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陆良生这方面也有感受，当初初有成绩，登上金銮殿，想要凭一己之力，劝说陈叔宝，结果反被羞辱。

但这个时候的心气劲往往也是无法劝阻的，唯有与当初自己一样撞了南墙才会醒悟，陆良生不好多劝，只是将当初南陈时的遭遇，和那时考上贡士，登殿想要做番大事的心说予杨广听，希望能明白当中可能遇到的打击。

“先生放心，朕已非当初年少，自然能承受！”书案后的杨广点点，对于之后的战事，心里多少有些预期。

“陛下有信心便好。”

又说了会儿话，陆良生这才告辞离开，出了皇宫，回到万寿观已是夜，推开阁楼厅门，陆盼八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迷迷糊糊的呢喃着酒话。

上了三楼，见红怜和栖幽蹲在外面过道，后者撇撇嘴，将房门打开：“老妖，你自己看吧。”一旁的红怜捂着嘴偷笑。

陆良生走到门，不由也跟着笑起来，映眸底的，是一小山般的大野猪上翘一对獠牙匍匐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吹起气泡。

他背上，一只猴子趴在上面，磨牙抽搐，红彤彤的后面，一条长长的尾卷着酒坛摇摇晃晃的悬在那里，而蛤蟆道敞着小衣裳，四仰八叉的躺在床榻，舌歪斜嘴外，白花花的肚皮上下起伏，睡的香甜。

得，三妖醉的显出原形了。

陆良生叹气，也不管地上一猪一猴，绕过去将师父放去小床铺，盖上被子，这才坐到书桌前，铺开纸张，磨起墨汁。

一只纤手伸来，挑亮烛火，红怜轻飘飘坐到桌子一侧，从书生手中拿过墨砚磨动。

“公子，夜已了，还要写字吗？”

“嗯，西北的事已经解决，接下来我也该为剿除妖星的事，落下一些章程。”陆良生应了一句，拿过笔架上的一支笔，沾了沾墨汁，落去纸上，栖幽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无聊的看着那边一男一，化作黑烟钻去了书架。

灯火暖黄，照亮房屋。

沙沙沙......房间里，全是笔尖抚过纸张的声响。

红怜坐在一侧，安静的看着那边神专注的侧脸，轻轻踢着一双绣鞋，敞开的窗棂外，游云露出尖尖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