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太紧张害怕，所以忘了？”

山门一告警，他就判断出形势不容乐观，立即将封姓保存的秘库钥匙予封鸣，并让封鸣躲起来。祸事来临之前，他们在自家暗室里议事，就如何参与前线、投到威宁候麾下讨论了很久。笃定应是没有看到封鸣的，因而敢于当这么多的面说谎。

而且他不是对那个叫燕子的魔解释，是直接询问梁九，这就又多出几分言辞凿凿的可信来。

梁九若是个聪明的，就应该借坡下驴，说一句确实忘了，这事就平稳揭过。因为魔如果问他封鸣在哪里，他也是答不出来的，平白多惹风险。

此外，他在话里随点了一下威宁候，毫无刻意拿威宁候做倚仗的样子，不至于引起对方反感。

但若真是会考虑威宁候的，也不会忽略这一点。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足显他的老辣与城府。

应该说，在目前的条件下应对危局，他已经尽可能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最好。

可他高估了梁九的胆量。

名为燕子的只是一回，还未开，梁九立刻就道：“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我说的是实话！”

“可能是军机密，上不许他说。”封越从容接道：“他去前线的时候，的确也很匆忙。

“不可能！”

那血眸男子忽然出声道：“我一直守在山下，今天绝对没有一个活着离开！”

“那么。”燕子又问梁九：“你昨天看到他儿子了吗？”

梁九没有犹豫，也不敢犹豫，只说：“看到了。”

“啧啧啧。”燕子扭回，瞧向封越，语气森寒起来：“你竟敢骗老娘？”

“我可以解释！”封越立即道：“也许这位大没有注意到，当时军紧急，我儿子他其实是偷偷从后山……”

但他的解释戛然而止，双眸圆睁，溢满血丝，大大的喘气。

遥远天穹的星楼渐次熄灭，体内五府接连崩溃，通天宫彻底瓦解。

他还有无数信手拈来的借，无数严丝合缝的理由，可是都没有办法再说。

燕子收回按在他天灵的手掌。

“我最讨厌这些臭男的解释了。”

她愤愤地说：“总是说来说去说半天，结果都说不到重点。你以为他旁征博引写好大一篇文章，结果通篇读下来，就像放了一个！”

……

……

ps：标题出自晏殊《阵子》：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