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辉身后，抓住他的发，猛地一扯。

“嘶——”

顿时，曹永辉的皮囊真的被扯了下来，就像撕衣服一般被撕开，而在皮囊里面，则是一条造型怪异的大鱼！

它真的是一条披着皮的鱼妖！

这条大鱼长约1.7米，身体呈卵圆形，墨绿色，颈部短，尾鳍呈“又”字形。

从外观上看，这条大鱼应该属于水虎鱼，又叫食鱼。

不过，它和普通水虎鱼不太一样，除了体形庞大外，鱼鳍和尾鳍特别长，仿佛是它的“四肢”一样，看上去和类的身躯构造颇为相似。

显然，这条水虎鱼是变异而来的，这恐怕和【鱻鱻】有关。

“你果然不是类，而是鱼类。”杜书万道，“难怪你刚刚一直想喝水。”

水虎鱼回了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披的类皮囊被扯掉了，一双死鱼眼怒瞪着杜书万，骂道：“你为什么要扯掉我的皮？这张曹永辉的皮是我花了两天时间才做好的，你竟敢弄坏它！”

杜书万反问：“这真的是曹永辉的皮？你杀了曹永辉？”

“不是杀了曹永辉，而是吃了曹永辉。”

“吃？”

“是啊，我吃掉曹永辉。”水虎鱼冷声道，“一个多月前，我还只是一条小鱼，被采购部送到这间仓库。在当天晚上，曹永辉来仓库时，我就吃掉了他。不过，我没有全部吃完，而是保留了曹永辉的皮囊，然后披上皮囊冒充曹永辉。现在这张皮囊被你弄坏了，只能用你的皮囊代替。”

话音未落，水虎鱼的尾部一震，犹如猎豹一般，飞掠而出，袭向杜书万。

杜书万没有躲闪，拳一挥，和水虎鱼正面锋，一拳打在水虎鱼部。

嘭！

伴随一阵震响，水虎鱼被打飞了出去，摔出十几米远，在仓库的地面滚了几圈才停下。

“这个类的力量好强，居然一拳把我打飞了！”

水虎鱼震惊不已：他的拳简直像炮弹一样可怕，想不到类之中还有这样的强者！再这么打下去，我恐怕会受伤！好汉不吃眼前亏！

想到这，水虎鱼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于是，水虎鱼突然调过，从仓库大门溜了出去，逃之夭夭。

杜书万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知道水虎鱼根本逃不掉。

水虎鱼是万盛超市一个月前采购的鱼类，它属于万盛超市的商品。而万盛超市又已经归到苏倾音名下，于是，这条水虎鱼属于苏倾音。

这样一来，杜书万就能用【屋及乌】功能，在《苏倾音传》中修改水虎鱼的属，控制水虎鱼的行为。

杜书万在《苏倾音传》中输一段剧：“……凌晨2点44分，水虎鱼决定不逃跑了，乖乖返回仓库，接受杜书万的审问……”

有了这段剧，再过一会，水虎鱼就会自己跑回来。因此，水虎鱼已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掉。

只是，杜书万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条水虎鱼会说话呢？

杜书万本以为水虎鱼被【鱻鱻】这块脑芯片附身，于是才会说话，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当杜书万看向水虎鱼时，生器并没有显示【鱻鱻】的传记，这说明【鱻鱻】并没有附身水虎鱼。

既然没有附身，水虎鱼为什么会类的语言呢？

“真是想不到，鱼类进化得这么快，竟然学会说话了。”这时，【淼淼】惊叹道。

杜书万听出言外之意：“你是说，这条水虎鱼已经进化成有智慧的鱼类，自己学会了类的语言？”

“不错。”【淼淼】解释道，“【鱻鱻】这块脑芯片能够促进鱼类进化和变异，经过千百年的演化，有些鱼类已经拥有了智慧，成功学会了语言。”

杜书万不解：“可是，鱼类为什么能进化出智慧？”

【淼淼】道：“这不奇怪，其实，类也是进化而来的。我姐姐曾经跟我说过，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世界还没有类，只有猿猴。后来，nedie研发出一块脑芯片，名字叫【众众】。

【众众】这块脑芯片可以附身到猿猴身上，控制猿猴的行为，并促进猿猴进化。在【众众】的控下，猿猴飞速进化，渐渐产生了智慧，变成了类。

因此，类其实也是在【众众】脑芯片的帮助下进化而来的。现在鱼类在【鱻鱻】的帮助下，正在经历相同的进化过程，它们于是也拥有了智慧……”

听完这番话，

杜书万觉得匪夷所思，原来，类的进化竟是源于一块叫【众众】的脑芯片。

照这么说，正是因为nedie研发了【众众】这块脑芯片，才诞生了类文明。

而【鱻鱻】这块脑芯片，让鱼类也进化成有智慧的物种，有机会诞生一个鱼类文明，这可能会对类造成无法估算的后果。

那么，目前有多少鱼类进化出了智慧呢？水虎鱼冒充曹永辉，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些疑问显然只有水虎鱼才能回答。

“沙沙沙！”

这时，刚刚逃跑的水虎鱼突然返回了仓库，乖乖来到杜书万身前。水虎鱼其实不想回来，只是杜书万已经用【屋及乌】修改了水虎鱼的剧，它的行为已经身不由己。

既然水虎鱼回来了，杜书万决定向它打听一下鱼类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