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哪怕下一刻楚牧道出那是谁，他们也有种足够的心理准备了。

好在楚牧并不如他们所想的那般道出那身份，在道出最后一言之后就没了下文，这也让二松了一气。

但在下一刻，另一件令惊悚的事发生了。

只见楚牧骈指成剑，一道幽蓝的剑气从指尖缓缓吐出，激烈的杀气顿时笼罩当场，众皆是发自本能的戒备起来。

“戮仙剑气！”

荀师古双手一抖，失声叫道：“这是《戮仙剑经》？！”

他的双眼因为过于激动而闪过一丝蓝光，但在下一刻，他又冷静了下来，“不对，似是而非，行似而神不存，这不是戮仙剑气。”

“确实不是纯正的戮仙剑气，”楚牧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但在这世上，能一眼就看出这不是因为领悟剑意而成的剑气，笃定其是修炼剑经而成的。能够在数息之内看出这其中真假的，唯有真正接触过戮仙剑的。哪怕是当那上清道脉的《戮仙剑经》传，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领悟剑意和修炼剑经，是相似而不同两条路。

前者全靠自身天资，并且还需要自己创出和剑意相配的剑招。由于各的领悟不同，资质不同，武功不同，这会出现百花齐放的景象。

就像楚牧，他悟出的第十五剑虽是以杀意笼罩四方，直接让剑法范围之内的灵机沉沦，甚至于让敌也认为自己的招式死去，但在表现上来看，他的第十五剑又招式妙至极，有种绝仙变化无穷尽的味道。

应潇涵、姜元辰、君自在他们三也是如此，虽然都是领悟的同一种剑意，但各自走的道路却是不同。

而后者，修炼剑经的，则是因为有路可走，不需要自己去创招，只需要沿着道路一直走下去便可。但因为四剑已失，他们虽然前途通坦，但难免会失了一丝真髓。

这也是近三百年来上清道脉少有在四剑之道上有大成就者出现的根本原因。

若是修炼《戮仙剑经》的那在此，在楚牧未曾施展剑招仅仅是展现一缕剑气的况下，他是绝对不可能一眼就看出这其中的区别的。

能做到此事的，唯有一种。

“看来另一个不需要我多说了。”楚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