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车子一路朝着冯博指引的方向进发，行至傍晚，一行来到一处山脚下站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车子行不通了，改步行吧，你们不要来，我背着他走就行，你们要记住在凌晨三点以后，每隔二十分钟按一次车喇叭，每次五分钟，切记！”

代完眼熟后，佣将孟焕放到冯博的背上，二朝朝山上走去，孟焕发现冯博只是一味地往山里钻，都不抬，他不禁在心中泛起了嘀咕，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天黑得早，二行不多时，林子里便已伸手不见五指了。

“兄弟……这也没个光亮，咱……咱怎么……”

孟焕见冯博在黑暗的山岭中走走停停，张问道。

“嘘！别……别说话，听！”

冯博气喘吁吁地说道。

听什么，孟焕屏息凝神，这山之中的声音不少——风声、树叶的沙沙声、各种飞禽走兽的叫声……

冯博又上路了，他拐直线走直角，他的脚下没有路，前方也不需要方向。

就这样走走停停，翻山越岭地行了大半个夜晚，当熟睡中的孟焕被冯博唤醒之时，他猛地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张织的席子上。

借助屋内昏黄的烛光，他环顾四周，墙壁上挂着许多兽皮兽骨，还有各式各样的面具，彩色的粗麻绳在屋顶处胡地打着结，想一张大蜘蛛网，而这张“蛛网”下用细线悬挂着许多风铃，每个风铃下皆挂着一张黄纸。

这是哪里……

“狸婆婆，他醒了，我在门外候着，你们聊吧。”

顺着冯博目光的方向，孟焕注意到在屋子西北角的影里，坐着一个佝偻的老者。

老者戴羽毛冠，身披兽皮，系五彩绳，而最惹注意的是，她脸上的那张可怖的面具——瘆的白色脸盘上，两颊血红，眼睛细长向上挑起，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这分明是一张狐狸脸！

“狸……狸婆婆？”

老巫师不言，只是透过面具直勾勾地盯着他。

“婆婆，求求你，求求你治好我的腿，我……我知道规矩……换……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换！”

“咯咯咯”

老巫师的喉咙处发出诡异的声响，像骨摩擦的声音。

“用命换可以吗？我手下有都是，你要多少年阳寿，我都可以给你，都可以给你……”

“不行……”老巫师终于开说话了，声音尖锐刺耳，“要用你至亲作为筹码来换，记住，是至亲！”

老巫师笑了起来，一声响胜一声，吓得孟焕惊慌失措，额冷汗涔涔。

“你想好了吗？说吧，还易吗？”

少顷，老巫师止住了笑声，问道。

孟焕抹了抹额上的汗珠，连忙应道：

“易，当然易，你要多少年阳寿，我媳的都给你！”

“呵呵……阳寿我已经不缺了，我不要……”

“那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给你……”

“眼睛……我最近有点老花眼了，我需要一双鲜活的双眼来替换！”

老巫师森地说道。

听到这番话，孟焕顿时觉得脊背发凉，他万万想不到老巫师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这……”

孟焕有些踌躇了。

“你走吧，别打扰我休息。”

老巫师也不废话，下了逐客令。

“换！换换……”

孟焕想到了前几天夜里，从老婆手机里翻出的她和别露骨的微信聊天记录……

没什么好犹豫的，贱该死！

孟焕心一横，他受够了忍气吞声的生活，受够了只能做一个废的感觉。

我愿意，不就是亲的双眼吗，我挖来给你。

“好吧……”，老巫师站起身从顶风铃上扯下一张黄纸，丢给孟焕，“签了状纸，带着完整的两个眼睛，三天内来找我，你的腿自会痊愈。”

长期压抑的生活让孟焕失去了明商应有的理智判断，急忙在黄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按个手印，用你的血。”

老巫师冷冰冰地说道。

孟焕微微一怔，心下一横，咬了大拇指，再名字处按下了个红色手印。

“行了，你走吧。”巫师一挥手，“剩下的给我。”

巫师把冯博唤进来，示意他带着孟焕离开。

冯博背着孟焕刚欲出门，身后又传来了巫的声音：“千万不要违约，你的命已经抵押给了神灵，拿不来眼睛，就会取你的命。还有，出了这个门就千万不要回……”

出了巫师的茅屋，周遭的世界已由暗黑色变成了蓝黑色，冷风一吹，困意袭来，待孟焕再睁眼时，已经在返程的路上了。

这一觉，足足睡到了下午两点，好久没睡得如此踏实了，是因为有了希望的缘故吧？

这条残废了的腿，真的能复原吗？

…………

回到家后，从佣中得知，他的妻子这几天都没回家，孟焕冷冷地笑了，直道没事。

赶走了佣后，孟焕给子们打了电话，确定他们最近不会回家后，又给妻子打了个她不得不回家的电话。

坐在电动椅上望着落地窗外那美丽的夜景，孟焕突然释然了……

“今晚回家吧，聊聊离婚的事儿。”

所有财富都归你，我只要一样东西……

很划算吧？

…………

物业帮忙换好了门锁之后，孟焕又找到了冯博，和上次一样，相同的时间来到山脚下。

“你们把车开走吧，这次只能我俩去，你们等电话就可以了。”

佣们对此事毫不知，他们看了一眼孟焕，后者点了点，三个便驾车离开了。

和上次一样，冯博背着孟焕，走走停停，只走直线拐夸张的弯，不避树不躲沟。

孟焕想要记住路线，可记着记着就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兄弟，辛苦了，等我腿好了，我再多给你点儿钱！”

孟焕感觉到冯博后背已经湿透了，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用，你给的已经足够多了。”

冯博喘着粗气说道。

孟焕康复在即，不禁心神愉悦，话也多了起来：“还有嫌钱多的吗，五百万真不算事儿，兄弟，这钱花的值啊。哎……想想哥这一辈子，经历过太多了，记得刚包活儿那会儿，出了一档子事，那楼啊……”

“嘘！别说话……”

“咋？”

“你说话我听不见。”

“听不见什么？”

“乌鸦，老巫师住在乌鸦叫得最欢的地方。”

…………

这一路孟焕怎么都睡不着了，终于，在夜十分，二赶到了目的地。

老巫师坐在一个窄木桌前，用一根针挑着蜡烛的棉芯，蜡烛发出忽明忽暗的黄光，老巫师身后的影子，似在墙壁上跳舞。

“东西带来了吗？”

老巫师问道。

“带来了，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