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别说话了。”

谢礼，阿九拿着蒲鞋晃了晃，哼了声，蒲鞋，什么意思？让他蒲韧如丝吗？

真是，别瞎心了，看起来这父两个，都得罪的不少呢，管好你们自己吧！

他蒲鞋甩在肩，眼角的余光看向对面，见群中一个扛着风车杆子十七八岁的小贩转身向城门外去了——

跟他无关。

阿九搭上两个驿兵的肩，眉飞色舞问：“城里还有什么好玩的？有斗斗狗斗蛐蛐的吗？”

“你安生些吧。”张谷骂，“把你自己输了，我们可不赎你。”

几说说笑笑混群向城中去了。

城内集市热闹，城外路旁也不冷清，茶棚食摊，还有售卖家畜的挤满路边，还混的停着很多车马。

扛着风车的小贩一气走到最里面停着的一辆马车前。

“渴死我了。”他说，看着坐在马车上晃着腿，用枯编蚂蚱玩的姑娘，“小曼，快给我水。”

被唤作小曼的姑娘眼皮都不抬：“没有。”

小贩生气，还没说什么，车厢里有一只手递出来一个水囊。

“喝吧。”有声轻轻说。

小贩忙伸手，小曼已经先接过来。

“姑姑。”她抱怨说，“你理他呢，三哥就是这样，让他点事，他就使唤。”

那只手收回去，隔着帘子声温柔：“那是应该的。”

小曼撇嘴，将水囊塞给小贩，瞪眼问：“事办的怎么样？”

小贩先喝了水，擦了擦嘴。

“我看到钟副将了。”他低声说，“但他身边也没有阿昭小姐。”

小曼停下手里编着的蚂蚱：“这是郡城一年一度的大集，她往年都来的。”

车帘后一阵沉默。

这沉默似乎让四周都安静了。

小曼不再说话，小贩也停下咕咚咚的喝水，看着车帘。

片刻之后，车帘后声响起：“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