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眼中之蛮子也。又信东正，而非天主疑惑新教，这些仍旧前去，足见罗刹科学院之，多半都是不怎么太笃信上帝之言的，也都忙于实学，而非教义。这正是我朝所需的才。”

李淦略作思索，点道：“所言甚是。这些既然能不为宗教之辩而去罗刹，所图者要么是利、要么是名、要么便是一个安稳的环境衣食无忧而专思学问。若真如此，罗刹朝政若，倒真是一个可以引的办法。你所言的欧拉者，论及几何算学等学问，与朝中传教士相比若何？”

“呃……”

刘钰憋了半天，只能道：“若只论几何、算数等学问，单凭所闻，或以为米粒之华而比天空皓月。”

李淦一次听到刘钰用这样的溢美之词形容别，不由皱眉道：“若如此，恐怕此未必肯来。”

刘钰不解，李淦道：“若如朝鲜、琉球、本、安南各国，欲真学儒学，首先之地定然是天朝国子监。你所说那些西洋，学问通，只怕所求者，必是无上大道。西洋几何算学如今已高于我朝，他们岂肯来这等地方？便如我朝大儒，有欲前往琉球而求儒学的吗？”

看来李淦心里还是很清楚的，说的也是大有道理。

国朝的大儒不可能去琉球、朝鲜去学儒；反过来也是一样。这种只是金钱利诱，未必肯来，终究还是想要研究学问的。

刘钰忙道：“可以趁罗刹使团前来，震慑一番。陛下通学问，罗刹使团内亦有不少科学院的学生，陛下可在流之余，亲自出些几何算数的学问，考教一番。必然震惊罗刹学子，回去之后便可传威名于万里之外。”

李淦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刘钰的意思。

显然，刘钰的意思是他刘钰出题，然后皇帝出面考教一下罗刹学子的学问，名声让皇帝赚了，拍拍马，顺带把正事办成。

当着其余的面，李淦既是明白了这个意思，心想着当城所带来的那种爽快，也是一阵舒爽，问道：“可有几成把握，震慑其心？”

“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