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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兄，下面的现在况如何了？”

周永春看向乔允升，因为何善翎，下面的一直意见纷纷，认为不该跟曹毅合作，搞得他都大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暂时中立，看曹毅跟东林党那些拼呗。”

乔允升摇了摇，“听说曹毅已经派去查何善翎的底细了。”

他也很无奈，大好的局势被何善翎一道公文就毁了，现在那些中立官员真的中立了，他们下面的又不是什么能够顾全大局的物，一个个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偏偏他们还缺不了这些，只能被裹挟着站在一边。

“韦大和史大那边可有说什么？”

吴亮嗣看向乔允升，作为高层之一，他当然知道乔允升和韦藩他们暗中达成的共识。

“韦大还好，他暂时没有受到下面的扰，不过有惠世扬在下面牵制，加上韦大也无心加党争，恐怕也会中立，只有史大可能会参与。”

乔允升摇了摇，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这些高层想不想参与了，而是下面的不想，要不然税制改革对他们这些高层没什么影响，税收少了的利益自然会从其它地方补回来。

听到乔允升的话，众纷纷陷沉默，党争就是这样，下面的虽然不是最重要的，但却不能少，要不然他们这些高层也翻不起什么风。

………

东厂。

“孙百户，不知督主召唤姚某有什么大事？”

姚宗文手一晃，一张银票塞进了孙云鹤宽大的官袍袖中。

“姚大放心，是大好事。”

看到姚宗文的动作，孙云鹤也没有抗拒，同样在曹毅手下办事，世故也是正常的，加上姚宗文问的又不是什么犯忌讳的事，孙云鹤也就笑眯眯地收下了。

听到孙云鹤的话，姚宗文顿时松了一气，他还担心曹毅叫他来，是因为他又犯了什么事呢。

当两来到大堂的时候，曹毅早已经等在那里了。

“参见督主！”

两连忙躬身行礼。

“嗯。”

曹毅淡淡地应道，将手中两份资料递给姚宗文。

“这是刘宏化、毛士龙、刘懋、甄淑、沈怀炳、薜文周、萧基七在吏部考核时的评价，这是东厂调查出来的实际况。”

听到曹毅的话，姚宗文连忙接过资料，并仔细翻看了起来。

“督主是想要清除了他们？”

看完了资料后，姚宗文试探着问道，这些是东林党在六科中仅有的成员，如果全被曹毅一锅端了，那东林党在六科就没可用了。

“没错，既然东林党敢玩的，我们自然要还以颜色。”

曹毅点说道。

“是，督主！”

姚宗文点应道，虽然他们的考核有所出，但是并没有超出朝廷的规定，不过东林党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扩大规模，一些擦边球还是免不了的。

曹毅给他的资料也差不多够将这些扳倒了。

“如果扳倒了这些，那本督保你上左佥都御史之位。”

既然想要办事，曹毅自然不会吝啬，虽然提姚宗文上左佥都御史有点逾越，不过也不算坏了规矩，以前也是有先例的，更何况他要千金市马骨，自然千金够足。

“谢督主！”

听到曹毅的话，姚宗文顿时神大振，虽然之前从孙云鹤中知道是好事，但是他也没想过曹毅居然想要推他上左佥都御史之位，要知道左佥都御史已经算得上是朝廷大员了。

“去吧，就算本督要推你，你自己也必须要有本事才行。”

曹毅走了过去，拍了拍姚宗文的肩膀，说实在，他还挺看好姚宗文的，姚宗文的品正适合混官场，只是未必能有善终。

“是，督主！”

姚宗文恭敬地应道，虽然他不知道曹毅为什么会扶持自己，但是这不影响他把握住机会，当初他捧了方从哲那么久臭脚，方从哲都没有提拔过他一下。

…

“孙百户。”

等到姚宗文离开后，曹毅朝孙云鹤招了招手。

“将这份资料给顾慥，告诉他，如果他能让史继偕出手的话，那本督保他一个太常寺少卿，要是史继偕扳倒了资料上的，那本督保他一个左佥都御史，并且替本督转告史大，就说本督愿意替他求一个阁老的位置。”

“是，督主。”

孙云鹤恭敬地应道，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堂。

“希望史继偕能够出手吧。”

看着孙云鹤离去的背影，曹毅低声呢喃道。

他给姚宗文的资料只是开胃菜，给史继偕的那份才是杀手锏，包括吏部左侍郎的陈于廷，三个吏部员外郎，两个吏部郎中，除了周嘉谟以外，东林党在吏部的手几乎被他一网打尽。

虽然这些并不是都有错，不过有姚宗文弹劾的七个六科的给事中，只要史继偕肯出手，将这些一网打尽的概率并不小。

只不过他自己却不能出手，他出手的话，朝堂上那些中立派系的官员肯定不会让他如愿，到时候能拿下一两个就算多的。

不过如果史继偕肯出手的话，这些基本上就完蛋了，吏部官员徇私枉法，去职都是轻的，说不定还得进大牢。

只不过他也不敢肯定史继偕会不会出手，因为史继偕一旦出手，就代表着史继偕上了他的船，以后免不了遭排挤。

…

随着早朝的子越来越近，姚宗文那边的题本早就写好，并送来给曹毅过了一次目，可史继偕那边毫无动静，顾慥送去的资料，史继偕虽然收下了，但却毫无表示。

………

太和殿，早朝。

百官们例行礼仪后，早朝正式开始。

因为东林党将批红之权回给了宫里，所以早朝比以前多了一道汇报朝政的工作。

当政事处理完毕，所有都以为今天的早朝要和平落幕的时候的时候，姚宗文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姚宗文躬身说道。

“卿有何事要讲？”

朱由校淡淡地说道，曹毅那边的计划，他作为本尊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