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称得上完美无缺，但也不至于连保护者是谁都不知道。

如意僧轻轻一叹，声音中有了绪起伏：

“你还错漏了一个，他.......”

什么？！

如真老僧身子一颤，如遭雷殛：

“他，他.......”

.......

种树，是一件很难的事。

灵植尤其如此。

从土壤，水分，选种，光照，灵气，甚至地脉风水，星辰月光都有着种种考究。

大雪簌簌而下，整个天意教之中九成九的地方皆无雪花飘落。

唯有后院篱笆围起来的庐，被大雪所覆盖。

篱笆前，引自万里之外的灵泉缓缓流淌着，雪水混杂其中，不见丝毫冰冻。

天意真没有闭关。

或者说，他已经无需闭关了，只是比起招待诸多门派之，他更喜欢种树，浇水，松土。

滴答~~~

一滴滴香火汇聚而成的灵自水壶之中滴落而下，拍打枝叶，流淌在五官俱全的形果子之上。

“天地万物同根同源，本应无有区别，却总还是要通过种种手段，转换，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天意真提着水壶，似在自语一般：

“造化之奇妙，天意之玄妙，真真无可言喻.......”

萧奉立于篱笆之外，静静的倾听着，看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待得天意真说完之后，他才微微躬身，汇报着：

“西山万法高台已经快要修建完成，月余之后就可举行万法大会，若教主需要，还可更快完工。”

天意真通先天数算，很多事根本瞒不过他。

只是，他知晓归他知晓，该汇报的他却丝毫不会遗漏。

天意道的弟子非他一个，他能成为副教主，自然不是无因。

“那也不必。”

天意真摆摆手：“天寒地冻，施工终归要死太多，虽然命贱如，但有些没必要的事，也无需命去填。，也有他的作用。”

“教主慈悲。”

萧奉点应下，又恭维了一句。

“慈悲是佛门的把戏，咱们不兴这个，邪就邪，道就道，扯什么遮羞布，却又何必？”

天意真哑然一笑。

“终归是有，才更好收割香火，如来院的手段就更为高明，不少州府的香火已然被他们夺走了。”

萧奉试探着说道。

“非木，纵使木，也追逐向阳之地，这没有什么大不了。”

天意道放下水壶，裁剪起还丹的枝叶：

“但若没有了选择，沙海之中仍有木，海之下也有海，此番过后，他们也就没有了选择......”

“教主高见。”

萧奉心悦诚服道。

见天意真不再说话，他拱拱手，就要告辞。

“听说会试结果公布了？”

萧奉止步，看向天意真。

只见他眸光幽幽，带着一捉摸不透的笑意问道：

“那，明就是殿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