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雅间之内熏香缭绕，不时有丫端着茶水进其中又退出来，以免打扰到两位尊贵的客。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曹华在靠窗的小案旁坐下，略微等待了片刻，李师师便走进了屋子，遥遥福了一礼，动作优美如三月春水。紧随其后的苏香凝倒是有点紧张，悄悄冲着曹华眨了眨美眸，然后才福了一礼。

曹华眉一皱，觉得事不简单。

逛青楼挑姑娘撞见自个婆娘的事儿，怎么想都细思极恐。

赵淮也是愣了下，本以为只有倾国倾城的李师师过来，没想到一次来了两个，连忙风度翩翩的抬手：

“师师姑娘，这位是？”

“你嫂子。”

曹华用扇子把赵淮作揖的手拍下去，略显莫名的摊开手：

“香凝，你怎么在这儿？”

苏香凝听见这句‘你嫂子’，脸色一红，低下柔声道：

“今天过来陪师师练曲儿，听闻你叫师师上来，便跟着过来了。”

曹华抬了抬眉毛，倒也没有多说，拍拍旁边的座位让她坐下。

赵淮略微琢磨了会儿，便反应了过来，连忙收起了欣赏美的眼光，仪态大方的开：

“你就是苏家那姑娘吧？我听姐姐说起过，这几天姐夫......咳，曹驸马万家......嗯，应该是揭发万家，就是为了你的事儿，我听姐姐说过。”

“见过世子。”

苏香凝在港远远见过赵淮，欠身行了一礼。

身为王侯有三两红颜知己太寻常，赵淮身为康王世子本身也有挺多红知己，只是今天装君子没带出来罢了，对此自然不介意。

苏香凝在曹华身边坐下，李师师自然不可能跟着往上凑，自然而然的就走到赵淮旁边坐下倒酒。

赵淮脑子可清醒着，晓得自个这姐夫不是个善茬，可不敢随便碰李师师，先是抬起手来询问：

“嗯....曹驸马，你与师师姑娘....是个什么关系？”

李师师把苏香凝带进来，便是用来防地位超然的康王世子来，此时自然没有接话，让赵淮自个琢磨去。

曹华也有些尴尬，想了想：“以前在京中，圣上经常拜会师师姑娘，我负责护送，彼此认识。”

“哦....”

赵淮听明白了意思——碰不得。

于是乎，赵淮心领神会，只是目不斜视的喝着闷酒，与曹华聊起国家大事各方水土，对于旁边倾国倾城的美连正眼都不瞧，完全当成了空气。

别的不说，这份自制力倒是真不错。

既然姑娘不能碰，坐在青楼聊天自然就没了意思，苏香凝在跟前，也不能叫其他姑娘进来陪着赵淮，聊了几句后，两便准备打道回王府。

赵淮虽然见到了艳压东京的第一美，可总有点败兴而归的意思，就差来一句‘姐夫你不仗义，哪有逛青楼自己带姑娘的’。

曹华也没法解释，只是一笑置之。

下楼的时候，李师师与苏香凝结伴走在前面，依旧在轻声细语谈。

曹华和赵淮并肩而行，说着两个都不在乎的民间疾苦。

大厅中也有不少注意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两位公子，认识赵淮的不再少数。

许子凌瞧见了曹华和赵淮，便准备上去打个招呼。

刚刚起身，许子凌便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一个衣着松松垮垮的员外郎，迈着小碎步朝着楼梯跑去，满脸谄媚笑容。

宜春楼这种销金窑，还是以富贵乡绅居多，像这种满脑子不懂规矩的土包子更是不少。许子凌皱着眉，并没有说什么，刚准备继续走，便发现那员外郎放在背后的手满是老茧，看起来像是个经常粗活的。

文逛青楼终究讲究个风雅，这些个粗可不一样，转冲着美来的，随手揩油的也不在少数。

许子凌反应挺快，本着提醒的意思，便开随意说了声：

“师师姑娘，小心被冲撞了。”

许子凌只是一句无心的提醒，却不曾想到这一声提醒，直接救了两条命。

李师师刚才楼梯上下来，有些心不在焉，并没有发现突然往跟前靠的宾客。

苏香凝心思全放在背后的郎身上，或许是觉得走的太快，正停下来回等待曹华。

听见许子凌的提醒，李师师率先反应了过来，瞧见了大步走过来的员外郎，微微蹙起了柳眉。

而乔装混进宜春楼的邓元觉，听见许子凌的声音便察觉不妙，知道已经露，迅速拔地而起，凌空一掌拍向了苏香凝。

衣袍震，带起的劲风声势骇，大袖擦到旁边的一个秀才，便直接把给掀了出去。

邓元觉今天的目的，是试探曹华的浅，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曹华，而是攻其必救之处。

邓元觉进来之后，瞧见了苏香凝和李师师结伴上楼，曹华下楼时望苏香凝的眼神也看在眼里，绝不是望一个青楼歌的眼神。只要和曹华关系亲密，那他出手伤，曹华就必然会救，通过曹华的反应速度自然能瞧出浅，这比直接对曹华动手安全的多。

邓元觉是方腊后的四名元帅之一，武艺出类拔萃，面对曹华却丝毫不敢松懈。本来是准备走到苏香凝跟前才悍然发，却不曾想被一个小书生无心识。不过这也够了，此时相距楼梯只有五步的距离，曹华还在二楼转角，这个距离足够他一击毙命后冲出窗外，而身边濒死，曹华也不可能马上追杀他。

没有任何迟疑，邓元觉便动了手。

李师师瞧见猛然扑来的员外郎，微微侧身躲避。苏香凝此时才回过来，发现了忽然跳起来的男子，眼神带着几分茫然。

而大厅中的诸多宾客正在转，看向开提醒的许子凌。

就在这一刹那，邓元觉已经跨越了五步的距离，一掌自上而下，拍向了苏香凝额。

手掌如同铁板，树木顽石也不一定能经得住一下，更何况是一个柔软子。

邓元觉眼神冷冽，不夹杂丝毫绪，目标直至苏香凝。只是没想到，苏香凝旁边的李师师，危急之下做出了一个惊的举动。

李师师能稳居花中魁首，除开过的外貌和技艺，更重要的是其超然的临场反应能力，临危不惧，无论何种况都能做出各种应对。

李师师不会丝毫武艺，自然是挡不住来势汹汹的邓元觉，但从邓元觉的眼神动作中，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只在一瞬间，李师师便反应了过来，没有半点犹豫便一把摁下了刚刚回的苏香凝，俯身以后背阻挡开山碎石的一掌。

邓元觉见目标被护住，没有迟疑继续拍了下去。哪怕只是后背，一个半点功夫不会的儿家，也是一触即死的下场。

眼见李师师就要当场香消玉殒，许子凌发出了一声怒吼，却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呵斥。

李师师浑身紧绷闭着双眼，现在即便后悔也来不及了。

便在此时，一声‘飒—’的尖锐声响空而至。

因为邓元觉有备而来，没露出任何马脚，曹华本来也没注意到楼下诸多宾客之间的一个员外郎。

听到许子凌的轻声提醒，曹华猛然反应过来，待看过去时，邓元觉已经扑倒苏香凝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