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

苏香凝顿时不乐意了，那里容得别诋毁自个郎，转过身来认真道：

“曹华不是那样的，岂会凭白刁难你？”

“唉....我认识曹大可比你早，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我见曹大都得跪拜相迎，大气都不敢出。今天世子殿下也来了，曹大叫我上去，说不定就是伺候世子....”

苏香凝听见这个，倒是真的担心。曹华只体贴喜欢的子，对不喜欢的可没半点温柔模样。

以前皇帝过来找李师师，每次都是曹华守在外面，曹华对李师师肯定没有半点意思。一个青楼子，用来招待客实在太正常，还真有可能是把李师师叫上去招待康王世子。

念及此处，苏香凝来回渡步两次，便开道：

“我陪你一起上去。”

李师师眼中露出几分狡黠，很利落的点，便跑到屋里取来了衣裙。

苏香凝并不傻，只是心太软了。瞧见李师师的反应，稍微琢磨便知道中计了。只是话出了，而且她确实想见曹华，也没有推脱，换上了一身水云长裙，随着李师师一起走上了楼梯。

走在廊道之中，李师师神色宁静波澜不惊，双手却叠在腰间扣的很紧。

苏香凝知道李师师心里紧张才会做出这种动作，轻蹙柳眉打趣道：“师师，你以前思夜想的求见苏公子，还用《春宫玉树图》贿赂我，今天怎么又紧张起来了？”

李师师笑容恬静，对这番打趣丝毫不脸红，反而带着几分抱怨：

“以前不知道苏公子便是曹太岁，小苏妹子还一直瞒着我，害得我心心念念好几个月。若是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去求见，现在好了，曹大点名要见我，我可没郎护着，心里能不紧张嘛？”

苏香凝听见这个，心里自然有几分惭愧，她当时知道也不敢说，确实瞒了李师师许久。

都是沦落风尘的儿家，苏香凝天生心软，总是看不得身边受半点苦，如今自己有了依靠，再看到孑然一身的李师师，心里还是以同居多。

距离雅间还有些距离，苏香凝勾了勾耳畔的发丝，轻声道：

“师师，你...有没有中意的？”

听见这个问题，李师师停下了脚步，目光宁静，显然在思索，片刻后，又摇了摇，继续往前走去。

苏香凝幽然一叹：“周郎对你的心意尽皆知，楼中姐妹都看在眼里，我们有时候不能太挑....”

“周郎很关心我，我一辈子不嫁，他或许能等一辈子，不过这不是喜欢，只是可怜我......周郎得知苏轼便是曹华后，和侍郎苏幕的孙定亲了，到溧水当了知县，和我一道过来的......以前想着拖一天是一天，现在周郎放下，我后悔也没用了....呵呵，其实听到周郎成家立业，也谈不上后悔，我还听高兴的....”

“哦...是嘛...”

苏香凝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味了片刻，却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