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就是一个南方沿海的小镇,没什么稀奇的,偶然流落到这里,给你们添麻烦了,等我揣够了钱就回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林远显然没有说出真话,却也没有恶意的隐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梦境,只能暂时说几句话来忽悠这一对夫妻了。
见到他的回答,袁少芬的脸上划过一丝呆愣,却也很快调整过来,“没事没事,小远啊,你就放心留下来吧啊,我们肯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袁少芬说完,又借
上厕所,拉着自家老公,到了隔壁房间说悄悄话。
“老
子,你说那年轻
是不是逃犯之类的,要不
什么对我们遮遮掩掩的,不肯说出实话呢?”她的内心有点忐忑。
毕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的思维,总容易想太多。
老板安慰她,“我见这年轻
也不错,待
接物礼貌稳当的,你看他瘦了吧唧的,哪里像什么会犯罪的
呢?”
“可,他,你就不觉得有点奇怪,他身上的衣服,还有他一直抱着那只小羊,我总觉得不对劲。”她
脆一
坐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哪里有这样的
,胡
进别
家里,说是无家可归来打工的。
就算他真有手艺,平常的店长也不敢招聘身份不明的
。
保不住什么时候惹祸上身呢。
“确实有点古怪,等我再问问清楚,今晚便让他先住下吧。”老板还在劝说着,但也差点被自家老婆说服了。
“那好吧,你把那上边的一间隔间给他清理一下,晚上就不要让他住楼下店里了,小心有老鼠仔子,咬了他耳朵。还有那只小羊羔啊,放天台上养着啊,别让它啃了我们种的菜!”袁少芬嚷嚷着。
老板微微一笑,他的老婆大
,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嘴里万般嫌弃,心理却还很关心这个年轻
的。
回到店内,林远已经将今天的碗筷都收拾好了,动作麻利得很,老板暗暗吃惊,对这位年轻
又多了几分钦佩。
给他安排好住处之后,店铺也差不多要关门了,今天一天没什么客
,傍晚时分,袁少芬去了公公婆婆家,把自家孩子接回来,晚上就哄着孩子睡觉。
林远将小羊羔绑在天台上,把一些摘掉的烂叶子扔给它吃,摸摸小羊羔
顶的几缕卷发,自言自语。
“小羊羔啊,小羊羔,你我现在是同病相怜了,没事,有我林远一
饭吃,也有你的一份,不会把你饿死的。”
小羊羔咩咩两声,仿佛是在回应对方。
回到隔间,这里原本应该是堆放杂物的地方,现在还有许多零散的瓦楞纸壳子堆放在墙角。
老板给他带来了毯子和枕
,以及换洗的衣物,他匆匆洗了一个澡,这是他那么多天以来洗得最
净的一个澡。
真是浑身舒坦,整个
都活过来了。
对着浴室的镜子,他见到自己那副鬼模样,因为好几天没有剪
发,胡子也邋里邋遢的,晒得脸蛋都黑了一圈,留下点点色素沉积的晒斑。
林远拿剪刀把自己的
发稍微剪短,还刮
净了胡子,整个
都清爽多了。
老板给的短袖白衬衫很适合他,到底是上个年代的复古风格,有点显得老气,却也沉稳了不少。
一出浴室,袁少芬抱着襁褓里的娃娃正在哄睡,见到林远,顿时眼前一亮。
“不错啊,小伙子,捯饬
净了还挺耐打的嘛。”她也是大大咧咧的
子,没有一点拘束。
林远见她抱着娃娃,有点好奇地走过去。
那娃娃嘟着嘴
,把大拇指含在嘴里,露出似笑非笑的表
。
“挺可
的
娃,几个月了这是?”他关切问道。
“刚好两个月,还没取名字呢。”她回道。
“它长得那么可
,不如就叫它宝宝吧,你们的店面不也叫这个名字吗?”他随
一说。
“宝宝?”袁少芬有点意外,虽说平时叫宝宝叫习惯了,却也没想过直接给孩子取这个名字,“听上去倒是不错,真希望她一辈子都是宝宝。”
她温柔一笑,母
的光辉
露无遗,抱着孩子将自己的额
与之轻轻触碰了一下。
那亲昵的举动,让林远微微心酸,谁都没有想到。
十年后,那么可
的一位母亲,居然会
受胃癌的折磨。
“对了,小远,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做饭厨艺那么好,肯定是一位大厨吧。”袁少芬很自然地问道。
“没有,没有。”林远害羞地摇
,本想否定,转念一想,不如将计就计,让他们误会好了,也省得自己还要另外编一套身份,“不是什么大厨,就是家乡那边曾在一位老师傅那学过两年。”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厨艺那么好,比我老公这半吊子厨师厉害多了。”袁少芬将宝宝放回到摇篮当中。
回到屋里取出一张白纸,上方删删补补,写了一册菜单,还有详细的食材和烹饪方法。
“这是什么意思?”林远接过册子,有点讶异。
看袁阿姨这个样子,似乎早就对各种菜品的有所研究,还记录了不少心得体验。
“哈哈,让你见笑了。其实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想要自己开一家饭店了。只不过一直凑集不到资金,但这些年接触的
多了,走南闯北的,算是吃遍天下了,也记录了不少做菜的秘方。”袁少芬说得轻巧。
林远仔细翻翻,不仅有中华四大菜系的一些记录,甚至还有西餐
料的记录,虽然不全,还有很多主观臆想,但实属不容易了。
看来当初开这家店,主要的点子来源还是从袁阿姨这里来的。
“我的点子虽然不少,但做菜却做得不好,开店也需要资金,原来在镇里经营的超市关门之后,赚了点钱,加上我老公给的一些,零零散散,就跑到这阳城来驻扎了。”她回忆往事。
难得店里有一个聊得来的年轻
,拉着林远滔滔不绝。
林远本就是来了解梦主的,倒是不觉得烦,听着袁阿姨,继续叨叨讲起。
“大姐真不容易,在这个年代想实现梦想,本来就不容易。”他觉得袁少芬是个有事业心的梦想家。
与平常安于现状的
不同,结婚生子,然后当一个全职妈妈照顾一家老小,这些平常与袁少芬的形象似乎并不相符。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平常
哪有像我这样的,现在家里基本都由我做
,我老伴都得乖乖听我的。”她说着还有点骄傲之色。
“我见你们夫妻羡艳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想那么多。”他轻笑一声。
袁少芬却叹了叹气,“自从宝宝生下来,我才知道,原来亲
之间的关系是那么珍贵,前世一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同做夫妻,更何况是这个孩子……”
她一边说话,一边流泪。
旁边在暗中观察的老板终于出来安慰她。
“客
还在呢,你怎么就哭了。”老板抱着她像哄小孩子似的。
袁阿姨抬起
来,一边哭一边笑,和林远说话,“真是让小远笑话了,我这个大姐今儿不知怎么的,罢了,罢了,我去给你们泡茶。”
她说着,掩面转进了厨房。
林远五味陈杂。
老板瞧了一会宝宝,在座位坐下,和林远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