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转动，带来无穷的清圣佛气。

从他体内涌出的浩瀚气机令得空气如水一般粘稠，偌大一片无水汪洋，此刻竟是有了海一般的沉重压力。

他要强行出楚牧的根基，一觑其真正实力。

也就在这时，楚牧脚下地面突然变得如水一般明净光亮，倒映出他的身影，一重重天境在他身后浮现，也令下方镜面倒映出虚幻的影子。

只不过站在地面上的身影，气机冥冥漠漠，通天彻地，整整二十重天境在背后沉浮。

而倒映出的影子，则是万象归虚，如不存在的幻影，身后的天境也在坍塌崩坏。

“万物皆有两面，只不过这两面却是如同硬币的两面，永远只能有一面出现在现实之中。但在这虚假的意识空间之中，我却是能够同时出现两面的身影。”

楚牧的身旁，那道倒映出的影子从镜面上浮起，带着重重灭的气机，同样的身影站在楚牧身侧，两者同时露出一丝薄薄笑意。

“你不是要一观我的根基吗？现在，就让你看看三清之道在止戈流上的运用吧。”

“止戈流，开阵。”

楚牧再开剑阵，墨狂以剑地，无量剑气自土而出。

“斩武道，开阵。”

另一个楚牧凌空登天，背后展开六只剑翼，伴随着铿锵剑鸣声，剑光周旋长空，形成剑刃风。

一正一反，一有一无，剑气在半空汇，形成蜿蜒如龙的曲线，就如太极划分阳的弧线，无比契合。

墨家的“止戈流”，在楚牧手中彻底逆转，化为只为毁灭的“斩武道”，但因为意识空间的特殊，楚牧一双化，同时使出“止戈流”和“斩武道”，两者组合出完美的剑阵。

“止戈流·。”

“斩武道·鬼。”

一天一地两道身影突杀，他们化作了两道光影，纵穿大地，划苍穹，同时攻杀而来，前所未有的威势令得缺舟全神以对。

“铮——”

完全一致的金铁鸣声中，缺舟一帆渡手中佛剑在电光火石之间同时截住了双剑，佛气与剑气对冲，迸发出狂流，两只手掌却在这时自剑光之后探出，齐齐击在缺舟的护身佛光之上。

“轰！”

佛光震，缺舟一帆渡的身影横空飞退，两截然相反的掌劲震得他体外佛光都几乎碎裂，其力之强，使得缺舟都为之震撼。

而在原地，两个楚牧同心同意，同时开：“止戈流/斩武道——”

“天誓/风魂。”

墨狂凝聚万千剑气于一点，如之箭一般向着飞退的身影直，剑锋划空带起光焰，无穷气机汇聚于一点的沉重，令得意识空间震动不止。

而另一个楚牧手中幻化出的败亡之剑则是携万千变化，重重剑气切割苍穹，极尽机变之数，如同风掠空，席卷而来。

两招并行，一繁一简，一上一下，如天罗地网，叫缺舟上下无路！

但即便是面对这等杀招，缺舟一帆渡的面色也依然平静，双眼之中的从容依然如常。

身在半空的他面对两方绝杀，左掌轻抬，一朵金色佛莲在掌间绽放，然后被其按在剑身上。

“渡五趣，定四正，归三悟，萨埵十二恶皆空。”

佛光圣气于此刻发，惊天气流沛然而生，金色佛莲化作三千莲华，形成不毁之墙，止戈流和斩武道两者的杀招围杀······

无用！

“轰！”

之剑，万千剑气，皆在不毁之墙前方折戟，形成流激。

缺舟左掌一收一放，以“卍”字为中心的金色曼荼罗阵图猛然前推，浩大掌罡推山倒海，震无数残留剑气，甚至于将两种剑阵同时轰。

“萨埵十二恶皆空。”

“绝对的防御。”

两个楚牧一言一语，话语中都透露出忌惮之意，他们的身影同时倒退，周身气机涌动，牵引万千剑气归佩剑，使得剑阵剑，维持两种剑阵不。

“再来。”

两道身影化作剑光，互相错，不同的剑气缠，无始无终，无休无止，“且看你的绝对防御，能否挡得住我这一剑。”

在这意识空间之中，楚牧以分化之身将上清、玉清两种功体催发到极致，并且以太清之道包容，三清之道于此刻发挥真正威能，剑光缠之下，楚牧的功力不自觉催谷至顶峰，两道身影一者变得模糊不清，一者变得虚无若幻，一有一无碰撞又包容，眼看就要再度合为一体。

然而就在这时，意识空间突然震动，无始无终的剑气还未完全融合，其剑意就已经和缺舟的佛光对抗，两惊世之力贯了意识空间的上限，使得这虚幻的世界终于达到了极限，猛然裂。

“轰——”

无数裂缝出现在天上地下，楚牧和缺舟一帆渡同时身形一震，直接消失在裂缝之中，无水汪洋的场景顿时四分五裂。

而在悬崖之上，空间同样开始不稳，但对弈的四却是纹丝不动。

“千年修为的缺舟，竟然也无法将你拿下，”赤羽信之介打开折扇，以扇面遮住面上的震撼，“温皇，你当真是让赤羽不敢相信。”

“不过缺舟确实能够与你匹敌，这一点，俏如来总算是走对了路。”俏如来随后说道。

在他心中，此时已是松了一气。

尽管在融合之时就已经明白缺舟一帆渡的强横，但只有真正见过二的较量，才能评估出两实力的高低。

这一次，虽是未能分出胜负，但对方确实已经露了真正根基，这让和缺舟异体同心的俏如来，认知到了二的实力相若。

这就已经足够了。

在武力无法起到压倒优势时，就要靠智慧来决定天平落向那一方。

这时，又到楚牧落子，但他却是捻着棋子停在了半空。

“看来温皇先生需要长考。”北竞王带着一丝试探之意，说道。

“非也，只是比起下棋的胜负，我更喜欢这种决定胜负走向的时刻，”楚牧看着三盘各自进度不同却同样激烈的棋局，道，“你们说，我这一子落下，局势该如何？”

他的棋子在前、左、右三边划过，似是要随时落在某一方棋局，又似在只是在问话。

那轻松自如的态度，让已经开始有些疲惫的北竞王和赤羽信之介都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这棋局进行的时间不算长，但下棋的两方四都是全力思考，心力损耗极大，而同时与三者对弈的楚牧乃是消耗最大的一方。

然而，就是这一方，此刻却是依然轻松，全然没有一丝疲惫感。

己方三之中，也唯有和大智慧融合的俏如来，依然还能保持心灵的舒缓。

“你——”

俏如来此刻突然紧紧盯着楚牧，“你当真是温皇吗？一般几十年的经历，如何能有这种心境？”

“谁知道呢？”

楚牧轻轻将棋子落在左方棋盘上，“三位，你们现在更该关注的，是这一局的胜负。”

一极强的神念突然波动，悬崖之外正在裂的无水汪洋被强行稳住，并且场景变幻，周边突得出现漫漫黄沙，以及前方两边各自屹立的旗帜。

在楚牧身后，是三里，是守在原地的七先锋和七大军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