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冲锋，却被反应过来的宽袖少挥手击飞出去。

和神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向后飞掠的维卡斯眯着眼，在心中哀叹，却突然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中，短暂的眩晕之后，他的左手里被塞进了一枚圆滚滚的东西。

“用这个。”

分不出男的中声音，说的是鲜为知的渊语。

等到维卡斯恢复过来，转向身后看时，背后只有机械的残骸和墨绿色的机油。

手中是一枚类似神之眼的事物，弥漫着堕落的渊气息。

战场中只剩下最后几十架耕地机，穆纳塔的骑兵几乎全部战死，面对进攻的上万和无数的魔物，再如何指挥都是徒劳。

耕地机的默认程序是守护指挥者。

也就是说，维卡斯应该是最后一个死去的战士。

捏着手里的充满渊气息的神之眼，少年维卡斯开始运用其中堕落的力量，他的皮肤开始松弛，伤结痂，发变白，但气势却越来越强。

少年很快苍老得像是中年。

被浓郁黑雾包裹住的维卡斯横舞战旗，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向千岩团保护中的少冲去，同时命令耕地机在天衡山脚引混沌核心，想要引起天衡山崩塌，将所有敌埋葬。

宽袖少注意到了用尽全力冲杀的黑色影，下意识的挥挥手，扔出一团尘埃，却被来一杆挑。

反应过来的璃月仙和夜叉立即朝少冲去，想阻止维卡斯的进攻，耳边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山峦崩摧声。

作为屏障的天衡山开始朝归离原方向倾塌，方才和维卡斯手的移霄导天真君仰轻啼，折断了自己顶巨大分叉的鹿角，又引以仙法，支撑起倾倒的天衡山。

但他们也错过了救下少的最后机会。

锐利的战旗旗尖扎少胸，渊的侵蚀几乎立刻开始。

当少最后倒在地上时，眼睛被血糊的看不清，手也已经脱力。

太阳落到一半，云层还嵌着金色的边，被稀释过的斜晖，轻薄又透亮，全部落进宽袖少眼里，她自嘲的笑笑，挥手将石锁抱在怀里，安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战胜的维卡斯跪倒在地，受魔神死后的天地异像影响，身体被成了末。

“归终！移霄！”

天光与轰鸣消散在空中，于战败者的哀嚎声里，显现出神明的真容，一身岩白色长袍的摩拉克斯姗姗来迟，长辫自兜帽之后飘，从未有过的慌张和哀伤神掩于帽檐之下。

但回应他的只有缓缓升起的朝阳，以及布满琉璃百合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