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仓库的一角，却很多年没有动过了。

那是一堆被封好的金属零件。

而最角落，还有一个碳晶体的大箱子。

向山打开了这个保存箱，里面是一些黑色的规整的陶瓷装物质。

这正是已经被制好的裂变燃料。

向山在仓库中寻找到了几个工程机器，沉默的组装起这个反应堆。

他刚好知道怎么使用这东西。

机器按照预设的程序开始组装。

而向山则靠着墙壁坐下。

他的有开始疼了。

紧接着而来的是晕。

向山暂时失去了方向感。他仿佛在下跌。

最后，他的意识重新清醒了过来。

控制姿态的算法告诉他，他依旧是靠墙坐着的。

但是周围的景象却不再是那个昏暗的仓库。

在一片漆黑之中，他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自己。

“哟，伙伴。”那个自己甚至还是身的样子……

不，这边的自己也是。

向山……更偏向第八武神的向山点了点：“原来如此。是这种感觉。我明白了，‘另一个我’。”

这并不是真实发生的对话。这只是他的大脑为了理解现在的状况而创造的“幻觉”。

这个向山的生物脑，可以视作是一个古老的串行计算机，只有一套“处理格数据的神经网络”。但是，这个神经网络在计算机的调配之下，可以如同单用户多任务作系统一般，先运行格应用a，再运行格应用b。

格应用a思考完一个问题的中间阶段，或者耗尽分配的“脑时间”，所输出的话语会暂时归短期记忆之中。然后，格应用b被唤醒。

不同于神分裂，这里的“格应用”甚至不是“完整格”。它更接近于一个意志的外在表现、一个侧面。

或者用古老术语形容，一个“格面具”。

面具之下的“本”只有一个。

这就相当于一个手里拿着两个面具，表演对角戏一样。

“本来不应该这么麻烦的。”模拟第八武神的格面具如此说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会逐渐整合的。现在这个状态，不过是脑损伤对庞大知识的一个妥协。实际上并没有两个格。我们只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原生向山耸耸肩：“我觉得这个形式的体验还蛮新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