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上皇极信任之大将，果真连他的旨意都不遵了。

冯唐看到隆安帝的眼神，嘴里发苦，正要解释甚么，林如海咳了两声后，气息虚弱的道：“皇上，是臣之意，臣一力要求，今夜辅国公不得宫，神武将军也是听了臣恐吓之言。”

隆安帝只看了林如海的眼神，就知道里面有问题，摆手挥退了冯唐后，先让戴权命小黄门给林如海搬来椅子，却也不看贾蔷一眼，后问道：“卿，到底怎么回事？果真是朕那个逆子行下那等大逆不道之事？”

林如海实在无力详说，便指着贾蔷道：“皇上，先请贾蔷细说一遍罢。他从见证了番……咳，咳咳。”

隆安帝点了点，先让戴权与林如海赐茶，然后看向贾蔷，目光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

贾蔷心里狐疑，是不是他殴打李曜的事已经传进宫了？

不然隆安帝怎么一点歉疚的模样都没有……

他没有废话，用练的言辞将今事讲了遍，包括打了李曜，最后道：“先生来了后，就说内中多半有隐，又问了辅国公府的管事，果然少了一，名叫秦心。随后就带着臣进宫了……”

隆安帝闻言，脸色难看的吓，目光如刀般看了贾蔷一眼，又看向林如海道：“卿，你以为到底如何？”

林如海吃了参茶后，恢复了不少神，缓缓道：“若果真是辅国公的死士，又哪有回辅国公府再自尽的道理？又何必将重甲还回赵国公府？臣料想，今之事，纵然贾蔷未提前准备，贼子也一定会引导贾蔷追向赵国公。

皇上，若果真小被焚烧而死，以贾蔷的脾，他绝不会有耐心等姜老国公出来说话的，势必会直接血并赵国公府。之后，再露出来雄武候府，杀向雄武候府后再露出来辅国公府……杀到最后，真相必然会被掩盖，朝廷也要了。

臣现在就能肯定，明一早，必有无数奏折宫，弹劾辅国公，乃至宝郡王，为臣说话，呵。

皇上，真到了那一步，皇上的皇子，策划出这样的事来，对皇上和天家的威望都是巨大的打击。而臣失，生不如死，又能苟活多久？贾蔷滥杀一气，古往今来，也无如此之能得善终。

满盘皆输啊！

此计之歹毒，之狠，实在让臣心惊！

贼唯一没有算到的，是臣之小居然未死！

小未死，贾蔷也就没有失去冷静，能容赵国公自辩，还引得姜家主动出面，压服了王德，出了王杰。

若今夜有半步差池，现在都是难以承受的局面。

万幸！皇恩浩，未让贼得逞！”

隆安帝闻言，竟感动的有些激动起来，他看着枯瘦如柴的林如海，动容道：“卿，一定要保重身体啊！朕得卿，便如玄德遇孔明！朕，离不开卿！”贾蔷在一旁看得有些牙酸，他不理解发生了甚么，让隆安帝突然这样……

贾蔷自然不知道，若今夜事换个，哪怕是韩彬，也一定是力主从严从重处置此事。

今夜留守军机大学士何振更是早已喊打喊杀！

李曜，区区一个辅国公，一个被放弃的皇子，做下这等事，就该立刻杀了，以正朝纲，也平息众怒。

最重要的是，果断杀皇子，可以保证隆安帝威望不失！

皇子刺杀大臣孤，这等犯众怒犯大忌的事，隆安帝若果断杀子，必然能赢得臣子之心。

可唯有林如海，这个苦主，还能想到，他这个天子，也是为父母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

此案如果果真是李曜做下，那自然没得说，隆安帝再为慈父，也不可能绕过李曜。

可眼下种种证据表明，此案非李曜所为。

知子莫若父，隆安帝知道次子的才能有限，给他机会，他都布不下这样的险之局来。

若如此，还要杀李曜以固皇权，那他这个皇帝做的又有甚么意思？

也多亏了林如海，能如此细心周全的推理此案，终于让李曜乃至宝郡王李景，脱离了险坑。

隆安帝岂能不愈发重视林如海？

林如海谢过恩后，缓缓道：“皇上，当今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出幕后黑手。此，当真是狠毒到了极点！且身份，也非同寻常。若任凭此继续做耗，怕真要危及社稷之重啊！”

“身份非同寻常”和“危及社稷之重”这几个字，让隆安帝眼睛猛然一凝，他想起了钦天监批的星象之言。

难道是他？！

……

PS：这次本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明天终于能正常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