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正在考场里迎接生中第一次大考的小姑子，姜悦突然想起昨晚视频时大韩璐提起的一件事。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回看了看刚被徐所等城北派出所民警送走的领导们，转身笑道：“爸，妈，露露这半年很用功，成绩进步很快，搞得我不是担心她发挥不好，而是担心她发挥的太好。”

“发挥的好，考得好，不好吗？”韩总不解地问。

“考得好当然好，但基础在那儿，发挥的再好也很难达到985、211的录取分数线，可她又一心想学医。如果发挥的非常好，成绩不高不低，不上不下，到时候填报志愿可能会很尴尬。”

“什么意思，小悦，你好好说说，这些我真不懂。”

姜悦耐心地解释道：“好多医学院在我们江南招生，有排名很靠前的大学，也有没什么名气的大学，没什么名气的大学，临床专业的分数线不是很高。万一她达到了家的提档分数线，到时候你让不让她填报志愿，让不让她去学临床专业？”

韩总乐了：“只要她争取，只要她能考上，我怎么可能不同意！”

“可上那些没什么名气的大学，将来毕业了很难找到工作，就算能找到，也只可能去乡镇卫生院，甚至社区卫生保健室。”

姜悦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学医很辛苦，别本科四年就能参加工作，学医至少要学七八年！如果上的大学没什么名气，好不容易坚持到毕业，能不能找到工作又是一个问题。”

韩总明白了，苦着脸问：“那学护理呢？”

“学护理要容易得多，只要能考上本科院校，毕业之后找工作不难，甚至能进大医院做护士。”

“那就让她学护理！”

“可我们为了鼓励她好好学，给她画过学好了、考好了就能做医生的大饼，并且她还当真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当医生谁愿意做护士。”

韩总也觉得做医生比做护士好，好奇地问：“那学麻醉呢？”

姜悦挠挠，苦笑道：“麻醉专业的分数线，跟临床专业的分数线差不多，而且也要学好多年，至少要拿到硕士学位，才有可能找到工作。”

以前担心儿考不上正儿八经的大学，很疼。

现在儿很用功，成绩进步很快，又要为她将来选择学什么专业疼！

韩总一时间没了主意，下意识看向葛素兰。

葛素兰不认为这是一个问题，不假思索地说：“不管什么专业，只要能考上就让她上。至于能不能找到工作，那是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

姜妈一向崇拜亲家母，觉得亲家母说什么都对，不禁笑道：“素兰说得对，孩子想学就让孩子学，想学到什么时候就学到什么时候，就算将来找不到工作又怎么样？”

韩家不缺钱！

不谦虚地说，小韩露将来工不工作真不重要。

韩总觉得老伴儿和亲家母的话有道理，嘿嘿笑道：“那就随她了，她想报什么专业就什么专业，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

与此同时，程文明正跟在监视目标心却飞到了老家的韩昕打电话。

“你妹妹这会儿应该进考场了，我知道你很想家，很想你妹妹，可我们这一行，很难照顾到家庭。别说你这样的侦查员，就是派出所的社区民警都一样。”

“我知道，我没事。”

“言不由衷啊，小韩，我能理解你的心，但我相信你妹妹，你的家，肯定能理解你。”

“他们对我的工作一直很支持。”

“这就是了，先一心一意工作，等这个任务完成了，回去之后好好陪陪家，好好补偿下。”

小伙子依然很能，但因为有了友，有了家庭，有了牵挂，状态大不如以前！

程文明暗暗打定主意，这边的任务结束之后，一定要跟局领导好好说，不能再安排小伙子出类似的任务。

再想到小伙子的绪有些低落，他立马换了个话题：“差点忘了告诉你，你们老单位刚接受了一次大考，成绩单昨天出来的，考得不怎么样，明年的经费预算整整被砍掉了三十万。”

韩昕下意识问：“哪个老单位？”

“禁毒支队。”

“什么大考，为什么要砍经费？”

程文明点了下鼠标，飞快地敲击键盘，搜出滨江市财政局前几天公示的一份文件，笑道：“市财政局委托一个会计师事务所，对你们老单位去年六月份到今年六月份的禁毒经费专项资金使用况，进行的绩效评价。评价不高，经费当然要砍。”

“让一个会计师事务所评价我们的禁毒专项资金使用绩效，有没有搞错，这跟外行指挥内行有什么区别！”

“没搞错，家很专业的，再说家又不只是评价你们的禁毒专项资金使用况，也评价别的单位。”

程文明浏览了下绩效评价报告，又笑道：“不过财神爷有些事做得确实不太地道，他们的嘴只会说别，不会说自己，还好意思写在报告里，发到网上公示。”

涉及到老单位本就不多的经费，韩昕追问道：“财神爷怎么了？”

“主要体现在资金到位况上，说起来你们去年的禁毒经费预算应该拨付两百五十万，但实际上并没有全到位，不但有直接拨付到禁毒工作相关单位的，还要按照3%的比例提取什么帮困资金，而且是直接提取。”

“禁毒工作相关单位不就是禁毒委各成员单位，他们把钱给了家，家要是没用在禁毒上，这笔账一样要算我们禁毒支队上？”

“不是算到禁毒支队上，而是要算到禁毒办上。”

程文明滑了下鼠标，又笑道：“成绩……也就是所谓的项目绩效况，我就不给你念了，只念存在的问题，因为这是家砍你们老单位经费的理由。”

韩昕虽然关系已经调到了留置支队，但依然觉得自己是禁毒支队的，怎么可能不关心这个事。

毕竟滨江那么大一个地级市，市禁毒办总共才两百五十万经费，居然还要砍，这也太扯了！

他急切地说：“念念，我们支队在资金使用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程文明看着电脑上的公示文件，抑扬顿挫地念道：“禁毒办对禁毒工作整体把控不够。一是禁毒办因工作员有限，无法明确各部门工作职责，禁毒支队既要管宣传又要管办案，两方面兼顾协调不够；二是各禁毒成员单位在禁毒工作方面总体协调不够，没有形成齐抓共管的格局。”

“既然知道我们少，兼顾协调不过来，那这就不能算问题！”

“你懂什么呀，家说你有问题，你就有问题，就算没问题都能找出问题。”

程文明接着道：“再就是禁毒宣传工作不够，家这么说是有依据的，他们对市文联、团委和部分学校进行过抽查，发现禁毒宣传更多集中在‘6.26’国际禁毒前后，没有全年常态化。禁毒宣传工作没有全覆盖，没真正落实到各个重点角落、重点部位，比如学校、社区。”

韩昕哭笑不得地问：“就这些？”

“当然不止，这只是总体绩效评价，还有具体的。”

“什么具体的？”

“专项经费细化预算缺乏准确和科学，部分资金使用与预算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