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楚九眼底闪过一抹幽光道。

“就怕襄阳败不堪。”钟毓秀扁着嘴冷哼一声道，“那些狠得恨不得将老百姓敲骨吸髓了。”

“所以要解救他们，休养生息，恢复起来也挺快的。”楚九非常乐观地说道，“有农具，又有防治办法，只要安生的种地，吃不吃的饱先不说，起码不会啃树皮、吃根了。”

钟毓秀闻言轻笑出声点了点，“一步一步来。”

“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楚九眸光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这买卖咱还得做。”钟毓秀闻言沉静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光道，“咱们可是正经的做买卖的。收集消息不一定非得要打家府邸，这市面上的消息，就能够分析出足够多的东西了。”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有一定水平的分析能力，可以通过看起来不相的微小的信息拼凑起来，还原整体。”紧接着又道，“小时候我爹带着我经常逛市场，了解行，一方面不被仆给骗了，来个一两银子一个蛋，一方面根据粮价，适时地购和卖出粮食。”

“我的天，泰山大好厉害。”楚九双眸瞪的圆溜溜的看着她说道，“难怪泰山大能成为远近驰名的粮商。”

“爹爹，还让有经验老农，时刻观察着各处的田地，注意丰收还是欠收。”钟毓秀轻抚额有些难过的说道，“也许因为做粮食生意了，所以才被惦记了。”红着眼眶哽咽着。

“不哭，不哭。”楚九心疼地揽着她的肩道，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赶紧说道，“这方面咱没有要怎么做，你得教教我。”

“哦！”钟毓秀伸手擦擦双眼，“南方那面早就已经开始了，所以不用担心。而襄阳方面，直接将食盐打进去，另外这酒楼历来是消息的集散地，可以利用起来。”

这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酒楼？”楚九眼前一亮，松开她的肩看着她说道，“你说这涮羊开个店如何？冬天吃最好了。”不仅明面上打探，还可以掩护私底下的打探。

“可以、可以。”钟毓秀闻言笑着点道，“这样公开收集市面上的信息就可以了。”

“收集还不行，还得有会解读才行，尤其是在海量细碎的消息中，抽丝剥茧，找到对自己有用的消息。”钟毓秀皱着眉看着他说道。

“先不管，把火锅店开起来。”楚九闻言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挲着安抚道，“有些，大嘴，也喜欢臭显摆，几杯酒下肚，就自吹自擂，无意中就泄露消息了。”

“你说这个太常见了，比三姑六婆更嘴碎。”钟毓秀突然拍着他的胳膊道，“阿九，阿九，不能只说别，咱们的嘴也得闭严了，尤其现在有震天雷和这食盐，都是令眼红，又招恨的。”

“这个我知道。”楚九面容冷峻地看着他说道，“保密措施把能做的都做了，总怕百密一疏。”

“我在叮嘱他们，尤其是喜欢喝酒的。”楚九看着她严肃地点点道。

“不能只是兵卒，还有将军，尤其你身边的。”钟毓秀一脸正色地看着他提醒道。

“嗯！”楚九黝黑的双眸看着他点点，心里琢磨着这投掷震天雷的训练得分批次。

“只要在战场使用，这个就瞒不了多久了。”楚九清透的眸光看着她说道。

“那也要养成嘴严的习惯，尤其是身在军营的兄弟们。”钟毓秀星眸看着他严厉地说道，“君不密失其国，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

“不是君不密则失臣吗？”楚九眨眨眼看着她说道。

“这样说的更为严重。”钟毓秀闻言看着他郑重地说道。

“知道，知道。”楚九点了下，“明儿我就挨个的找他们说说，别说喝醉了，就是说梦话，都不许给老子泄密。”

“要是高明他们在就好了。”钟毓秀扁着嘴遗憾地说道，“他们的能力这几年也历练出来了，那真是嘴皮子利索的，见说话，见鬼说鬼话。”

到现在也没他们的消息，就怕他们凶多吉少了，只是这个楚九不敢告诉她，怕她受不了。

也许刚开始跟娘子一样被关了起来，但是她成功脱困，以顾大帅睚眦必报的格，肯定拿他们出气。

“好了，不说了，我走了。”楚九站起来看着她说道。

“去吧！”钟毓秀目光温柔地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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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生一路骑马狂奔回了军营，下了马进了军营，甩开缰绳，直接从袖笼里掏出信件打开。

满篇的想你，中间大大的一句话：想你，四季转，十二月间，想你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