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催眠摄魂这等手段驯熟了。”

驯熟？这个词有些新鲜，甄仕远听的越发好奇：此前他只在驯养马匹上听说过这个词，没想到在催眠摄魂之上也听到了这个词。

许是今的驱神当真是引来了甄止的兴致，比起先时平淡不惊的解惑，这次他更是主动提出想要帮忙试上一试了。

不过，在此前还是要弄明白甄止话里的意思，对于这等自己不大清楚的事自然要问个明白的。

“驯熟就是如大先前看到的那个我不过一声响指，他便自己进被催眠状态的囚犯一般。已经熟悉和适应了催眠摄魂这件事了，此时响指就成了开始的指令而已。”甄止说到这里，忽地停了下来。

甄仕远见他突然不说话了，忙问他怎么了。

甄止这才道：“实不相瞒，大，那你在牢房里看到的那些我几乎每一都在他们身上研究催眠摄魂这等事，可那些中也只有这么一个被驯熟了。若是大提到的那二位也被驯熟了，比起我的碰运气，那若是一驯一个准的话，必然是个极厉害的，手段可能远在我之上。”

一个极厉害的行催眠摄魂手段的异士足够让警惕起来。

甄仕远点，表示知晓了。

即便如此，对张、姚二还是要试一试的，听甄仕远点应允了，甄止当即便列下了一张单子，将那一冰灯阵附近可能用作驯熟他二指令的物件列了下来让甄仕远去准备，待甄仕远准备妥当，便可以试探这二了。

准备物件也需要功夫，并不能立刻开始，且要先等等。

……

洛阳却不需要再等了，待到乔苒在洛阳府衙住之后，不到半的功夫，洛阳徐氏的帖子便已经递了过来。

不知是提前打过招呼还是尊重大理寺办案，来的是个留在洛阳祖宅的徐家老爷，在洛阳徐氏也算说得上话的。

来这等身份足可见洛阳徐氏对她的尊重。

乔苒接了帖子连忙请那位徐家老爷进来，而后引上了座。

拿“徐和修”这个徐家和大理寺两边都搭边的寒暄了几句之后，这位徐家老爷便开道起了正事。

“乔大，我等虽然久居洛阳，可同长安那里却是一直有往来的，自是早早便听说过乔大的名字的，对乔大的本事是信服的。”

伸手不打笑脸，更何况，她查案同徐家并没有什么仇，乔苒笑着道了声“不敢”而后同样将徐家夸赞了一番。

那徐家老爷闻言，只笑了笑，接着说道：“明不说暗话，乔大，这个案子多半同妙真有关，不会有错了。”

乔苒闻言，暗道了一句果然。

徐家老爷上门来的理由当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就是为徐十小姐的案子来的。诚如他们先前分析的那样，他们想要徐十小姐的家财，不过若不是坚信妙真就是凶手的话对方是不会选择如此激烈的方式的。

正巧，乔苒也想从徐家老爷中多知晓一些关于妙真的事，便道请这位徐家老爷“解释”一番。

从张解那里确实已经知晓不少事了，可有些事，或许还是外所不知道的。

这位前来的徐家老爷也未让她失望，点了点便开说了起来：“妙真的母亲想方设法想进我徐家大门的事，乔大应当已经听说过了，我便不多说了……”

关于这件事，乔苒只笑了笑不置可否。一件事站在不同的立场自有不同的看法。总之，在她看来，徐五爷也是有错的。青楼是什么地方？公开做皮生意的地方，他若是有事不得已出其中倒也罢了，可出事之时徐五爷不过是同几个好友一起去喝花酒而已。纵使没有准备宽衣解带的打算，坐在席中，花娘劝酒喝酒这等事总是有的。不过，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此时多说也无益了。比起争论过去的事孰是孰非的问题，她更好奇徐家老爷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可知晓妙真生母的下场？”徐家老爷顿了顿，开道。

“不是听说同恩客走了吗？”乔苒听他突然提起这一茬，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意外的。

原本以为这件事里，已经没有妙真生母什么事了，没想到徐家老爷竟会主动提起，而且，乔苒注意到徐家老爷用的是“下场”二字，那这妙真生母多半不是已经死了就是活的生不如死了。

答案也确实没有让乔苒意外，徐家老爷顿了顿开说道：“那子死了。”

乔苒抬眼，看向徐家老爷。虽然已经猜到了，但还是要有所表示方能叫徐家老爷知道自己没有在说废话的。

果然，见了她的反应，徐家老爷这才继续说道：“此事同妙真脱不开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