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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抵达礼部时，巳时刚过，当值的卫大见晏勋与祁渊前来，立刻起身迎接。

“下官参见晏少将，见过祁大，敢问二位大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不言今是否当值？”

祁渊开门见山地问道。

“今确实是姚大当值不假，但是二位大晚来一步，方才姚大急匆匆地跟一位姑娘走了，还特意告了假，下官也是被临时换上来，替姚大值班的。”

“卫大可知那姑娘的长相？”

祁渊继续问道。

“下官也是刚刚到此，没能遇上那姑娘。不过，听门房说，那姑娘始终用面纱遮着脸，来找姚大时也脆利落，门房没留下太多印象。”

“姑娘？莫非是姚不言的相好？姚不言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是谁家姑娘，竟追到户部来。”

晏华在一旁感叹，祁渊则满脸愁容，向卫大道了谢，便要带晏勋离开户部。

“有劳卫大了……晏勋，我们走吧。”

“好。”

祁渊有些气馁，正准备带着晏勋离开户部，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险些摔倒，好在祁渊抓住了回廊的柱子，才未至摔倒。

“走路小心些……”

晏勋说罢，便看到一个洒扫的小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祁大恕罪，小是新来的，并非有心将杂物扫到路中央，致大摔倒，祁大饶命。”

祁渊本就不是咄咄的主，况且自己也并非真的摔倒，所以只挥了挥手，便打发了那下。

“祁大受惊了，可有伤到何处？”

卫大关心地走到祁渊身侧问道。

“无妨，卫大费心了，在下与晏勋这就告辞了。”

祁渊抬脚要走，偶然瞥了一眼方才险些绊了他一脚的“罪魁祸首”，却发现竟是半截被折断的黑檀木鹿鸣发簪。

“这是……”

祁渊拾起那半截木簪，问向还未走远的小厮。

“这是从哪里清扫过来的？”

“回祁大的话，是小在门房前的空地上发现的，本想着同其他杂物一同清扫到别院，谁知这木簪太过轻盈，才会滑到主路上，险些让大受伤。”

“门房？”

祁渊似乎抓住了关键信息。

“我问你，你方才洒扫时可见过来寻姚大的那位姑娘？”

祁渊问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似乎预感，那个他期盼已久的答案越来越近了。

“那姑娘带着面纱，小忙着活，也没有仔细看，不过那姑娘确实一直在门房前的空地等着姚大。”

祁渊听罢，连忙掏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另外一段黑檀木鹿鸣发簪的尾端。

两簪相接，恰好严丝合缝……

——

城郊。

“姑娘，都走了这么远了，姑娘还是不愿以真面目示吗？”

姚不言停住脚步，盯着子的背影问道。

子听罢，转身看向姚不言，徐徐揭开面纱。

“姚公子，是我……”

“芈姑娘？怎么是你啊……你可吓坏我了。”

“抱歉，姚公子，芈昕确有难言之隐，不便以真容示，才说了个谎，将你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