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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司马谦的差远了。

只是这孩也太单纯了吧。

真敢！

竟然直接把手机和手机密码给一个陌生。

现代谁没个手机啊？

手机可是大杀器。

照片、支付宝、微信、视频……

万一有照，有动作片，有海王撩骚，有余额宝几十万怎么办……

哪个不会雷的?

现代谁还没有点隐私啊……

有几个男敢随便把手机给别随意翻？还脸不红，心不跳，镇定自若，坦坦的？

司马谦自己都不敢。

他扭意味长地看了厨房一眼。春春正好转身。两视线无意中相撞。春春像受惊的小鹿一般扭过，转移了视线。司马谦震惊于春春摘了罩后的颜值，尤其是转过去时的侧颜。

回过来，放下牙签，也不管毛建力同意不同意，把盘子里的牛拨了一半到他碗里。

厨房的小姑娘还在垫着脚翻箱倒柜地给二爷爷找辣椒酱。他很吃辣。

柔顺的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侧脸。

“不用，不用。我吃不了这么多。”

毛建力着急地拨动着牛片，想要夹回去。

“哥，如果怕他没洗手，不讲卫生。可以给我吃。”老二憨憨地说。重新拿起筷子，从大哥碗里夹了几块牛过来放进自己碗中。

一点忌讳都没有。

他在家都这样。儿子媳不吃的，剩下的，都夹给他吃。

“我还真没洗手。”司马谦随说道，带着明显挑衅和戏谑的意味。其实进门就认真洗过，最近这些子，没事就洗手已经成了习惯。

“唔。不用。”老大愣了下，有点尴尬，摇摇，无可奈何地继续埋吃面。

如果对面这小伙子真有“毒”，现在一桌都没有戴罩吃东西，他被感染也避免不了。

老二搭话，嚼着牛，想到以往拜年的种种喜气开心，心里很难过。

弟弟平里没什么好。就喜欢喝点小酒，就着冷牛片、拍黄瓜或者花生米，听听京戏，吹吹牛。平里就喝纯谷酒那种，也不讲究。但如果他过来，一定拿出来好酒盛款待。

两个六七十岁的老慢慢吞吞地说着话，慢慢吞吞，一杯一钱地一闷。有时候激澎湃，有时候潸然泪下，有时候兴致来了，还要划个拳。彼此也不劝酒，谁想喝就喝，碰杯子都不是必须。

往常每年初三拜年喝年酒，两个喝喝吃吃说说，一喝一下午，喝到两个唱着歌儿，直接趴在桌上睡着。

老二定定地望向沙发。

你今年怎么还没喝就倒下睡着了呢？哥哥我今天再陪你喝两杯。今天咱哥俩不醉不休。

想着想着，眼泪就来了。

“春春，看看柜子里还有酒没？你爷爷老说他藏了两瓶十几年的茅台。今天大爷爷在，拿出来喝了！来三个酒杯。”

“二爷爷，在那边客厅那边架子上。我来拿。”春春站起身，从厨房走出来，去客厅拿酒。

经过司马谦时，春春害羞地红着脸，眼睛一直看着地面，轻轻地说，“密码是778899，你有急事快拿去用吧。我不着急。”。

说完很紧张地跑开了。

司马谦好笑地望向少的背影，完全不在意周围两个七十岁老爷爷探寻的目光。

真是个傻姑娘。哪有把开机密码设得这么中二的？

“春春是个好姑娘。”老二若有所思地对着司马谦说。

她叫春春？虽然模样像春天样明媚娇美，可这名字也太土了吧。

“你叫什么？在哪里......读书或者工作？家里做什么的？”老大也放下碗筷，严肃地盯着司马谦的眼睛看，语气里透着警惕。

这明显是个刺，小流氓。千万不能让他勾搭上春春这么单纯的小姑娘。

“问你话呢！”老大有些不耐烦。没大没小，目无尊长。给司马谦打的分直接扣成负分。

“司马谦。”

司马谦不耐烦地答道，拿起手机准备解锁，刚要输密码，又轻轻放下。装模作样跑去帮春春拿茅台酒。

他和春春一拿一瓶，并排着往餐厅走。

这个过程中，老太太依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一般。毛俊梅跑去卧室，想找双新袜子给她父亲穿上。她记得过年之前买了两打厚的羊毛袜。

老大跑去厨房找酒杯。

老二还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吃面，一边生气地盯着司马谦。那眼神简直像带着刀子。恨不得把司马谦碎尸万段。

“你大爷好像很不喜欢我。”

司马谦突然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没有掩饰。

“不会的。他本来就很严肃。我，我也很怕他。”春春没有听出来司马谦一语双关骂的话，小声地解释道。说完，红着脸，低着不吭声。

“对，我不喜欢他。目无尊长，一脸痞子相。刚刚还把我一个扔在楼梯里。”

老大还在为刚刚司马谦扔下他在楼道里不管而生气。带着泄愤绪使劲搅着碗里剩下的面条。想到刚刚这个王八蛋说没洗手，他就觉得恶心想吐，根本吃不下。

“大爷爷。”春春声音里带着哀求，却又坚定地继续说道，“他肯定不是坏。”

“你还太年轻，不懂世道险恶。”老大放下筷子，擦擦嘴，脆不吃了。

“哥，怎么了？”老二正好拿着洗好的几个酒杯走出厨房。似乎压根感受不到外面的火药味，“我们喝点酒，送建军一程。春春，快把酒拿过来。那个......你也过来。”

突然忘了名字，老二讪笑着，“春春，你再去炒两个菜。”

老大狠狠地瞪了司马谦一眼，没好气地说，“既然吃好了，就赶紧回去！”

司马谦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压根没放在心上，满脑子都在想父亲怎么样了，手术做的怎么样了。

偏过，望着齐肩的少，“谢谢你。回给你买个新的。”

声音出奇的温柔。

看得出身边这个孩子害羞而单纯，还很孝顺，明明很怕这个像是当官的大爷爷，却有勇气为自己坚定出声。这就很难得。

司马谦有些感动。

“不，不用。应该我们谢谢你的。也不值钱。”春春听到要给她买个新手机，被吓了一跳，飞快地瞥了一眼，咬着嘴唇，局促地摇了摇。

只是借给他用一下，又不损失什么。她单纯地想。

走上前把茅台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上，拿着手机和充电器放在司马谦手上。默默地回厨房给爷爷们做菜。

想到今后的子，再也见不到爷爷，再也听不到他爽朗的哈哈哈的笑声，再也听不到他随唱起的“沙家浜”京腔，再也听不到他轻轻敲着她的脑袋怜地笑骂“春春这个蠢丫”。

眼泪扑扑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