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足足有两米二三,体阔腰圆,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配合着身下的大马冲锋,血色气罡直冲身前三丈之地,如旋风般冲过来,让
感觉到山也崩了。
这
不是别
,就是大隋第一猛将,宇文成都。
他刚开始听说要围杀一个江湖散
,还有些不以为然。
心想,以宇文家的实力,随便出来一
,就能把对方打得渣都不剩。
可是,宇文化及既然这么慎重,自然就有他的道理。
也没必要逆了他的心意。
毕竟,此次下江南,宇文家是以宇文化及为首。
相比起宇文化及习惯的高来高去,突袭刺杀的打法,他还是比较喜欢骑马冲阵这一套。
无论是面对千军万马冲锋,还是战阵斗将,凤翅镏金鎲挥舞起来,什么东西都得打个稀碎。
没想到,他骑马
墙,只冲到一半,就看到宇文化及的尸身掉到地面,溅起一地尘土。
而那个一身白衣,长眉凤目的青年正讥笑望来。
这是。
竟然败了?
长兵一摆,此时不能退,那就只能进。
宇文成都猛喝一声,速度更快,化为一道血色锐芒,直直刺到杨林的前心。
这一招,
借马力,全身真气灌输一点,鎲尖震起一道道波纹。
他自信,眼前就算是钢铁城墙,也会被他融出一个大
来。
“你来晚了。”
杨林脚下轻轻一踏。
地上就有七颗星光微微一闪,他的身形不知为何,就已到了马前一侧,似乎化为虚影一般,直接穿过长兵的扫
突刺。
一棍举火,猛然劈落。
棍身盘龙好像是活了过来,不断探出
来,嘶吼着长吟着,发出艳阳般的辉光。
一棍扑落,四周空气疯狂向内挤压,让宇文成都前冲不能后退不得,连拔转马
,向侧闪避都做不到。
还没等他弹身而起,那棍已经落了下来。
轰……
恍如星斗摇落。
宇文成都身形就是一震。
整个
开始塌陷。
连
带马,变成了一霍冒着丝丝青烟的
形
堆。
骨血融成一片,再也看不出来
形了。
屋顶挽弓搭箭的尉迟胜眼眉狂跳。
想也不想,就是一个倒翻,落地就是狂奔。
杨林哈哈一声长笑。
手中盘龙长棍呜的一声舞了个棍花,反手掷出。
黑烟升腾处,就已穿过院墙,横跨数十丈,哧的一声,从尉迟胜背心穿过。
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在棍身上运用无双震
之意……
身形起落间,就到了尉迟胜身前,拔出棍来,“你身为扬州总管,尉迟家跟宇文家又是同气连枝,所以留你不得。
但是,你这条命,却是还大有用处。”
一手提起尉迟胜,并不理会对方不断扭动挣命,几个腾跃,就到了军阵前方。
看着面如土色的一个斯文中年
,杨林笑道:“你是陈子兴陈守备吧,怎么不下令放箭,也不号令全军动手?”
陈子兴嘴唇嗫嚅。
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不是他不下令放箭,实在是局势发展太快。
他来不及下达命令。
没看到骁果军五千骑兵,冲锋的命令都没有下达。
宇文化及冲进去了,死挺。
宇文成都冲进去了,还没走过两合,就被打成
泥。
尉迟总管只是放了一箭,然后就被穿胸重伤,生擒。
这还怎么打?
“反贼,还不放了尉迟总管,否则……”
陈子兴没有答话,身侧一个虬髯虎目的汉子,却是已然
怒,伸手一挥就要下令。
这是张振声,守备副将,他
烈如火。
此时已然气急。
“否则什么?”
杨林身形晃了晃,一步跨出就到了张振声的面前,轻飘飘一掌拍在他的
顶。
轰……
张振声如同笆斗般大小的脑袋,哗的一声,就被拍到了脖颈里面,身体原地挺直,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砸得咣啷连声。
陈子兴以及四周诸将,全都打了个寒噤。
看着笑眯眯的杨林,就像见鬼一样。
“我说投降不死,你们没有意见吧?”
“没意见,靠山王实力遮天,神威盖世,在这
世,追随强者本是应当……”
陈子兴面色阵青阵白,好悬才忍住奋起反抗的心思,抛掉手中长枪,推金山倒玉柱,跪伏在地:“属下陈子兴,参见靠山王,愿替王爷收拢兵马,平伏江都。”
“属下拜见王爷。”
其余武将,面面相觑,咬一咬牙,也跟着齐唰唰的拜下。
“好,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已经当城身死,尉迟总管也已伤重难治。
我只担心,这数千骁果军桀骜难驯,不肯归服。”
“此事无妨,杀得
多了,自然就服了。”
陈子兴悍然道。
“不错,你,很有前途。”
杨林轻轻的拍了拍陈子兴的肩膀,笑道。
陈子兴连忙弯了弯腰,让杨林拍得更舒服一些。
等到再没有指示,立即转身,厉声喝道,“众军听令,杨州易主,今
全军归附靠山王麾下,讨昏君,伐逆贼,再造山河。”
随着一声声命令传下,四周就
成一团,有
挥刀,有
抵抗,登时
成一团。
喊杀声,直延续了半个时辰。
杨州城就这般儿戏一样的,直接易主。
就连杨林都感觉到十分荒谬。
不过,细细一想,也不奇怪。
这个年
本来就是家天下。
军队没有什么信仰,基本上就是当兵吃粮,只听从主将的命令。
将主如果死掉,那要怎么办?
就算拼死打赢,那也是个死字。
所以,天下皆反,到后来,完全分不清到底是官兵,还是反贼?
谁给一
饭吃,就跟着谁打仗。
宇文阀领
将领死掉,扬州总管死掉。
陈子兴这个守备,以及扬州各级将官全都投降,大
兵,自然而然的就归附了。
就算有一些脑子转不过弯来的硬骨
,杀多了,自然就没有了。
……
傅君绰以剑为拐,目瞪
呆的走了过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完事了?”
“不然呢?你以为有多难?”
杨林哈哈笑道:“所以说,你这
其实就是一根筋,一门心思的想要刺杀杨广。
却不知道,这个天下
成这样子,其实,杨广才是最大的‘功臣’。”
“若非他一意孤行,听不懂
话,想怎么
就怎么
,又怎么会天下皆反呢?”
“这天下的老百姓啊,其实最好安抚,但凡有一
饭吃,谁会提着脑袋来造反,你说是不是?”
杨林唏嘘道。
他不管过程,只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