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当文学书看。”景宏图如此说道。然后，他犹豫了一下，又抽出了一本书。

《罪与罚》，陀思妥耶夫斯基著。

“还是把这本书也一并给你吧，免得你理解歪了，走了错路。”景宏图说道：“这本小说就是尼采哲学错用、恶用的结果。另外，你也要注意一下与‘超思想’对冲的另一种思。”

穷大学生拉斯柯尔尼科夫被社会与生活压到了极限，他不想要任宰割，想要成为“强者”，想要跨越过去的道德，成为“超”。而他选择的“蜕变”途径，是杀死一个心狠手辣的高利贷者。但是，杀了高利贷者连同她无辜的家之后，拉斯柯尔尼科夫却被良心的责罚所煎熬。他最后受到传统的宗教感召，去警察局自首，并重获新生。

景宏图抚摸书的封面：“与这种过激思对冲的，正是‘传统’与‘文化’。你好像很讨厌这种东西？对，我也很讨厌。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认，它们一定程度上可以对冲掉极端思的风险。我并不否定你改良文化的志向。我也不担心你会在这个方面犯错误——格拉纳特士还在与你并肩作战吧。但是，从其他角度思考问题。你以前做得到，现在也不要丢了这本事。”

“然后……对，还有这本。”

向山看了看手上那堆书里最上面的一本：“《中的善良天使》？”

“一个合众国保守派的的教授写的。”景宏图叹息：“真正的进步主义者不会向们提出任何道德上的要求，例如你们应该彼此互呀，你们要有自我牺牲的神啦——不会。那是发动宗教圣战的狂信徒。他们的世界才是充满与牺牲的。想要解放类的，不是为了转生于天国自我牺牲。我们选择自我牺牲，是因为客观条件下这就是最合适的道路，是他们的自我价值实现。他们与大众站在一起，不是因为大众是‘弱者’，不是出于道德的同，而是因为他们认为大众是更进步的阶级，是‘没有觉醒的强者’。”

“当然，他们之所以不顾一切的推动进步，也是因为……他们会看到上那看不到底的渊。旧道德构建的旧社会在他们眼中并不会温脉脉，而是残忍的。不进步的话就没有光明。”

“保守主义者则不然。他们眼中，现在的世界已经足够好了。或许从个生命的长度来看，类文明有起伏。但是从历史的总体来看，类是在进步的。之中有善良的天使，哪一个时代都有善良、与光明。所以他们不会像进步主义者那样急于前往未来。他们有温脉脉的过去。”

向山有些懵：“这是叫我……不要太快？”

“不是。”景宏图摇摇：“你做得真的很好，比我想象中更好。但是我也知道，你以后会遇到更多的考验。但你在面对关于与历史的抉择时，不妨想想这些观点。你看得到自己心里的渊，看得到旁的痛苦。但是，你不妨试图相信，渊之上是有那么一点点善良天使的。保持乐观，你要保持乐观啊，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