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名词,你先前也说他记东西极快,那我说他过目不忘不为过吧!”
过目不忘?秦束认真的想了一刻,道:“还没有这般夸张,不过也差不多了。”
“没有这样的本事,他也万不敢将所有的东西都由他自己一
来记。”乔苒道,“如此看来钱大
要手段有手段,要能力有能力,只是这
子想来是有些自负的。”
秦束闻言沉默了下来。
这沉默看在乔苒眼里,不由笑了:“看来我说对了。”
不过单看钱大
这个
,论武不逊于周世林,弃武从文之后又能独当一面,这等罕见的文武双全之才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过刚易折,当今陛下有容
雅量,钱大
不会折在陛下手里却未必不会折在他的自负手里。”乔苒说到这里,不由叹了
气,“钱大
离开之前道有事必须离开,待事了之后一定会回来,可直到现在还不曾回来。”
这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的一旁抓着
发早已听呆了麻脸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乔小,哦,乔大
,他一个逃狱的你还当真相信他会回来?”
麻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乔苒:这“温柔美丽”明明是一个如此
诈
险又厉害的
,怎么这等时候居然蠢到去相信一个挟持
质逃跑的重犯的话?
哪个逃狱的还会回来?这不是有病吗?
乔苒没有理会他,只看向沉默的秦束,道:“我相信钱大
的承诺,秦将卫官你呢?相信钱大
吗?”
“相信。”几乎想也不想,秦束便脱
而出。只是说完“相信”却忍不住抬
朝她望了过来,似是对她的话有些诧异:“你相信钱大
?”
他相信钱大
是因为多年跟随左右,知晓钱大
的为
,那么眼前这个乔大
呢?说
……呃,有
的是那个京城来的大督护,不是她。可以这么说,这位乔大
几乎与钱大
没有任何
集。
“自然。”
孩子点了点
,笑道,“无关
,也没任何一点
,就是从他为
行事看,如此自傲到自负之
一般而言不会也不屑说谎,而且他独自出逃,连提都未提一家妻儿老小之事,显然不似准备抛下一切不回来的样子。”
秦束默然:险些又忘了,眼前这个
孩子是大理寺的官员,只一点线索便能推出很多事
,这等抽丝剥茧的本事是她的本能。
这相信无关
,是推理。
“所以,我很担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孩子说着垂下了眸子,“这等时候,迟迟没有半点消息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束看着她,沉默了片刻,道:“乔大
说的不错,只是钱大
独来独往惯了,我是当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不仅是他,恐怕这牢里关着的所有山西路官员都不会知道钱大
的计划。可就如同乔大
所说的那样,他们不是不信钱大
的手段,只是这世间当真有十成把握的事
吗?钱大
再厉害也只是一个
,若是他当真出事了,恐怕将带着无数的秘密与计划,背负逃犯的罪名死去,这对于整个山西路上下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钱大
要做的事我虽不知他的计划,不过,既然突然将牢里的囚犯能赦免的都赦免了,却也能猜到要做什么事了。”
孩子说着站了起来,伸手摸向腰间,而后从腰间摸出了一串钥匙。
这摸出的一串钥匙看的麻脸目瞪
呆:“这不是牢房的钥匙吗?”总是别在那些官差身上的,这些时
官差送饭时都看过好几回了。
寒风卷过,在门
站了半
打着哈欠的官差被风吹的打了个寒噤,顿时清醒过来,怔了片刻,忽看向身旁那个同样哈欠连天的官差道:“对了,先时乔大
进去时你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怎说到一半便不说了?”
一声哂笑之后,那个哈欠连天的官差道:“还能是什么?乔大
拿了我的钥匙,说有用呗!”
这话听的一旁的官差脸色顿变,厉声道:“拿钥匙能做什么?不是开牢房还能作甚?此事你同大督护提过没有?”
那个哈欠连天的官差被他的厉声吓了一跳,顿了半晌之后,才摸了摸后脑勺,道:“大督护说过,乔大
要办的事不得阻拦啊!”
“可这是拿了钥匙要放
啊,岂是一般事?”出声的官差早吓的面如土色了,狠狠的瞪了眼
出钥匙的官差,道:“你在这看着,我去寻大督护去!”
这么大的事,他们岂能做得了主?
官差忙不迭地大步而去。
乔苒拿着钥匙对这牢房石墙的刻字对了对,而后从中挑出一把,便径自上前打开了牢门。
待到秦束从牢门中走出来时,麻脸这才回过神来,忙伸手嚷道:“还有我,还有我,乔大
别忘了将我放出来。”
乔苒瞟了他一眼,道:“我要让秦将卫官帮我指认一个
。”
“谁?”麻脸听的一怔,忙指着自己的鼻子,自告奋勇道,“我也认识不少
的,这城里
上至八十老翁……”
“你且先在这里呆着,过些时
自然放了你。”乔苒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转
看向秦束。
对上秦束微蹙的眉
,她道:“放心,这个
,秦将卫官一定认识。”
他一定认识吗?秦束有些诧异,他可没有钱大
这么好的记
,若非熟识之辈,便是曾经见过几次也不敢保证能认出每一个
来,乔大
何以笃定这个
他一定认识?
便在此时,
孩子再次开
了:“钱大
上任之初剿的那一波匪徒的漏网之鱼,那个同被你亲手斩首的匪首生的极像,城里甚至以此掀起闹鬼传闻的匪首之子。”
那张脸,秦束一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