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伤害了你。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让你平白无故经历这些。”柳青没有朝向徐峤，悄无声息地缓缓说出这句话。

徐峤又摇了摇，“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今天过后，我会假装不认得你这个，以后，你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徐峤！”柳青侧过身，一把抓住徐峤的手，眼中带着不舍和恳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如果你不肯饶恕我，那告诉我为什么好嘛？也许我还能为我所做的一切赎罪。”

徐峤冷冷地看着他，慢慢掰开了柳青的手，眼神很是决绝，“你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我在游戏里能力逐渐觉醒的时候，有两个年轻的朋友一直试图帮助和引导我，他们之中有告诉我，我有可能是从某个神秘的机构当中逃离出来的，一个被封印了能力的灵魂。原本我以为那是真相，我是一个落难的孤独的。没想到，最后听到的，却是我的男朋友把我当做孵化他的前友的躯壳。你从一开始靠近我，就只是为了把我当做莉莎的替代品，不是吗？”

徐峤说得很是决裂。

柳青的手放下了，他知道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让徐峤回心转意，而他自己，也并不想强求着留下这段感，对两个来说，都是一种对彼此的伤害。

“我承认，我一开始接近你，是想暗中保护莉莎，慢慢等待她的苏醒。但后来，我确实在与你的接触中，喜欢上你。你和莉莎，是完全不同类型的。莉莎善良，柔弱，喜欢依赖他。在研究所的时候，我几乎是她唯一值得信赖的对象，她告诉我很多发生在实验体中间的常琐事，他们的经历，还有内心细微之处的想法。慢慢我们成为朋友，后来就成为恋。”

柳青把地上的白大褂叠好整齐，拿在手上，看着被大火焚烧之后，逐渐恢复的灵魂空间。

他的心也畅快不少，也算完成了一个任务，虽然救不了莉莎，但她是带着幸福离开的。

“医生和患者的，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些。她依赖于你身上的权威感，模糊了敬仰和的距离。而你利用她对你的信任，对柔弱的她下手，对她进行掌控。你不觉得，这样的，很不公平吗？”

徐峤的眼神很锐利，像是在质疑柳青的作为。

柳青原本想要反驳，最后还是长叹了一气，说道，“你说得对。我确实太自大了，在我眼里，莉莎就像一个可以掌控可以摆弄的小羊羔。若不是我内心存在这样的想法，我又怎么会违背她的意志，将她的灵魂剥离，又强行安放到你的身上。可是后来我发现，你和莉莎，完全是两种。”

徐峤背过身去，她的身材挺拔修长，却同时透出一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难道以为，还有可挽回的余地吗？”她的语气淡淡的，几乎不带有任何绪。

柳青又叹了叹气，“我觉得，你至少有知权，既然要结束了，那就把事从到尾说清楚吧。你和莉莎本来就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也许一开始，我是把你当做她的替代品。但后来，你的独立，自强，杀伐果断，都表现出你是一名独立又很努力的。你根本不需要有男在你身边，因为就算我和你亲近，你也未必对我抱着信任的态度，若即若离，淡漠疏远，是我时常在你身上感知到的。”

徐峤低下，沉默了很久，“你带着秘密接近我，我一直知道，你身上保留着很多秘密。我怀疑你，但我却不会问询。在路弟公寓吃饭的时候，你透露出和游戏公司的关系，我依然是怀疑，但我知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何必多问，问了难道你就愿意告诉我了？”

柳青急切地三两步走到徐峤身后，但他却再也不敢伸出手，去触碰她了。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隐瞒什么，却从来都不问，为什么？也许你问了，我愿意告诉你的呢？”柳青皱着眉，表很纠结。

徐峤笑了，“你带着秘密靠近我，我同样带着秘密，和你相处。我们两个看上去是亲密无间，其实心与心的距离，却是那么遥远。”

“你也有秘密瞒着我？”

“你还记得，从你刚认识我那会，我在法国留学，学习油画，在你认识我之后，我一直都是不断在世界各地写生，开画展，里外都是一个艺术家的形象。但你不知道，在我二十岁之前，我曾经是被父母买到地下组织的孩子，在那里，我们学习如何杀，如何与搏斗，如何使用危险的武器。”徐峤也想和柳青坦诚相待。

她心里下定了决心不再与柳青往，所以坦坦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用担心。

今后的他会如何看待她。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柳青在接触徐峤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些她极力隐藏起来的秘密。

徐峤从未告诉任何，她的过去，不管是对待游戏里的朋友，还是对现实中的朋友，甚至是自己的最亲密的男朋友，她都没有说过。

害怕牵连到对方，当然是一个事实，只是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过上一个正常的生活，当初和老大拼了命换来的自由，就是为了能作为一个普通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被带着异样的眼光，同样被尊重，被友善对待。

“所以，你一直都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对吗？”徐峤观察着柳青脸上的表。

她看得出，柳青并不惊讶，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徐峤的身份背景是不一般的。

“倒也不是。只是偶然发现，你对武术和刀剑很熟练，就带着一点怀疑，让别去调查了一下，你的背景。说实话，我是吓了一跳的，没想到你隐藏得那么。”柳青的双手擦在裤袋里，脸上的表很自然，没有徐峤期待看到的震惊。

“那你，还能和我好好相处？没有想到要离开我？或者害怕吗？”徐峤试探地问道。

柳青笑了，脸上的几根胡须显得他有些潇洒又邋遢，“你以为，我身为一个秘密研究所的成员，这种身份背景的接触的还算少吗？那么需要大惊小怪的。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那你为何，不揭穿我呢？”徐峤对柳青的一系列行为感到好奇。

“既然是你要隐藏的秘密，你觉得这样做我们相处起来更加和睦，那为何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呢。不是能避免很多麻烦。”柳青从骨子里，也许也从未把徐峤当做自己的朋友，在一定程度上，他和徐峤一样，都是冷漠的。

她沉默了很久，又思索了很久，随后又叹了叹气，“罢了，我们就此结束吧。努力维护一个和平的假象，到来，背地里不过又是另外的一副面孔。小满说得对，如果连亲密关系之间都没有十足的坦诚，又怎么能期待这段关系能继续发展下去呢。是我痴心妄想了。”

柳青看出了徐峤眼中的决绝，他知道自己私自带走莉莎的事已经露，他作为研究所的一员，也必然要面对秩序的惩罚。

所以，此时的他无法给徐峤任何许诺，结束一段感，可以不再牵连到徐峤，那也是一件好事。

“那好，我们到此为止吧。”柳青轻快地说出这句话。

他伸出手，对着徐峤。

徐峤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也伸出了手，握住了他。

“希望以后再见到你，我们都以新面貌出现。我和你，不再是需要互相隐瞒，互相欺骗的对象了。”

她笑了，没有一丝不安和勉强，看着柳青的影子慢慢从她的灵魂空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