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在外等候。大抵是觉得这个孩子与自己有缘，谢太尉自己甚至还在产房外等候。”甄仕远说道，“老夫当年虽说没有亲身经历过，却听先大理寺卿狄大提起过，众目睽睽之下，你要如何偷走一个孩子？”

乔苒默然。

甄仕远道：“而且要知道能出现在谢太尉寿宴上的都非普通，便是有个小心机什么的，又有哪个能逃得过这些的耳目？”

孩子看着他，似乎有些惊讶。

她惊讶是惊讶居然还有事同她想的不一样吧！甄仕远心突然生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咳了一声，又道：“这等事你随便问个当年在场的官员都知晓，而且谢六夫只两个时辰便生下了孩子，她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你道这要如何调换孩子或者偷走一个？为母的能不知道吗？”

最后一句彻底堵死了她的猜测，乔苒摊了摊手，道：“我明白了，这是我多想了。”

“是啊，你多想了。”甄仕远说着，看着匆匆过去查看谢承泽状况的大夫，道，“这个案子办的委实漂亮，凶手抓到了，谢承泽也救出来了，你现在去差都可以了。”

乔苒道：“还没有审问出他们到底是什么，为何挑起两国纷争？”

“这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了，”甄仕远说道，“把莺歌给刑部，由刑部撬开她的嘴。”

乔苒却拧了拧眉：“我有一种预感，她不会说。”

“那就是刑部的事了，你不必事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更何况这本就不是你的事。”甄仕远说着忍不住叹了一声，“那个莺歌不是任凭你如何聪明都能套出话来的。”

为官多年，对于那些犯，哪个能问的出来，哪个问不出来，甄仕远有一种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的直觉。

“分身死与心死，不惧身死的未必不能问出话来，可一个若是心死了，你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甄仕远道，“眼下差是最好的，留下一个活着的凶手，给刑部。”

听甄仕远“谆谆教导”了一番，乔苒忍不住笑了：“甄大，你放心，我不是那等偏执之。”

她早过了年少轻狂，宁折不弯的年纪，若非触及自己的底线，她并非“一根筋”。

“明一早我便进宫，然后让刑部来接。”乔苒说着目光落到了不远处。

一个衣着雍容的青着脸在一群仆的簇拥下向这边而来。

“谢大夫来了。”乔苒说着目光落到不远处浑身瑟瑟发抖抱着谢大老爷不肯撒手的美身上，道，“怕是要闹起来了。”

“那个大牢里的小花还在道是我大理寺大晚上有热闹可看，”甄仕远闻言却忍不住瞥了眼孩子，轻哂，“我看我大理寺再如何热闹，也比不上你所经之处的热闹。不是搜吗？怎么搜出个外室来？”

乔苒道：“大冤枉啊，这可不能怨我们，是那凶手把藏在这里，我们不得已，只得找上门来。”

甄仕远道：“那寻就寻，谢大老爷怎的受了伤？大晚上惊动了御医，以至于整个谢家都知晓谢大老爷这里的外室。”

乔苒道：“那是凶手做的，他挟持了谢大老爷，与我们无关。”

甄仕远却斜睨她：“如此听起来，你还挺清白的。”

“是啊！”孩子仿佛听不出他语气里的言外之意，含笑道，“要怪只怪谢大老爷倒霉吧！”

那还真是够倒霉的！甄仕远腹诽了一句，看向已经被几个仆制住的，道：“不过最倒霉的怕是这个外室了，落到正室的手里，哪还能讨来好？”

“大，这你就错了。”孩子说着却纠正他道，“这外室有个七岁的儿子，我觉得以谢大老爷的为，不太可能帮别养儿子吧！”

也就是说谢大老爷有个七岁的私生子了。

“眼下谢奕还关在咱们大理寺，说不定身上的嫌疑摘不掉，出不来了。所以，于谢大老爷来说，这个儿子恐怕非常重要，以至于母凭子贵。如此的话，这外室恐怕非但不会倒霉，反而还有个大好的机会。”孩子说着，目光在那边争执的几之间游移，“谢大老爷那点伤伤不到要害，估摸着很快就会醒，才在白里与大夫吵了一架，心里本就憋了火，眼下大夫杀上门来，我看谢大老爷八成脑一热，就要将那外室连同那个私生子带回谢家了！”

甄仕远道：“你又怎会知晓谢大老爷和谢大夫白里吵架了？”

乔苒道：“因为我白里带着平庄和唐中元上了一趟谢家，所以他二吵架了。”

甄仕远看着她，不说话了。

孩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依旧在那边争执的几间游移，中却道：“大，你不要用这等眼神看我，我看八成是平庄和唐中元这两与谢家长房八字相冲，以至于谢大老爷倒了霉。”

“不，你多想了，他们两个比不上你的。”甄仕远木然的收回了目光，默默道，“先前我说的请你去家里坐客你就当没听过吧！”他虽然没养外室，但私房钱藏了不少，她要是去家里坐个客，没准私房钱都要充公了。

孩子哈哈一笑，目光自那边争执的群中移开，而后才收了笑容，淡淡的出声了：“依我看，明就能听到谢家飞狗跳了，大你也可以趁机敲打敲打大牢里有恃无恐的谢奕了。”

敲打？甄仕远瞪她：这种家里的争斗他可不大擅长。

孩子道：“你可以告诉他，他爹有儿子了，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