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看着戴九太阿的战车，道：“看你的样子，对升华战争之前的历史也有所了解咯？”

戴九太阿回答道：“略略知道一点。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知道历史么？我便考你一考。”向山道：“你可知超企业贯穿始终的计划有几个？”

戴九太阿道：“三个吧。基于遗传学的基准改造手术，基于工程学的类义体化计划，基于认知科学的友谊计划……”

向山显出极不高兴的样子：“七八糟的。确实存在一个基于认知科学的系列计划，但是那与所谓‘友谊计划’没有任何系。‘友谊计划’是一个有关于社的进化心理学项目……”向山扶住额。“友谊计划”是一个基于进化心理学视角，对类社会关系进行探讨的项目。这个项目最终目的是让类能够更便利的流……应该是这样？

这个计划与“共识疗法”存在联系吗？

他觉得脑袋有点痛。一方面是记忆的缺失，另一方面，向山也得承认，到了六十年代末。他对超企业的控制已经有些失灵了。六十年代的超企业，也不是四十年代那个新兴的科技霸权企业了。他很难说那些错综复杂的项目之中，有没有背着他进行“其他内容”的。

而这些他当时不知道的内容，最终汇聚成了君的权柄。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

他曾为了正确的事而奋斗过。

向山伸出四根手指：“一共有四个大计划。你实际上只知道‘基准改造手术’与‘类义体化进程’两个。基于认知科学的被称作‘新文化流’，而最后一个则是以网络赛博空间为目标的‘第二世界’。当然，当时的类想要建立完全潜行的第二世界，就需要在认知科学上取得重大突，所以这个计划也被一部分归‘新文化’之中。”

在这个视角之下，“网络赛博空间”并不被视作是基于现实之上的“第二空间”，而是一种单纯的文化现象。

向山也没有强同时代的按照统一标准来看待这个问题。他更不知道后世的历史书是怎么总结的。他只是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事。

说到这里，向山屈下两根手指，道：“而超企业真正贯彻始终的计划，只有两个，即基准改造手术与类义体化进程。”

“基准改造手术的意义在于降低类常的能量需求，变相提高第一产业的能力。啊，不对，准确来说，是改变第一产业的定义。可能你们这一代只是知道，但并没有清晰的认识吧——在很久很久以前，类的第一产业是‘种植植物，低效的固定太阳能’与‘饲养动物，更低效的利用植物固定的太阳能’。而我们则直接将更加高效的电力工业接第一产业。”

向山屈下一根手指。他摆了摆这最后一根手指：“而类义体化进程，则是解除类孱弱的限制，让类可以以更低的成本去开采太阳系内更丰富的资源。这个过程当中将诞生无数的岗位，无数的市场，无数的生产与消费——这是变革的机会。”

戴九太阿迟疑片刻，道：“可是，超企业的创始没有赢下‘第二场’……”

“那是我们的问题。”向山没有半分动摇也没有半分迟疑，“还记得我刚才跟你说的么。在那个时代，强者和弱者没有多大分别。强者只是在某一个方面，比弱者强一点点，然后‘时代的宠’千百倍的放大了这种差异。”

向山用竖起的最后一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大概意识到了吧。你面前的这个，就是最受时代宠的飞天神猪。可除此之外，我们都是与弱者无二的。”

“但是，既然您败了‘第二场’甚至‘第三场’，为什么不让别试试？”

“因为我一眼就能看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啊。”向山道：“绿林规模限制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一无所知吗？”

戴九太阿没有说话。

向山却停不下来：“绿林规模通常是数百左右，对吧？而且他们还习惯以小队为单位进行活动，甚至有很多绿林只几个结伴。这太自然了。”

“因为类曾在这种状态下，生活了数万年。”

类——或者说“晚期智”，在这种条件下生活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

进文明时代之后，类集群的数量才进一步增加，集体活动才变得更复杂。

但类进文明时代，只有四到五千年。

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类的基因出现明显的变化。

很多对三、四、五、六、七之类的小数字都有非常直观的感受，很有可能是因为在更早的时候，类祖先就是以这样的规模进行狩猎的。他们的大脑只需要同时处理这样多的同伴。

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古代还是现代，一段冒险故事的主角团体大多都在这个数字上下徘徊。类会本能的觉得“这个数量的小团队很合理”。如果因为某些玄学因素而导致团队数必须超过这个数字，那这些多半也会再分成小团体进行活动。如果非要一起出现，那戏份就会集中到少数几身上。

这个“几”最多也就七八个的样子。

另外，如果是几十上百的话，类也很容易获得一种“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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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类对成千上万的数字就没有这种直观的感受了。

他们大概能想象“百”是个什么样子，但是“万”就很模糊了。

因为那些数字远远超过了“部落”的上限。

名为“进化”的设计者觉得类“暂时”不需要处理那么大的数字。

“我看你们生物科技还蛮发达的，不可能不教进化论的对吧？你们总不会信神创论吧？不会吧？”向山道：“我这个都能看出来的事，你们不可能看不出来啊。”

“绿林只不过是让类回到了最原始的状态。类的本能觉得这样狩猎采集、不把同类当同类的生活可合理了，就像四万年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