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呼呼大睡，呜咽的风雪吹过窗棂，扑去断崖，苍白的须发在风里微微抖动，结上了霜花。

红怜举着油纸伞踩着积雪上来，遮去身影上，望着沾染雪花的苍老面容，掏出绢帕轻轻为他擦拭，坐去旁边，一起望着山间风雪，说些话语。

时间流逝，冬雪化去，不再寒冷，流淌的水渍滋润土壤，满山枯林抽出绿，又是一个春天。

蛤蟆道睡醒过来，望着身形佝偻的徒弟，跑去山间抓些野味，躺在老驴怀里边烤边吃，是从未有过的寂寞。

回到院落，也看不到叫骂的和实的男吵架，也没有了牛鼻子小道士猥琐的在那偷偷摸摸看书。

声轻鸣，在他背后啄了一下，对面是歪着脑袋的母，刨着地面发出啼鸣。

回到曾经常住的房里，从床下翻出藏匿的丹药，打包装好，跳去母背上，走去栖霞山。

光荏苒，春去秋来，满山青绿化为枯黄，不久，又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再到化去，年复一年。

山风吹拂，崖边孤松老树轻摇慢晃满枝松叶，春的阳光透过树隙落去银白的发丝，轻柔的在抚动，孤坐的身影已是垂暮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