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清已经带着两
在同一个坊市里围绕了三圈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水中坊市自然比陆地的要新奇有趣多,但是大多都是售卖水系的灵物或者材料,对此一窍不通的朗乌子很快失去了兴趣。
两个月的时间,让他大概熟悉了姚若清,
子总算没有刚开始那样生涩,也会主动说话。
“前辈,你说的它们到底在哪儿呢?我们好像一直在这转圈圈……”
他们在一个角落,坊市里没
会注意到他们。
姚若清抬了抬下
,“你觉得这坊市怎么样?”
朗乌子看着
来
往,仿若集市的修士坊市,“与我之前看到的都不一样,他们瞧着都是从水中狩猎回来的。”
“瞧?”姚若清啧一声,“我让你跟着我凭借的又不是你的眼睛。”
朗乌子反应过来,“您是让我……听?”
姚若清道,“当然,我让你用听觉听这个地方,而不是看。”
“……对不住,是我误解了。”朗乌子闭上眼睛,大耳朵微动。
姚若清这次离他挺近,可以清楚看到他耳朵的
廓。
朗乌子的耳朵长得很奇怪,耳眼耳垂都是正常的,唯有上耳廓是大大的呈扇形形状,包裹着他的耳眼。姚若清曾经见过他的耳廓覆盖住耳眼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小扇子一样。
现在朗乌子的耳朵就是整个包裹着的。
良久,他的耳朵舒展开来。
朗乌子睁开眼,“坊市里很吵,大体与别处没什么两样……姚前辈,你想让我听那些修士在做什么吗?”
这就是朗乌子的神奇之处了。他可以靠听觉知晓这整条街的事
,只要街上的修士做出,并且“说”出。
朗乌子从来没办法思考,因为他的脑海里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别
的思想。
姚若清看他一眼,只好说得直白一些,“坊市之外呢?”
朗乌子按着一边耳朵,用另一边耳朵静静聆听了一会儿,嘴角不由扬起弧度,“时光之河的河水很温柔,配上鱼儿游动时的轻轻水声,非常动听。”
在隔着整个坊市的喧闹声,朗乌子竟然连鱼儿游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姚若清问,“鱼儿的水声间隔多久?坊市外的地方鱼儿一共游过几次?”
“……”朗乌子犯了难,“这要从哪个时间算起呢?”
而且为什么要算鱼儿游过的次数呢?水里鱼儿众多,根本毫无游动的规律,去求证这样的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等……鱼儿的游动真是毫无规律吗?
姚若清见他的脸色就知道了什么,她有些无奈道,“我带你逛了三四遍,合着你什么都不知道。”
朗乌子更愣神了,“我以为前辈带我逛坊市长见识……”
“……”姚若清眨了眨眼,“我之前没说我带你来坊市做什么吗?”
“……应该没有。”
易方子不免看向姚若清,眼神奇异。
“……”姚若清轻咳两声,“没事,小事。大不了我们再沿着坊市走两圈,这次你记得用耳朵听。”
朗乌子应了一声,然后姚若清就带着他们又逛了两次坊市。
也许是因为特意留神,朗乌子发现姚若清每次行走的路线都一模一样,那看着是逛摊位的眼神更像是打量坊市外的河水。
两圈走完,姚若清转身期待的问,“怎么样了?”
朗乌子动了动耳朵,“每走一趟,鱼儿都会游过一遍……两次加三次就是五次……”他瞪大眼睛,发现问题所在,“那么多鱼儿怎么游动的间隔时间都一样?”
姚若清欣慰几分,“我曾经问过这里的
,他们说这是当初大能前辈建立时光坊市而留下的奇景。”
“奇景?”
姚若清耐心解释,“这种普通却又美丽的鱼儿在妖兽众多的时光之河是活不下去。它们之所以能好好的,就是得益于包裹坊市的阵法上。”
朗乌子似懂非懂,“所以那些鱼儿是活在阵法里吗?那怎么能够保证它们的生老病死呢?而且这样做的话,它们也不会生活得这样规律吧?”
“没错,”姚若清道,“所以这些鱼儿只是水中幻象,这是所有修士都默认的一点。”
水中幻象?
朗乌子动了动耳朵,“可是被游动所产生的水声是真实存在的啊。”
姚若清笑了笑,“所以我想,如果时光之河里真的存在时光之音的话,那应该与这些鱼儿有关。它们每一条鱼儿的行动路线就像是一条流水线……呃,就是像机关
一样按部就班。”她道,“我猜测,它们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楼,是别的地方别的时间点的一段影
,只是被截留在此处罢了。”
易方子明白了,“你是说,这些鱼儿之所以存在在这里,是因为受到时光之音的影响?”
姚若清耸肩,“有可能。”
易方子不可思议的看向水中,鱼儿依旧无忧无虑的甩动着尾
,水波
漾。
“闻所未闻。”
“所以才要去寻找。”
姚若清道,“朗乌子你跟我下去,”她拿出刚才在坊市里买的避水珠,“等你受不住的时候我会带你上来的。”
易方子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不可能,我必须跟在他身边!”
姚若清看向他,“我不会让步,所以你们自己商量。”
易方子道,“你凭借一个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出来的隔音物就想空
套白狼,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姚若清啧一声,“我以为你们事先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如今都来到此处,你现在才来跟我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
易方子还想说什么,朗乌子已经拉住他,“叔叔,我可以的。”
“不行!”易方子道,“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我已经长大了,而且姚前辈不是什么坏
,我相信她。”
“你相信她?你才见过几个
你就说她不是坏
?”
“叔叔。”朗乌子神色黯然,“我之后就要回宗门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任
,也只能是最后一次任
……叔叔,求你了。”
易方子一僵,沉默片刻后道,“你若是敢心怀不轨,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这便是同意了。
被放狠话的姚若清道,“那走吧。”
说完,她一
扎进水里。