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它那副傲娇样。

被拒绝了个彻底的甄仕远把手里的油纸包递给乔苒，道：“让饭堂的煮的白水，你来喂吧！”

这猫跟他不亲，甄仕远努力了一番，不得已作罢。

乔苒接过油纸包蹲了下来，随手撕了一块凑到小白嘴边，见它接了过去，才开道：“甄大，方才我去见薛怀时帮你报仇了。”

这话说的……甄仕远咳了一声，本能的左右看了看，道：“不要这么说，说的好似本官很小气一般。”

乔苒笑道：“我以其之道还治其之身，整治了他一番，他便乖乖配合了。”

是同薛怀互相抬杠吗？一想到那等场景，甄仕远便忍不住翘起了唇角，只是面上依旧一本正经的说道：“都是为陛下做事，为了查明真相，他愿意配合自然最好，你用了什么手段其实不重要。”

说话间小白已经吃完了，乔苒又撕了一块递到它嘴边，看它张接过便继续说了起来：“此果然如大你说的那般有几分小聪明，藏着掖着，今一问，他果然说出了一些事。”

甄仕远闻言双目不由微微眯起：“什么事？”果真还有薛怀先前没有待的事。

“是两年前虞是欢同一些杀放火的事。”乔苒说道，“事关的是个普通的百姓，府衙应该有失火记录在案，明我跑一趟府衙，问何大调来卷宗看一看便知具体经过了。”

“那这是好事啊！”甄仕远感慨了一声，才直起的身子又蹲了下来，看那小白吃的欢快，忍不住道：“它怎的只吃你喂的，不吃我喂的？”

好好的说着案子，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乔苒看着吃完又朝她喵喵了两声讨要的小白片刻之后，才道：“不知道，大抵我这讨它喜欢吧！”

甄仕远撇了撇嘴，表示不满：“这猫也是个肤浅的，只喜欢好看的，却不知老夫年轻时候长的也是俊秀非凡。”

乔苒看了甄仕远那张被岁月杀猪刀磨得有些狠的脸，没有接这一茬，顿了顿，才道：“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只是据薛怀所言，虞是欢将那一家子已经赶尽杀绝了。”

甄仕远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吃东西的小白，道：“兴许有漏网之鱼呢！”

乔苒喂小白的动作停了下来，顿了片刻之后，开道：“我觉得阙楼的命案可不像是一个普通能够做到的。”

不仅要杀，还要将阙楼布置成十八地狱。在现代她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充满仪式感的杀凶手，可那是有各种工具辅助的。眼下是在大楚，普通的百姓当真能解决掉这么多并做下这种事吗？

甄仕远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他看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有问题？”

乔苒迟疑了一刻，点，道：“这样的理由足以让虞是欢中招，可一下子杀了阙楼这么多，我只觉得这样的仇恨似乎还不足以支撑起这么麻烦的复仇。”

甄仕远沉思了起来，半晌之后，才道：“薛怀毕竟与他们不熟，或许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别的纵火案。你明不妨去长安府衙看看，兴许有别的收获。对了，你这猫哪来的？老夫也想弄一只来养养。”

他还是一回发现这种软软的团子似的还会喵喵叫的小东西可呢！

乔苒道：“徐二公子那里弄来的。”她说着抬手捧起小白的脸，指着那双蓝眼睛给甄仕远看，“据徐和修所说，这猫是徐二公子路上捡的。”

“捡的？”甄仕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哂，对着那双幽幽的蓝眼睛，不由一哂，“这种同番邦进贡同种的猫儿能是捡来的？”

乔苒捧着小白的脸道：“我也是这般想的，死于剥皮和铜柱之刑不辨面目的六中，虞是欢言语辱、杀放火、欺凌弱小都齐了，而徐和明还未查到别的，却捡了一只似是中原之外来的猫。”

“你说的这些都很是可疑。”甄仕远说着，看到还捧着小白不让它吃的孩子，忍不住提醒她：“它还想吃呢，你莫抓着它不让它吃啊！”

这猫当真是区别对待：好端端的吃饭被抓起来不让吃还不挠她，只朝她喵喵叫，对他却是无论好吃好喝如何供着，就是不搭理他。

甄仕远叹气：同不同命啊！

还在感慨着，孩子放开了小白，继续喂了一，再一次出声了：“乔书与这些目前看来毫无集，所以他的证供是可用的。他说过曾经看到过朱志成和虞是欢夜半商议阙楼的事，而薛怀先前被指证杀坤至时招供的与此不谋而合。所以，是不是可以认定将联桥弄断的其实是夜半看画的朱志成、虞是欢以及让坤至报假消息的徐和明这些，他们割断联桥，原本是打算做一件事。”

甄仕远道：“按你如此说来，他们做的事倒是有一件可以应证你的推测。”

孩子清冷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凉意：“审判杀。”

不错，杀。

“所以，如此推测的话凶手还是在阙楼那些尸体之中。”甄仕远道，“或许是他们原本要做另外一件事却反而落了凶手的圈套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屡见不鲜。

“大说的有理。”乔苒道，“如今有证据证明一早便知联桥会断的虞是欢、徐和明连同朱志成都是死于无法自尽的剥皮和铜柱之刑，所以，他们是最终的凶手这一点并不能站稳的住脚跟。”

案子理到这里愈发如雾里看花一般叫看不透了。甄仕远揉了揉眉心感慨不已：“本官是真的越理越糊涂了，办案多年还是一回碰到如此离奇古怪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