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或许在你生母将钱财挥霍净之后便已经出现了。”

妙真听到这里依旧没有出声，只歪打量着乔苒，嘴角微微翘起。

乔苒见状笑了笑，又道：“虽说想要查令母的过往并不是一件易事，看所能查找到的也不过是令母重旧业而已。至于接的恩客都有哪些，又做了什么，这些无从查起，”孩子说到这里，揉了揉额，似是有些无奈，“只可惜我生不逢时，此时已经无法查到这些了。”

妙真听到这里，不由轻笑了一声，再次出声反问乔苒：“乔大的意思难不成是若是由你来查，你会去查这些毛蒜皮的小事？”

“这可不是小事。”孩子闻言摇了摇，正色道，“我先前说过，令母没有去徐家闹事反而选择重旧业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舍弃去徐家闹事这条来钱快的捷径，转而重新做起了老本行……若是老本行做的简单容易又怎会生下你？所以，在我看来，除非有更大的理由让她重旧业，否则她是不会放弃去徐家闹事这条捷径的。”

妙真听她说到这里，垂下了眼睑，片刻之后，她笑道：“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那乔大觉得有什么更大的理由呢？”

“那个青梅竹马。”乔苒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脱而出，“能让一个早看万事，不择手段甚至拿自己的身体做易筹码的青楼花娘甘愿放弃牟利，重旧业的，大概也只有最初的那个执念了。”

大多数的心底里总会有些或者有些事是触碰不得的，尤其是对于早看万事的花娘来说，那时不掺杂任何利益纠纷的感更是弥足珍贵。

妙真听到这里，“哦”了一声，继续看着乔苒，道：“乔大的想法倒是有几分意思，那之后呢？之后乔大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之后？乔苒轻哂一声，想了想道：“她重旧业或许根本不是为了钱财，可对方也不能总这般吊着她，所以，这件事必然会有一个了结。”

至于如何了结……乔苒想了想，看向妙真，半晌之后，孩子忽然看着她正色道：“你顶替了她的位置。”

这话不管语气还是声音都一如先前那样淡淡的，可妙真先时还嬉笑着毫不在意的神瞬时一僵。

面前孩子脸上的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偏偏此时却似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压了上来。

安静了一刻之后，妙真忽地问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当然知道面前的孩子很是聪明，毕竟能让她那个身带傲气的妹妹如此赞不绝的子至此她也只知道这么一个。

可没有半点证据，她什么都未说，光靠猜当真能猜到这个程度吗？她当真要怀疑这世间是不是当真有能看透心里所想了。

乔苒道：“裴卿卿和我说过你告诉她那些话时的形，你前后神态如此反常，可见是在防着天香观里的，所以，天香观必然不是个普通的道观那么简单。”

“就因为这个？”妙真看了乔苒半晌，忽地笑了，她叹了气，道，“那你还真挺会想的。”

还是那样没有回答似是顾左右而言他，乔苒却似是从她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一般，继续道：“其实不止因为这些。”

哦？听到这里，妙真脸上兴致更浓，她道：“我知晓你案很厉害，毕竟阿缘总在说，不过当真有这么厉害么？我倒是好奇的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乔苒道：“我说过你的存在就是一把向徐家源源不断索要钱财的钥匙，你娘在青梅竹马死后如此拮据之时都没有打你的主意，定是不能再动你了，结合先前的猜测，很容易便能得出她能够得到自由身的缘由。”

这样吗？妙真听罢，笑了笑，似是在问她，又似是在自嘲：“这很容易么？”她可一点都不觉的容易。

乔苒知道她这句话算是默认了，便继续“猜”了下去：“你既然顶替了她的位置，便一直在为背后的做事，不过我觉得你这样一个会自己去‘求公平’的子并不是什么愿意被他掌控的。”

对于妙真对其生母的所作所为她不做评判，不过一个能够做出这样事的子来说，绝对不会愿意就这般一直被他掌控着。

“你和徐十小姐的感很复杂，既是最亲密的血亲，却又互相对对方的存在难以释怀，不过不喜欢被他掌控这一点应当是一样的。”乔苒说到这里，忽地一顿，眼神一凝，看向妙真，“所以掌控你的和意欲掌控徐十小姐的是同一群么？”

妙真依旧如先前那样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看着乔苒，反问她：“这个答案很重要吗？”

孩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正色道：“若是当真如此的话，我和原娇娇如此相似的一对姐妹一定有极大的可能成为对方的目标。”孩子说着一摊手，看着妙真，笑了，“巧了，我也不喜欢被他掌控，所以定要未雨绸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