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哭，怎么掉泪才能勾的爷们心疼，这些都有专门教。

好好的爷们儿，非被你们教坏了不可！你们还心疼她们？”

贾蔷再次问道：“除了布政坊那边，我从来不往家里收。这是齐家送的，还是谁家？”

为首一子面色苍白，屈膝答道：“侯爷，等是来自陈家、李家和彭家。自幼受教习所训，学的是琴棋书画，经史子集。也会弹琴吹箫，吟诗围棋，打双陆，抹骨牌解闷儿，却从未学过狐媚子自轻自贱的手段。婢们虽是扬州瘦马，只是瘦马也分三等。婢们为第一等，第二等则学的是记账管事，针黹红，或是一些厨艺。第三等，才是……才是这位所说的那些。真正的贵，原也看不上那些……”声音软绵撩。

贾蔷点点，道：“她是听谣信谣，诸位不必上心。只是本侯家里规矩大，等闲不得进。如今你们身契都在身上罢？何不得了自由，去自谋生路？且放心，我会让告诉陈、李、彭三家家主，让他三家不得难为你们。”

这等温煦讲理又生的如此清秀的贵，这和她们梦里的郎有甚么区别？

几个孩子心都化了，为首姑娘摇哀求道：“侯爷，等身契虽在身，可仍在籍。且都已没了家，实在无处可去。出门时，家主就告诉等，此次出门是为报教养之恩，自此再无瓜葛。侯爷，等绝不敢有不安分的心思，只求有个容身之处，便是做些扫洒针黹也心甘。”

上面探春、湘云、平儿等已经动了恻隐之心，倒是经历了许多事的凤姐儿明白，越漂亮的，嘴里的话就越扯臊。

这样颜色的姑娘，又有那么多能为在身，进了家门儿会安分守己？

见鬼去罢！

其实对她倒没甚么影响，但这九个果真进了家，那用不了多久，就把香菱、晴雯、小吉祥、小角儿这伙子给挤兑蔫儿了……

处处都不如，还怎么自处？

凤姐儿是真不希望看到东府热热闹闹的一家子，整里茶言茶语……

不过不等她竖起丹凤眼再开，黛玉拦下了她，同贾蔷道：“要不都留下，后，东路院那边用？”

东路院，便是以后尹子瑜嫁过来所居之处。

贾蔷好笑道：“可拉倒罢！你瞧她平里，身边可曾带丫鬟？连南烛都留在家里，独侠客似的，最不耐烦这些……”

黛玉没好气道：“不知好心，随你怎样！”

贾蔷与她笑了笑，这么浅显的陷阱，就想坑？

他又转问那为首的孩子道：“既然二等的会识字算账，那你们一定也会了？”

几个孩子齐齐点，贾蔷笑道：“那就好办了，你们想留下就留下罢，就在扬州府。你们将身契都给林姑娘，然后便在这座宅子里办公。每里，都会有送账簿过来，你们算妥当了，并核查清楚后，会有来收。这个任务不轻快，但月例银子很高。你们攒几年的辛苦钱，到时候林姑娘会将身契给你们，并去衙门里为你们消去籍，如此可好？”

总之，以为马，他不取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