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华回过来：“那赵大说一下，当年这二十套损毁铠甲，是怎么自己长腿从库房跑出去的？”

赵霆想了想：“当年遇到了一伙儿窃贼....”

“那一伙儿？”

曹华双目微沉，抬了抬手上的佩剑：

“我典魁司有清剿江湖逆贼之责，闯官府盗取军械是大案，案牍库中却没有记载，赵大莫非当时忘了给典魁司上报？还是另有隐不好明说？”

“这.....”

赵霆无言以对，偷偷看向朱勔。

“你老看朱大做甚？莫非他知晓实？”

“没有没有，曹都督说笑了，下官...嗯....”

赵霆擦了擦额的汗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大堂里安静下来，面对曹华的咄咄，所有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朱勔身上。

朱勔端着茶杯沉默了许久，并没有再看向曹华，只是说了一句：“就到这里吧”，便起身带着随从也不回离开了衙门。

在坐的诸多官吏见朱勔起身离开，就已经明白了今天的结果：

朱勔让步了。

让步并非是因为曹华掏出来的伪证让朱勔难以应付。即便证据是真的，双方也能扯皮扯到天荒地老。

朱勔之所以让步，是因为曹华给出了界限——只针对万家，不牵扯在场其他任何，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万家上。

朱勔大老远赶过来，便是怕曹华不管不顾直接掀了桌子。现在只锯了一条桌子腿，朱勔虽然心有怨气，但大家还是得坐在桌上吃饭。

明白曹华铁了心要万家死，朱勔只能到此为止，把事给上面去处理，他只需要保证自己不受牵连即可。

大厅里安静的片刻，曹华见朱勔离开，便转身带着黑羽卫离去。

赵霆擦了擦额汗水，看着曹华的背影：

“曹都督，此案，该怎么结？”

曹华指了指地上的万勤和账册：“证物证俱在，苏家谋逆一案确实存疑，如实上报大理寺复审。”

“是！”

赵霆连忙点，持笔酝酿了许久，才开始书写起此案的经过，每写到一个名字，手便微微颤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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