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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华在这里歇息，自然没有敢打扰，连隔壁的房间都清空了。

哗——

忽然，微不可闻的风声响起，一道影悍然从床下窜出，闪亮寒芒的匕首如同毒蛇的獠牙，悍然刺向闭目熟睡的曹华喉。

几乎同一时刻。

曹华眼睛没有睁开，右手却无声无息抬起，如同游蛇般准确无误攀上了扈三娘的手腕，将蓄力许久的一击轻描淡写拦住，匕首如同钉在了空气墙上。

扈三娘闷哼了一声，反应过来，眸子里便转为了错愕，万万没想到曹华会躺在这里。

曹华已经警觉，本能拦下攻击后，双眸便睁开了，只是喝的确实有点多，睁眼比以前慢了些，看不太清东西。

扈三娘暗道不妙，生死一线之际，也顾不得手腕疼痛，松开右手，匕首掉落在脚尖上，无声无息的递到了床下。

“曹大...”

一声轻呼，救了她的命。

曹华睁开眼睛，神识很快清明，借着窗纸上昏暗的灯光，瞧见一个身着近身夜行衣的站在面前，声音熟悉，而是没有威胁，酒劲儿便又上了，眯眼打量几下：

“...三娘...你怎么蒙着脸....”

扈三娘心惊胆战，噤若寒蝉的站在旁边，心中急转，开道：

“夫让我来接大回去.....外面大物太多，才穿成这样...”

曹华微微蹙眉，松开手揉了揉痛欲裂的脑门：

“...罢了，我睡了多久？不会又两三天吧...”

“没有，刚睡一会儿...大你先休息吧，我去外面等着...”

扈三娘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想从窗退出去，暗道：还好喝醉了，不然今天必死无疑....

正琢磨着，曹华忽然就探出手，把她拉到了怀里。

“呜——”

扈三娘肝胆俱裂，却又不敢动弹，连出声都不敢，只是身体紧绷的左右查看，连眼睛都不敢望向曹华，颤声道：

“大...你喝醉了....”

“是有点......”

扈三娘面红耳赤，靠在曹华锦衣之上，小心翼翼想把握在胸脯上的手移开，悄悄抬眼看去，却发现曹华摆出了个很不满的眼神，正盯着她。

扈三娘呼吸都快吓停了，不敢再动弹，只是低左右打量，想求救又不敢。

一只手扶上了她的发，顺着耳边轻抚了几下，便微微用力，把她往跟前拉了下。

“乖！”

“.......”

扈三娘秀美的眸子里满是惊恐，还有几分不解，正在酝酿措辞，被子便被拉起来，把她埋住了。

“呀——！”

扈三娘骇的是魂飞魄散，她自然明白曹华的意思。她一个黄花大闺，虽然现在是曹华的丫鬟，可好歹曾经纵横江湖，为主解闷的事，岂能答应。

扈三娘埋在被褥里窘迫至极，小心翼翼的想要掀开逃掉，不曾想曹太岁等了半天不见动静，竟然对着她被子外面的下围就来了一掌。

啪——

声音清脆，在夜晚极为明显。

扈三娘差点被吓死，身体哆嗦了下，再也不敢动，若是引来几个，她非得死在这里。

儿上的手没有移开，很用力的捏了几下。

“...你平时..挺乖的....”

“曹大，你...你饶了我吧...”

扈三娘心里暗骂了一百遍“狗官、色胚”，嘴上却只能小声讨扰。醉醺醺的男上下其手，她一个黄花闺那里受得了，不敢动弹不敢出声，片刻便有些气息不稳，浑身微微颤抖。

“呵呵...”

笑声传来，并不凶，反而带着几分调笑。

扈三娘只觉得度如年，心里的羞愤难以言喻，正想强行起身逃跑，门外忽然传来谢怡君询问：

“曹华，怎么啦？”

“...没什么...打蚊子....”

“大秋天，哪儿来的蚊子....”

扈三娘心悬紧绷，连害怕都忘啦，任由曹华揉揉捏捏，紧咬下唇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埋在被子里啥都看不到，能听到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片刻后，谢怡君离开了，曹华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为什么潜伏到我身边？不是看你长的漂亮，早把你杀了...”

扈三娘浑身微震，方才的胡思想然无存，只剩下惊恐。

“大，是什么意思？”

“....我的耳朵，方圆数丈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你第一次和绿珠聊天，我就注意到了...”

“啊？？”

“....我以为你要杀我，不过绿珠少有的很开心，就只让黄铁锤在周围盯着....那天晚上你准备动手，爬到床底下，地板上留下了一点水迹，厨房里湿气重，脚印别看不出来，我看的出来....绿珠还以为我盯着她看....”

扈三娘心里惊涛骇，只觉得这一年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就能万劫不复。

“....当时，你为什么没动手？”

“...我...我不想害了绿珠...”

“呵呵...看你心不错，所以没杀你....你就是扈三娘对吧？看到叫三娘，又出自青州军，我便猜出来了，玉堂和你讲故事的时候，很好玩....”

“曹大....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都隐姓埋名在府上住下了，放着安稳子不过，为什么又跑出来杀卢俊义？”

“....我...我想报仇...”

“你报不了仇，战场上刀剑无眼，死的都冤，我打过来的路上，你也看到了.....绿珠把你当姐姐，玉堂也把你当姐姐....你也把她们当妹妹，都已经习惯府上的子了，好好活着不好么？”

“....我不报仇就是了，你...你别杀我...”

“要杀早就杀了....你是个可怜....”

“我...我不是故事里面的扈三娘...没那么惨...”

“以后就有啦...”

“嗯？”

扈三娘一愣

“扈家庄的大小姐，武艺绝伦的一丈青，被曹太岁俘虏为为婢，最后成了曹太岁的通房丫....”

扈三娘一愣，继而焦急起来，想要起身：“我...不可能的...你休想...”

曹华醉眼朦胧：“以后老老实实当‘三娘’，以前的身份忘了吧。那天厌烦了，出去买套院子住着，多回来看看....若是想通了，不小心喜欢上老爷，就和我说一声，我堂堂京都太岁，家里不差一双筷子....”

“你...”

扈三娘脸颊越来越烫，小心抓住男子的手，想要推开又不敢用力，泪水夺眶而出，心中焦急难言。

僵持片刻后，扈三娘忽然又有点奇怪—按理说被男这般轻薄，她早该羞怒之下杀了，可此时此刻，除了紧张与窘迫想逃走，并没有抵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