都是个觉得自己死活无所谓的了，我看不看的到你有什么区别吗？”

洛水轻轻的哼出一个鼻音，余言也没有究他这声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余言拆好了包裹，拧开笔盖，把笔和书的扉页展示给不知道现在什么位置的洛水。

很熟悉的画面，墨水落在纸上，自行形成了“洛水”两个字的签名。

余言一本一本的打开，洛水一个一个的为书签名。

签完了最后一本，余言问洛水：“你觉得，喜欢看你的书的，都是什么样的？”

“这个，我怎么会知道？很多喜欢同一个作品的理由都不一样吧。”

签下了最后一笔，洛水这么回答。

“是吗？原来作者本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想到这么问？”洛水不知道余言的这个问题从何而来。

余言掰着手指给洛水数着：“我不是在你的书友论坛里发了帖子吗？我觉得喜欢你作品的，格类型好像差距还蛮大的。有很自我的会怼会嘲讽别的躁子的，有好好跟讲道理分辨事理的。有梓瑶姐家的小侄那种，听说是格十分活泼开朗的，也有像曹静那种格据说温和内敛的。感觉这么多不同格的，会喜欢同一个作品，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

“是吗？你觉得这很奇妙？”洛水反问，“如果你这么想，那可能你还没有明白写的意义。我开始有点担心你要写的内容会变成什么样子了。”

“嗯？”余言眨眨眼，“你觉得写的意义是什么？”

洛水不答反问：“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看的意义是什么？”

“找乐趣？”余言说出了一个答案。

“手机游戏，电脑游戏，他不好玩吗？”

“那……学些平时没接触的知识？”余言想到了鹿鸣，这样说。

洛水继续吐槽：“好好上上网课，找点学术论文或者科普读物来看不是比要学的快的多。”

余言不服：“但是看那些很枯燥啊。”

“效率低下。而且为什么一定要在娱乐的作品中寻找学习机会啊？而且说道趣味，很多正经的科普读物的表述方式也很有趣的。”

“你看过？”余言吃惊。

“看过很多。毕竟有些东西谁都不是天生都懂，我也要搜集素材的……喂，我说你那什么表，你是不是正在想什么很失礼的事？好歹我也是b市的名牌大学出来正规毕业生好吗？”洛水的声音里很是不满。

“咳，抱歉。”余言赶紧收敛了表。

她一直觉得，洛水这种平时看上去很狂的男生，比起埋搜集素材，靠天马行空的想象挥毫泼墨才是他该有的创作形象。

“回到之前的问题，写，或者看，你觉得是为什么？”余言赶紧转移话题，企图掩饰尴尬。

洛水吐槽了一句，“真是生硬。”倒也没有更多的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也没再为难余言，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别怎么想怎么做的，我是不知道。不过我这些年看书加写书下来，自己的感觉是，不管是写书的，还是看书的，他们都想从书里‘找自己’。”

“找自己？”余言疑惑于这个说法。

洛水轻轻的叹了气，说：“嗯，可能是找和自己相似的东西，也可能是找自己所没有的东西，但是他们找的可能都是自己心中‘理想的自己’。”

“找自己……”余言低，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忽而猛然抬。

“所以……你写书，是想在书里，完成一个英雄梦？”

一句话刚出，余言觉得眼前有些模糊，她一个激灵，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洛水见余言突然反应激烈，问道。

“我好像……有点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