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他，且要在他脚背上扎一针而不被古将军发现或者踢飞的可能大督护觉得有多大？”乔苒继续追问。

古将军和赵大被扎针的位置很特殊，在脚背上。

这不是什么可以一个擦身而过一碰一触就能中招的地方。就似先前被红豆嫌弃了许久的唐中元的藏钱财的方法，为了防扒手，有时身上带的大额银票，他会藏在鞋底。

鞋底、脚背这种地方，便是妙手空空，雁过无痕的老扒手都没有办法轻易偷取到，可见其难度。

更遑论，其中一位古将军还是个这样的好手。

周世林恍然，随即大怒：“我知道了，定是那一替他二洗脚的洗脚婢……”

洗脚婢……乔苒听的默了一刻，无奈的叹了气，道：“侍婢确实有可能接近古将军与赵大，只是洗脚洗脚，突然被扎了一下，两难道一点都察觉不到吗？”

别忘了，古将军不是普通，就算是身为普通的赵大被突然扎了一下，定也会感受到疼痛的。

“而且洗脚这件事并不可控。”张解在一旁突然出声道，“没有可以推测到古将军与赵大会不会突然起子让伺候做这种事。”

先前古将军和赵大带兵离开时，队伍中并没有带侍婢，除了赵大带了个伺候洗漱的小厮外，古将军并没有带伺候的。

而且那小厮常做的更多的也是整理书籍之类、递水什么的。这样累极懒得动喊伺候的举动并不常见，只要不是常举动的事都是不可控的。

也就是说此事是临时起意，如果两并没有临时起意，便是凶手真是什么侍婢，她又要何等方法近身？

周世林听的一阵沉默，半晌之后，道：“挑选的侍婢也是周某随意指派的。”

所以，这件事更证明了不是可以控制的事。

如用毒针下毒杀，还要定好毒发时辰，并设下陷阱这等可算是密的计划，绝对不会在至关重要的下毒这一步上出纰漏。

甚至杀这种事，什么障眼的陷阱加起来都远没有一击得手那一步来的重要，用这等不可控的方法来杀，这显然不合理。

“所以，下毒的手法定然是一件不足以令觉得奇怪的事。”乔苒认真的想了想，道，“而且即便感到刺痛，古将军和赵大也没觉得在意。”

“那能有什么办法？”周世林瞥了她一眼，叹着拍了拍脑袋，“我想不到，你来想。”

难怪常言武伤身，文伤发，成天这么想着，非得想秃了不可。

“好，我来想。”对此孩子倒是笑了笑，一应了下来

从她来山西路，今也不过第二，周世林对这个回答已经不觉得奇怪了。虽然眼前这位乔大古里古怪的，还喜欢办案带个孩子，但有一件事却是做的比他所见的大部分官员要好得多了。

言出必行，从不推却，责任必担，这样的同僚真是多多益善的好。

剩下来的仵作也查不出什么来了，毕竟不是随便哪个仵作都是封仵作的水准的。周世林对此倒是颇有微词：“那还用他作甚？那个脚，我等自己生了眼睛都能看得到。”

仵作颤了颤双唇：“若是早一些……”这能怪他吗？这大督护自己不让他碰尸体，找了个新手也不知查出什么来了。

周世林冷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抬手招来：“关回去吧！”下次再用到时再带出来就是了。

待到仵作被带走之后，他才又看向一旁不知何时眼神古怪对视的乔苒和张解，而后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道：“乔大，张天师。”

他们还在这呢，也不知收敛收敛。当他还是门那个捏鼻子的孩子？

“若是没有别的事……”他开想下去歇会儿了，这两折腾的也够累的了，晚些时候还要陪白郅钧去军营呢！

那两个对视了一番的听他出声便转过来看他，而后便听张解咳了一声，点道：“你说吧！”

乔苒笑了笑，看着周世林，道：“大督护，我想看看这些时这行馆中的出记录，可以么？”

周世林将这行馆里的事看管的如此严密，定然是不会随意让进出的，出必然录在册，方才可以追究。

所以，这记录行馆中出的册子定是有的。

听她突然提起这个……周世林诧异的点了点，原是想问她怎知晓有这个册子的，但想了想她“见微知著”的本事之后，便没有再多问了。

若是没有这等本事，陛下又怎会将她派到山西路来？

……

“山西路。”徐和修叹了气，看向身边那眼熟的官差道，“自从乔大被派去山西路，大理寺都清闲的派你们出来帮忙开道了吗？”

唐中元笑着应了一声，看着在观雪亭这里走动，穿着广袖大袍直喊冷的的一众权贵子弟之后，目光落到了眼前这个换了一身锦衣，穿着狐裘斗篷，还特意在腰间栓了块玉的徐大。

倒是忘了，这位徐大最近也清闲的很，而且徐家作为当朝一品太傅背后的家族，自然也是权贵之族了。

兴致起了，也会跟着来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