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脸道。

所有的目光中充满期待。

米泰亚德面无表扫视众，最后，露出浅浅的笑容，轻轻点。

“可以。”

“希腊万胜！”

“希腊万胜！”

所有兵将齐齐叫喊。

当天夜里，苏业安排自己的仆从守城，与绝大多数兵将一起参与了只属于温泉关的庆功宴。

夜晚的温泉关中，篝火处处，火光映照每一个喜悦的面庞。

虽然不能喝酒，但每个都有些微醺。

劫后余生，更珍惜当下。

各处时不时发笑声或叫喊声。

其中，大骂波斯的声音最多，而高呼苏业的声音也最多。

将士们经常高举盛着水的杯子，遥遥为苏业敬酒。

庆功宴持续到夜，苏业又发现欧几里德不见了，一问才知道他自己一个走上城墙，在上面看风景。

苏业疑惑地走上城墙，走近望着大海发呆的欧几里德。

“你最近有点怪啊，来点真的。”苏业从废墟空间取出一杯葡萄酒。

欧几里德的双目倒映着幽蓝的大海与星夜，表越发忧郁。

“学习了英雄王之战，我的几何能力又有所提升，我仿佛在几何中看到了电与光。”

苏业吸一气，用尽全力才控制住把酒杯扔出去的冲动。

学习了魔法的欧几里德，这么猛吗？

欧式几何，非欧几何，数学电学光学，甚至到相对论和量子力学，都是一脉相通的。

理论上，只要给欧几里德足够的寿命，完全可以开辟出无数的学科，直到类极限。

“我有种感觉，我离回忆起第二件遗忘之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欧几里德道。

“你先告诉我第一件遗忘之事是什么？”苏业问。

“不能说。”欧几里德眼中的海洋，海跃动。

“你最近的绪太低沉，不会是受记忆影响吧？”苏业问。

“我……其实在最近一两年，我偶尔能感受到威胁。”

“什么威胁？”

“生命的威胁。”

“难道猎巫会要对你动手了吗？”

“我感觉，他们比猎巫会更加强大。”

“难道是神灵发现了你堪比苏格拉底，所以要对你下手？”苏业问。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你的原因，你的眼光比我都好！”欧几里德欣慰地看着苏业。

“这也是我为什么尊敬你的原因，你比我更不要脸！”苏业一脸真诚道。

四目相对，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