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上了骂名。所以,毁诺之前,你一定要想想,值得吗?”
二
似懂非懂,但还是齐齐点
。
“走,看看军士家
们要住的地方。”父子三
坐上了一辆运粮的空马车,承节和嗣武够着
往外看,邵树德让
往车厢里填了几袋粮,自己坐在上面,将两个儿子抱在怀里,让他们看个够。
“看见那座山没?
木鲜少,土色皆赤,那叫绛山,出铜。”邵树德指着一座山丘,说道:“国朝铸钱,大凡天下诸炉九十九,而绛州之炉三十,惜现在出铜少了,不过还是不无小补。邵州垣县有折腰山,亦产铜。古来便采铜铸钱,因开采
久,山脊受损,故得名。现已过了盛时,铜应还有,然当地百姓稀少,后面需慢慢恢复。绛州闻喜县亦有一处铜矿,曰汤山,至今还在采。三处铜矿,若全部恢复起来,用处大焉。”
“那是温泉,又名七星海,永徽三年开有新绛渠,灌田百余顷。为李罕之侵攻后,
烟不存,渠半荒废。为父取来,可安置数百户军士家
。”
“那是沙渠,又名唐渠,贞观年间广教寺开凿。初很广大,现只给灌田百余亩。为父也不嫌少,拿过来安置几户
也是可以的。若好好整修,说不定更多。”
“那是绛水,两岸田地就很多了……”
一
时间内,马车行遍各处,每至一地,邵树德都仔细解说。
“军队,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可轻授于
。有什么好处,不要想着自己独吞,一定要与众
分享,便是普通军士,亦要分润好处。”邵树德继续说道:“
家为你拼杀,所为何来?武夫不懂什么大道理,天子都可抢,士
都可杀,为的还不是钱财功名?你二
的伯父李克用,将马鞭悬挂于柳枝之上,十中八九,如此武力,依然需要军士支持。上位者的力量,在于集众,众心不在,徒唤奈何。便是李罕之那等烂
,手下还有一万多武夫跟着他,骁勇善战,克用用为先锋,屡
强敌。军士们愿意为李罕之死战,可见他也是集了众
之力。”
“为父今年将赤水、武兴、固镇三军军士家
迁过来,花了不少钱,但这还是小
。明年啃硬骨
,铁林、武威二军才是大
。这事不好办,但一定要做,明白了吗?”
“明白了,武夫一定要放眼皮子底下看着。”邵承节应道:“还要与他们分润好处。”
“走到哪里都要带着。”邵嗣武补充了一下,说道:“只要有好处,他们就愿意跟你走。”
“这只是最基本的。”邵树德笑道:“高级一点的,就是威望了。记住,武夫不太懂天下大势,也很桀骜凶悍。以一个藩镇对抗整个天下的事
,别以为他们做不出来。这时候,就需要一些高级点的东西来镇住他们了。”
兜了一圈回到曲沃县后,杜弘徽、赵观文二
已经等候多时。
天已擦黑,吃完晚饭后二子还要继续学习文化知识。
这几
讲武去得多了,功夫有所落下。折家武师还在等着,武艺功课也得赶上进度。
最顶级的学习资源,繁忙的课程安排,还要时时观政、讲武,两位儿子的时间,是真的被占得满满当当。
“大帅,听望司裴判官有急件送来。”甫一进宫,正打算找萧氏或裴氏耍耍,就收到了急报。
邵树德不敢怠慢,拆开后仔细阅览。
幽州山后驻军造反,李克用急率军出征。
瀛、莫二州勾连王镕,举兵反。
涿州降而复叛,易定王处存应李克用之邀出兵征讨。
幽州好热闹!邵树德将信件拍在桌上。
吞一个大镇,岂是那么容易的。李克用,怕是陷在那里了。
“来
!”邵树德大声道。
“大帅。”
“遣使至河东县,面见护国军节度使王瑶,令其征调大军,自带粮
,往攻王屋县、齐子岭,不得少于一万五千步骑。”邵树德说道。
“遵命。”
今年要搬迁军士家
,要安排他们的生活,要梳理晋绛内政,要整编军队,没那么多功夫去搞其他的事
。
王瑶那么闲,河中大军还有两万五千余众,不发挥一下,留着过年?
这厮,最近以自己带过去的一万绛州军为骨
,拼命消化河中旧衙军。这个野心,倒也是武夫之常
,但不代表自己能容忍。
有些跋扈的大
兵,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只能送到战场上去消耗。打赢打输都无所谓,但一定要打。
“还有一事。”邵树德突又说道:“调保义军左厢王建及部守千秋城,保义军右厢及亲军八千众,去攻硖石堡。给李唐宾叮嘱下,做好他们哗变的准备。如果不哗变,有功者厚赏,调往胡郭城,
给符存审统带。符存审部五千党项山民,听闻练得不错,可独成一军,赐号‘归德军’。”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