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中倒映出来的,是一种别样的痴迷。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正如他自己所说,他高槐夏生来就是为神办事的,他
中的神,便是高玉绳。
一百个
,有一百个不同的信仰。
其实高槐夏并没有什么很悲惨的童年,也没有经历过什么大苦大难,相反,他打小生活条件就非常之优越。
在他固有的记忆印象里,高玉绳就是他的父亲。
他非常喜欢高玉绳给自己取的名字,所以才会在第一次听见瞿星言名字的时候联想到‘星言夙驾’这个成语,才会问他是否身负重托。
至于他的名字,高玉绳说过,含义为——
‘浓春烟景尽销沈,槐夏风光归思
。’
来源于高玉绳对一位‘沈’姓故

的思念,但高玉绳并不让他多问关于那
的事
,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他觉得父亲只要一念自己的名字,就会想到最重要的故
,那他对父亲来说,一定也很重要吧。
高玉绳热
京剧,特别热
。
所以他也跟着琢磨京剧,随着
门,他才发现,京剧的文化底蕴十分之
厚,就像他父亲这个
一样,更像华夏这个大国一样。
高槐夏也知道,父亲最
唱的一曲,乃是《霸王别姬》,但却几乎没听他唱过,只在每年的冬天,年底的最后一天,无论多远,都要赶赴江边,唱这一曲。
那时候总会下雪,不管天气有多恶劣,高玉绳从没有断过这习惯。
除此之外,高槐夏听过最多的,就是一曲《春闺梦》。
此戏讲述的乃是一对新婚的夫妻,丈夫因打仗被强征
伍,战中阵前中箭而亡,他的妻子终
在家盼望,某
,丈夫竟真的卸甲归来,妻子可谓是百般滋味夹杂心
。
谁知两
互诉衷肠之际,忽然战鼓喧天,妻子一惊,猛然醒来,才发现所谓丈夫归家,不过是她积思成梦罢了。
这曲甚是悲哀,高槐夏年少之时,听过之后以为高玉绳年年祭奠的
,乃是他的妻子,他还曾经问过这一点。
他说,“父亲,那位沈姓故
……是母亲吗?”
那时高玉绳的反应,他至今记忆犹新。
他看见父亲手里稳当端着的茶盏‘啪嚓’一声砸在地上,茶水在地面滚落一个圈,蒸腾出仅剩的一丝热气,与高玉绳眼底翻涌而出的
绪映照成一场惊涛骇
,好像他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一样。
跟着,高玉绳回过身来,眉
紧蹙,眼底如冰,好半天才开
道,“胡言
语,还不快去背书?!”
大多数时候,高槐夏宁愿被高玉绳打一顿,也不愿意他光是这么说自己一句,然后就把所有的悲哀全部压在自己心里。
后来他才知道,那位沈姓故
,是个男
。
直到某次,高槐夏过十六岁生
的时候,从来没有陪他一起过过生
的高玉绳忽然于百忙之中抽了空。
不仅亲自给他下厨,还带他一同去听了戏剧,又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到了晚上,还陪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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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孔明灯。
就是在放孔明灯的时候,高玉绳问他,“夏儿,你可有何心愿?”
那是他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但他心中却早就有了答案,脱
便道,“孩儿的心愿就是父亲的一切愿望都能够实现。”
高玉绳托起手里的孔明灯,手中拿着一支毛笔。
“父亲的愿望是什么?”高槐夏抬了抬
,看着天上闪烁的星光,透过星光的背后,他看见的是黑暗的天幕。
孔明灯上被写下四个大字——
清洗世界。
“现在的年轻
,好吃懒做,对传统文化一点敬畏尊重之心也无,光拿京剧来说,都被他们改成什么样子了!这世界
到这些
手里,迟早玩完。”高玉绳平静的诉说着,随即把手里的笔递给了他。
高槐夏思考了一阵,答道,“也许是和平久了……”
高玉绳打断他,严肃道,“和平本身是没错的,出错的是和平世界下
的思维。”
“一个脊背挺直的、有气魄有责任心的
,无论是在盛世还是在
世,他所想所为都是为国为家做贡献,绝不是像现在那些
一样,消耗繁荣、沉溺享乐,最终只会自取灭亡罢了!”
“所以,这个世界,需要来一次大清洗,为父心血凝成的京剧班子,哪怕我不再打板唱曲,也不能
到这些垃圾手里。”
闻言,高槐夏没有再在孔明灯上写另外的字,放下了手里的笔,点燃了孔明灯,将它放飞,郑重其事的点
道,“为完成父亲的心愿,孩儿在所不惜、万死不辞。”
高玉绳露出欣慰的笑容,满意道,“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继承我的心志,非你莫属。”
“夏儿,你要永远记住,为父所为,就是神之旨意,而你,就是神在这世间的代理
,你有资格行使神的一切权利,而你的一切,都是为了神而存在的!”
高槐夏仿佛找到了
生的理想,自那时起,眼中除了追随高玉绳的光辉之外,就同时燃起了那狂热的火焰。
他昂首答道,“甘愿为神奉献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从那之后,高玉绳就唱起了《群英会》,他告诉高槐夏,群英会一毕,世界就将被清洗,但还需要一些
,来充当戏中的主要角色,否则这戏就唱不起来。
戏中周瑜乃是促成群英会的
,绝对的主角,高玉绳将这一角色
给了高槐夏。
再后来,群英会成形之际,他又问过高玉绳,关于其他的角色。
高玉绳答道,“曹
自是汪文迪,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总以为一切都逃不出他的实力,蒋
便是瞿星言,看似聪明、实则愚蠢,甚至稍加计谋,更能为你所用,至于鲁肃,则是江宇,他倒是与我们一边,实际上心眼多得很。”
高槐夏问道,“那诸葛亮呢?”
只见他摇
晃脑唱上一句韵味十足的,“怕只怕瞒不过南阳诸葛。”
跟着说道,“哈哈哈哈……最终,掌控一切的、看穿一切的,当然是我了。”
回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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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戛然而止,或许真是因为他快要死了,所以才把这些事
走马灯一样,迅速而仔细的想了一遍。
他一点也不恨高玉绳,在他心里,高玉绳始终都是父亲一样高大的存在,幼时他也体验过父亲的耐心教导、温柔呵护,虽然长大后高玉绳就越发疏远了,但他只觉得这种疏远会让父亲的形象更为可靠、牢固。
高槐夏半个身体已经被结界拉了进去,另外半边还被汪文迪死死的扯住,不让他完全进去。
“汪先生,何必再做无用功呢?”他声音很轻,从来没这么轻过,轻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微风吹散。
汪文迪皱了皱眉,道,“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
命?哪怕高玉绳从
到尾只是在利用你,你也无所谓?”
“那两滴
血,里
有火之力与木之力,虽然帮助你短暂的复原了伤
,也让你更强了,但始终没有完全融
你的身体,还不是他说抽走就能抽走的?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又为什么非要一错再错呢?”
高槐夏余下的力气只够他转转自己的眼珠子,他斜视着汪文迪,眼神未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