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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时光多短暂，该来的总会来。
随着陈瑜拿着一张表单走进了教室。
不止是李言，全班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前排，林珊璞的两只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座椅边。
夏泮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半趴在桌上等待宰割。
唯有刘渐彪，雄赳赳气昂扬。
“知道我等这一刻等多久了么。”刘渐彪挺着胸，稳稳抬了抬眼镜，“是时候终结我们之间的事了。”
李言根本已经懒得理他了，只是不住低
念叨起来：“保80争70……保80争70……”
“没志气。”刘渐彪不屑摇，“事已至此，你也该清楚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你没太监，学习自然就没了……就好像如果我接受了林珊璞，夏泮自然就没了一样。”
“闭嘴……陈老师正在看这边……”
“呵，她当然要看第一名。”
讲台前，陈瑜双臂撑在桌上，看着成绩单顿了很久后，方才开
。
“期中考试，大家的成绩变化挺大。”
“这是很正常的事。”
“之前月考时知识点很少，题型分布也不如期中这么均匀严谨，偶然因素比较大。”
“期中考才更接近真实水平。”
“没事刘渐彪，你不用这么拼命点……”
陈瑜说着拿起了成绩单。
“照例，表扬一下班里的前五名。”
“第五名，赵美琪，年级51……”
前排的一个
生当即欣喜攥拳，就差叫出来了。
李言却是心下一沉。
妈的，班级第五，这是我原来的位置啊……
果然还是没保住……
刘渐彪则是叹了气，稳稳拍了拍他。
“保持一点幻想，没准是第四呢。”
“滚滚滚……”
很快，幻想就碎了。
“第四名，黄子睿，年级39……”
“我？”靠窗的高个子男生惊讶喊出了声。
周围都鄙夷地看了过去。
这个
考完以后四处宣扬自己全不会来着。
“变化是挺大啊。”刘渐彪也是跟着点，而后又拍了拍李言，“加大幻想，也许是第三呢。”
“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呵，就这么点志气，拿什么和我抢？”
台前，陈瑜嗽了嗽嗓子。
“第三。”陈瑜突如其来地盯向了教室后排的那对宿命同桌，“刘渐彪，年级11。”
刘渐彪浑身一抽，非常单纯地“啊”了一声。
然后就僵住不动了。
“这个其实我有预料。”陈瑜抿着嘴摇了摇，“不能再分心了啊。”
然而刘渐彪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声音。
直到陈瑜公布下一个名次。
“第二名，李言，年级第9。”陈瑜再次望向剩饭兄弟，“这个我是真没想到……”
那些集中在石化刘渐彪身上的眼神，转而投向了李言。
李言自己也是目瞪呆。
等等……
难道，我是个……
天才？！
这么一想，虽然学习的时间与之前没太大变化，但密度足足加了几倍，外加林珊璞的
选习题……
我已经这么强了么？
再看旁边。
刘渐彪像是锈掉的机器一样，一点，一点，一点地扭了过来。
“你……你个……不是说好了心思都用在连载小说上了么……”
李言也只好无奈摊手：“唉，我以为我很弱，谁知道你们更弱。”
“你妈的…………”刘渐变的脸已扭成了一坨，“下课……
死你……这次真的死你……”
台前，陈瑜再次开。
“最后，第一还是林珊璞，年级第一也是。”她一边说，一边带鼓起掌来，“而且这次与第二名拉开了21分，重点表扬。”
掌声中，林珊璞也才松了气。
接着又是回一瞥，送上坏笑。
李言第一反应也是回以“得逞”的笑容。
但很快发觉不对，连忙收回神色，机警地望向陈瑜。
陈瑜此时已眯起了双眼，若有所思。
哎呀！
林珊璞你大意了啊！
……
邻近午时，起航中文网编辑部。
主编夏娜夹着本子走出办公室。
始终在等待这一刻的李格非立刻起身快步追了上去。
“娜总，去开征文的会？”
夏娜回瞅了眼他，边走边笑：“还没见过你这么关心征文。”
“唉，我倒无所谓，关键野犬特别在意这个。”
“他特别需要保底合同么？”
“似乎也没有，大概只是年轻的某种坚持吧……”
“好吧，有消息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夏娜说着晃了晃手机，“不过你要避嫌的，别急着告诉野犬，等正式公布。”
“这个自然，我这么多年也不是白的。”
待完后，李格非才忧心忡忡坐回工位。
“好了好了。”飞猿笑道，“野犬自己都不一定这么焦虑，作者不急编辑急什么？”
“你不懂，我能感觉到他对拿奖的渴望。”李格非指着屏幕道，“他从不主动联系我，每次都只回‘知道了’，唯独征文的事
，问过我三次……话说你小子票投他了没？”
“投了投了早投了。”飞猿摊手道，“倒不是《东京剧本杀》有多好，主要是没一个能打的，奖励也就那么回事，您二位何苦呢？听我的。别想了，稳的。”
“但愿吧……”
……
午间，剩饭兄弟一动不动。
李言虽想调戏一下刘渐彪，但见他生无可恋的僵硬神，也不忍开了。
对不住了渐彪，兄弟我……实在太他妈聪明了……
只用码字之外的时间随便学学，就到这种水平了。
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更刺激吧。
毫无意外地，那个特别坏的也准时地出现了。
没看到两个打闹，竟然还有些失望。
她缓步走到讲台前，靠着桌角冲刘渐彪努了努嘴：“怎么样，现在能踏实下来了么？”
“踏实了，陈老师。”刘渐彪面如磐石，僵僵答道，“彻底踏实了。”
“嗯，期末看你表现，牵扯到文理分班，别再掉链子了。”陈瑜继而转向李言，似笑非笑问道，“没看出来啊~野犬~”
“别，别叫这个……”李言羞耻四望，生怕被听到。
“刚刚跟林珊璞也谈过了。”陈瑜吧唧着嘴笑道，“各种意义的没看出来。”
李言恨恨低。
这种事，果然还是瞒不过班主任级别的坏。
唯有刘渐彪呆呆道：“您俩说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